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抱着被子。
苏景年乖乖听话,回到了床上。
与莫若离擦肩而过,心虚地抬头,偷偷瞟了一眼美人。
怎知正好与美人不期而遇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真情流露。
“”
不愿被苏景年看到窘迫的神情,莫若离极不自然地把头撇开。
美人刚刚稍微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
苏景年见美人竟连与自己对视都如此的抵触,心情陡然跌入谷底。
万念俱灭,心如死灰。
不敢再去看美人,她讪讪地笑了笑,走回床上。
失了魂似的抱着被子,苏景年呆呆地坐着。
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全无思虑。
心里则酸涩发胀,连鼻子都有些酸了。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也不回头。
“坐好。”
“哦。”
苏景年挪了挪身体,整个背部对向莫若离。
“嚓、嚓。。。”
剪刀游走在她身后。
伴随着金属冰凉的触感,苏景年身上裹着的白布被一层一层的逐渐剪开。
生怕弄疼了苏景年,手上的地道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莫若离小心翼翼地剪着。
条形状的开放式伤口,遍布苏景年的后背,已经根本找不到一寸完好无损的皮肤。
白布层层严密地包裹着苏景年,将她缠得好似个密不透风的粽子。
许多血水已经凝固,成为暗黑色的血块。
连同白布一起粘连在伤口处。
要想撤下白布,必须用力将血块从伤口处剥落下来。
稍微一撕扯,密密麻麻的伤口便再次裂开,鲜血横流。
一边极力轻柔地撕下白布,一边用准备好的新布帮苏景年擦拭患处与污血。
莫若离屏住气息,只怕手稍微重了会增加苏景年的痛苦。
心疼问说:“疼么。。。”
“嗯。”
苏景年轻声应了句,就没了下文。
听苏景年喊疼,莫若离只觉得心如针扎。
“是谁。。。”
美人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
苏景年只摇头,不答话。
回想起了破心曾掌掴苏景年,将傻人的嘴角都扯开了。
“可是亲近之人为之”
莫若离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次也是破心伤了苏景年。心里是恨极了破心。
“嗯。”
“。。。”
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已经做好了去找破心理论的打算,莫若离强压怒火。
沉声问说:“可是你师父”
“。。。”
苏景年摇头否认,却不说是谁伤了她。
傻人憋憋屈屈的委屈样子,彻底惹怒了美人。
愤然扔掉手中染血的白布。
美人责问道:“不是你师父,那是谁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有人打你,你为什么不知道躲呢”
“。。。”
苏景年略作沉默,闷声说:“若离,是不是讨厌我了。。。”
讨厌我,与你同为女子。
却又喜欢于你。
“”
莫若离被问得愣了愣。
“你别讨厌我。。。”
苏景年的眼泪掉了下来,水花晶莹,绽放在棉被上。
莫若离见苏景年哭得伤心,双肩一耸一耸的,更是心疼。
心想,天气寒冷,傻人身上不着丝缕。
再耗下去,怕是要着凉了的。
又暗骂苏景年傻得彻底,哪里会有人因为对方受了伤,就讨厌她的呢。
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
美人专心致志地将金疮药轻轻涂抹在苏景年背部的伤口上。
苏景年哽咽说:“不是存心欺骗于你。我喜欢你,这与我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全无关系。我只是喜欢你,不能自拔的喜欢你。。。”
“。。。”
莫若离定住。
苏景年的“表白”太过突然,又太过直白。
只听得她心中小鹿乱撞,面上含羞。
嗔了苏景年一眼,她继续上药。
“你会不会觉得我。。。让人厌恶。。。”
厌恶
怎么越听下去,越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停下手中的动作,莫若离皱眉问说:“阿难何意”
“就是。。。”苏景年吸吸鼻子,说:“会不会。。。觉得。。。我让人恶心。。。”
“胡说些什么呢”
莫若离有些急了,问说:“阿难何以竟会如此看我”
苏景年猛地转过身来,泪眼朦胧。
嘟囔道:“我与你同是女子,还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恶心。。。”
苏景年转身的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没有给莫若离躲避的机会。
胸前空无一物,苏景年雪白的肌肤就暴露在美人眼前。
“你。。。你。。。”
莫若离的脸爆炸了。口中句不成句,词不成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目光不自觉地被苏景年胸前的美景,吸引了去。
“”
苏景年搞不清楚状况,顺着莫若离的眼神,她也低头看去。
胸前白花花一片,裸露在空气中。
“啊”
尖叫一声,苏景年一头扎进棉被里。
带着哭腔,闷声说:“非礼勿视。。。人家还没有跟若离成亲呢。。。人家吃亏了。。。”
“你”
莫若离又是羞又是恼,骂道:“无赖”
抓起一团白布,扔到苏景年身上。
美人恼怒得气息都不稳了,喘着粗气说:“自己包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