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然:“......”。
陈袅在礼品店挑选一件整蛊玩具,准备送给齐丽丽,自我满意的表情,使余亦然看见齐丽丽收到礼物时,抓狂痛骂他一顿的情景,无奈地摇摇头,直男癌晚期没得救。
礼品店出来,走进男装店,余亦然很少逛街,难得出来一次,打算选礼物送江寒,喜欢的衣服买两份,一份自己留下,一份送江寒,等过几天开学军训,见面更难。
等买完东西,齐丽丽追来商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鱼哥”。
余亦然笑了,“丽姐”,上次表白的乌龙事件,被齐丽丽当成笑话,得知他不喜欢女生之后,一点好感烟消云散,彻底变成哥们。
陈袅和齐丽丽手牵手,站他面前,“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你俩别刺激我了,我也要脱单”。
陈袅拍他肩膀一巴掌,“别泄气,你和江寒有戏,我们走了,拜拜”。
望着陈袅和齐丽丽甜蜜的背影,说不出的羡慕,低头看手机里时间,江寒应该还在忙碌,打车先回家。
为妹妹和老余准备好晚饭,他给江寒发条微信:【下班了么?】
一个小时过去,没等到回复,心里忐忑不安,拨打电话过去。
“喂”,声音无力沙哑。
闻声余亦然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有点感冒,没事”。
果然病了,“你在哪?”。
“家里”。
“等我”。
江寒裹着被子卷缩在床上,余亦然摸摸他额头滚烫,“体温计在哪?”。
“没有”。
余亦然:“......”。
他立刻下楼,去附近药店购买体温计、退烧药、退烧贴,回到家里给江寒测量体温,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烧这么高......怎么不吃药?”。
江寒只觉内热外冷,身体倦乏,没太在意,下午出外勤发现越来越严重,做完今天的工作,方才回家休息。
“先吃片退烧药看看,不行的话,我们去医院”,余亦然接杯温水,拿出药递给江寒。
平日江寒眼里的冰冷完全消失,他露出柔软的部分,像需要关爱的孩子,乖乖地喝完药躺回床上,余亦然把被子帮他盖好,“困就睡会,等醒来烧就退了”。
他点点头,闭上双眼,昏沉的睡着了。
余亦然坐他身边,一遍遍摸他额头试温度,只靠退烧药恐怕不行,拿出退烧贴,按照说明贴在额头脖颈等位置。
江寒额头泛起一层汗珠,余亦然用毛巾轻轻擦拭掉,手掌再贴他额头,退烧药生效,温度降下来一点,心也跟着踏实一点。
江寒身体发出一层汗,被子里闷热,睡梦中他踢开被子,露出小腿凉爽许多。
余亦然发现他露出的小腿,立刻塞进被子裹好被角,小时候发烧,妈妈就这样照顾,一般情况第二天会退烧,认真回忆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守在江寒身边观察体温,余亦然几乎一夜未眠,等到天色微量,确认江寒退烧,没有反复的迹象,他起身离开去厨房,用电饭锅熬上米粥,才窝在沙发里睡一会。
发烧易反复,需要按时吃药,才能彻底治愈,江寒早晨醒来烧已退了,身体仍然乏力,推门去卫生间,看见沙发上的余亦然,心头一颤,他没回家?整夜在照顾自己?
默默地看熟睡中的余亦然,不知为何江寒感觉鼻子发酸,自嘲搬的笑了一下,他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甚至有点薄凉,这些年几乎没人能走进他心里,因为那座城池寒风刺骨,y-in暗无光,人们向往温暖与阳光,没人愿意生活在那,所以他一直一个人。
久而久之习惯了,孤独成常态却乐在其中,直到某天少年横冲直撞闯了进来,他想等少年无法忍受恶劣的环境时自然会走,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指尖流逝,少年捧来一捆柴,点亮这座暗城,驱散寒风。
星火燎原,一捆柴燃烧整座城,已无法扑灭,烧吧,燃成灰烬便可重生。
或许生病易感动,江寒心间暖阳阳,拿过一条薄被盖余亦然身上,动作很轻还是吵醒了他。
余亦然睁眼第一件事,站起来摸摸江寒额头,确定退烧心里才踏实。
厨房里散发香浓米粥味,江寒坐客厅吃糖,毫无食欲。余亦然盛好饭,唤他过来吃,他无声地摇头,轻微动作被余亦然尽收眼底,把粥端到他面前放茶几上,伸手扯出他嘴里的糖,“吃饭”。
江寒双手不受控地端起粥吃光了。
饭后余亦然把感冒药放他手里,吃过药江寒看看时间,第一次出现赖在家里,不去上班的念头。
“今天尽量待在办公室,睡前再吃一次药”,余亦然叮嘱他。
“好,陆诗冉缺钱花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思考一会儿,“应该不缺,她零花钱比我妹多”。
“梁景然说她拜金”。
余亦然立即否认,“不可能,她物欲极低,我几乎没听她说过想要什么东西,余晚晚才拜金,整天想着多跟老余要零花钱”。
江寒回忆和梁景然聊天的细节,没有出现说谎的微表情和动作,余亦然也不可能说谎,为什么这女孩在不同人眼中,会有如此大差别?双重人格?
“我再去一次陆诗冉家”。
余亦然:“.......”,刚才的话算白说了。
陆母再次见到江寒,态度恢复往常。
江寒再一次去陆诗冉卧室,房间不大,东西不多,衣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