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悠长的岁月,东流逝水、落叶纷纷,茬苒的时间在叶酒备考的时间里悄然无声。
腊月,a城郊外的冬天冰凉凉的,寒风刺骨。顾钦穿过清冷的小道,拐进了个弯曲走廊,走廊里陆续有兵士和他打招呼走过去。顾钦目不斜视地走到一间房门前,抬起修长有力的五指有节奏的轻扣房门。这时门内传出浑厚的中年男音“请进。”
“顾钦啊,你先坐,我一会就好。”很亲和的声音,其中可看出他对顾钦的欣赏。顾钦听了也是淡淡嗯了一声,就自己随意走到西北角靠窗的沙发上坐。整个房间布局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和书架,办公桌上一台电脑和某些资料文件,旁边一部电话和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烟灰缸。两张沙发和茶几,茶几上就只放有一套茶具。
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林志远就起身走到顾钦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年龄应该是有四十岁左右,面容看起来很正气凛然的样子,沉稳而干练。
“顾钦、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谈谈。”说着就往茶几上放下一份文件,再抬头看向顾钦说“这是你的辞呈,顾钦不是谁都能像你这么年轻就以最优秀的成绩从国防大学出来,不关是我、还是你的兵士们和总部都很看好你……”
“大校,我个人非常感谢您的逐步引导和国家的栽培。”顾钦把辞呈推了推,轩昂的眉宇、如雕塑般的硬朗面孔少了平时的冷冽。
“你都想好了?”这时的林志远表情严肃,声音不带一丝表情。
“想好了。”朗朗双目定定的看着他答道。
“我想知道理由?顾钦、我们是军人。”这时的林志远语气有点重,声音也有点冷。
这是要向所有对他顾钦有期许的人个交待,顾钦起身走到窗前,抬首看至远方,耳边缓缓响起母亲的话“阿钦、你爸病啦,是癌症。”
母亲过了很久才又继续说“他从小是对你严厉点,但他在知道你参军,宁愿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一天也舍不得对你发脾气……”母亲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点也听不见。顾钦知道母亲肯定是哭了,她也是希望他回家,却也舍不得开口。
“我父亲病了,是癌症,他从小就不希望我…我忤逆了他十年,是该回去了。”顾钦闭了闭眼,说这话时神情恍惚而惆怅。
过了很久很久,之前还很严肃的林志远长叹一声,听得出其中的悲凉和无奈。这时的他懂顾钦的选择,所以就不再挽留“我会批准,再交已总部审核,你趁这半年时间……”忽然他办公室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顾钦就接起电话“喂,嗯,白博士、现在?好好。”林志远说好后不久对方就挂了电话。
“刚刚接到情报在a城发现类似暴恐分子出现,顾钦…特种部队一直是作风强硬,战法多变,这次需要大规模作战,你可愿意…”林志远沉吟一会说道。
顾钦当然是愿意的,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寒冬腊月,清晨、车站旁边的道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叶酒这穿着白色的高领的衣服外搭一件衣领很低,是酒红色的宽松型的毛衣,配得却是白色的短靴子,可能因为她的脸小,看起来让人有种想要保护她。
叶酒今早七点的时候就被电话声吵醒,她闭着眼睛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阿酒,快起来啦,我们之前好几次说去逸仙公园不是没机会吗?哈哈~刚刚我哥帮我们订好门票了,快点快点,我们车站汇合啊,不见不散。”电话那头,小妮子风风火火的把她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叶酒因为刚起床,人有点模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她火急火燎的准备好出门已七点二十分了。现在是八点,叶酒一个人站在车站门口四处张望。
早晨刚起的寒冷薄雾,好似连空气都凝结成了霜,清清冷冷。叶酒抿了抿唇,感觉有点微凉,在她正打算打电话催的时候。
突然她肩旁被小拍了下,耳边响起杨弦的声“嗨,吓到了吧!我是算着时间来的呀,你怎么到这么早?”杨弦的声音一直都是很嘹亮的,声音里似乎藏着笑意。叶酒捏了下自己冻得发凉的鼻子,说“我爸送我的呀,我搭他的顺风车啦。”
认识杨弦已经很久了,久到叶酒都不记那是几岁。是的,杨弦是叶酒的姐妹淘。两个没有姐妹的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由于性格某些方面又很合拍,便成了现在的闺蜜兼死党。杨弦她长得很好看,柳眉凤目,盈盈秋水宛若含春,清波流盼间笑语嫣然。白净的瓜子脸,性格火辣,美得俏丽而张扬。身材高挑,据说有一米七的身高。这些年叶酒虽也长身高,但也才一米六三。
“小弦,你带路吧,你知道的我是路痴一个”叶酒摸摸额头,有点郁闷的道。然而杨弦还没说话,就听她身后有个人说“快点上车,你们不冷吗”熟悉的男嗓音,似笑非笑……是杨律的声音。
叶酒有点尴尬的回头“嗯,阿律哥好……我刚没注意到是你送小弦的。”叶酒厚着脸皮,心情嘘嘘的说着。
杨律看着,忽然勾了下唇角、说“没关系,我是站在你身后的,先上车吧。阿弦……”说又去看看杨弦。在杨弦答好的声中,他们就向停车处走去。
等坐进车,杨弦似乎很高兴“阿酒,我刚刚发现你和十六岁的时候比高了好多……就和现在比,也越来越苗条啦”
一刹那,叶酒觉得有些哑然。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