“王爷!!!”陈虎抱拳,暗地里递给苏景年使了一个眼色。他说:“老粗还有要事,先行退去!!!”
不等苏景年回话,甩给金吾卫传令兵一个大大的白眼,陈虎就翻身出了王帐。
苏景年心知陈虎是为了防范张无忌而去做那二手准备之事,便草草将那金吾卫传令兵打发下去休息。那人退下后,她又问吐蕃传令兵所报何事。
吐蕃传令兵答曰,天师大喇嘛已于昨日亲临。仓决将军将会于今晚酉时军中设宴,为天师大喇嘛接风洗尘。特邀请北域王与大元帅共同前往赴宴,共沐我佛恩泽。
苏景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笑道:“你家将军,怎地也喜欢弄些突然袭击?今日设宴今日请,这是料定了本王不会拒绝她啊。”
吐蕃传令兵躬低身子,没有接话。
“罢了罢了。你也是辛苦,且给仓决将军回话。本王与元帅今晚会按时赴约,也许还会带上些朋友一同前往,嘱咐她多备些酒水吧。”
“是!”传令兵抱拳,退了下去。
王帐内又归于安静。白亭坐在榻上背对着苏景年写写画画,不知是在做什么。
“白亭,今晚仓决设宴,为吐蕃活佛接风洗尘。你可有兴趣一同去看看?”
苏景年试探问道。
白亭并不理她,只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抿了抿唇,苏景年又说:“吐蕃活佛佛法造诣高深,名满天下。我打算请他为忠耀与阵亡的将士超度,以慰忠魂。”
白亭定住。过了会,她放下手的笔。闷声道:“知道了,我去。”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
苏景年与陈虎安排好军中事务,便领了千余骑兵,准备前去吐蕃军中赴宴。
脱掉黑麒麟战甲,苏景年仔细梳洗一番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蝤龙袍。黑色龙袍配上赤色马裤,她这一身装扮已属庄重。又以黑玉冠束起长发,足踏一双流云蟒靴,更是显得整个人威严肃穆起来。
提上司马,又在腰间藏了柄火/铳。苏景年走出王帐。
陈虎与白亭共乘一骑,已是在战车旁候着她了。
“二位,久等。”苏景年翻身上马,笑靥如花。
“不久不久,”陈虎上下打量着苏景年,笑说:“我家王爷,真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
“马屁精!”坐在他身后的白亭不以为然,嘟囔了句。
陈虎闻言,黝黑的脸蛋隐隐地泛起一抹红色。不再说话。
“走罢。”苏景年仍是笑,说:“再迟些,恐怕本王也是要成了精了。”
言罢领着众人,策马离去。
大队穿过北域大军军营,往西而去。吐蕃大军军营,就驻扎在几里之外。
行了片刻,便有吐蕃哨兵迎上来为苏景年引路。随着哨兵的指引,苏景年很快便来到了吐蕃军中。
吐蕃兵士此时已是扎好营地,大多数兵士都在营地休息。伙夫们忙忙碌碌,正在准备晚饭。
本是在说着藏语的兵士们,见了北域众人便吹起口哨,以示欢迎。少数会说些汉语的兵士,还会以汉语向众人打招呼。
北域众人途径之地,欢呼喝彩声此起彼伏,接连成片。
“多谢各位,辛苦各位。”苏景年马上抱拳,朗声问候吐蕃兵士。
“多谢!辛苦!”陈虎也领着众人,抱拳向吐蕃兵士致意。
众人穿梭于吐蕃营地,不一会便是来到了宴会举办之地。
远远望去,金色的帏帐内灯火璀璨,好似莽原上的一颗明珠。
行至近处,已然可以闻得帐内的歌舞笑语。
其中一女声夹杂在众多声音中并不突出,却是一下子吸引了苏景年的注意。
“她?!!!”
苏景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按理说,断是不该在此地出现的。
翻身下马,苏景年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帏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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