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缠着我不让我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我全身打着颤,极力地喘着气,用尽全力想挣脱
黑影地力气太大,我被他死死地压住,密不透缝
脖间一热,黑影压在我的脖间,使劲嗅了一下,与在梧桐宫的声音不同,此次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姜了,我想你了!”
我靠在冰冷的宫墙上,望着那漆黑的夜,“齐惊慕,你真的把姜国的后宫当成你北齐的太子府了吗?”
去而复返,乔装打扮变成北齐使臣,来到姜国,一边说娶颐和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一边又对我说,姜了,我想你了
我姜了就这么廉价,用得着他想吗?
齐惊慕呼出来的气息在我的颈间,犹如火烧火燎烫着我的肌肤。
他的声音微哑,说不出的雄厚好听,“姜了,在北齐我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你可知道几番三次我九死一生,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我不能死,姜了还在姜国等我,等我去接她。我许她北条风光万里,以野马为邻,羚羊为伴,自由自在。”
七年了啊,他还是这么念念不忘要把我和颐和都收入暖帐之中吗?
我试着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的抵在我身上,我不由得讥讽:“这样的话,说一遍是好听,说两遍也是好听,说给别人听,再一字不落的重复说给另外一个人人听,那就是拾人牙慧毫无新意可言。”
齐惊慕身体一僵。搂我搂的更紧,“姜了啊,你还是不信我你的心可真硬啊”
我轻轻的笑出声来,“齐惊慕你既然都回来了,你找的人不是我,不要逼我,颐和没有认出你来。如果我旁敲侧击的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她会不会欣喜若狂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你所有的希翼变成了一场空?”
齐惊慕像吃定我似的:“姜了,你不会,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期待,北齐不会是牢笼,你会在哪里过的笑魇如花,你会在哪里过得如你的容颜一样,梨涡浅笑,摇曳生姿!”
我微微一愣,脱口道:“齐惊慕,当上太子是比做他国质子的时候变得猖獗,不过我想你想错了,我宁愿嫁到南疆去,也不会跟你去北齐!”
齐惊慕笑了,那笑声犹如在讥诮我一般,仿佛在说我是自不量力,仿佛在说我玩的心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小把戏而已。
“姜了,如果说你不在乎我,怎么会和我置气呢?”
忽然之间,我静静不语,过了良久,齐惊慕敛去笑声,低头凝视着我,黑暗中,他下巴依然带着胡须,脸上多是坑坑不平,狭长的眸子犹如天上的星辰,散发出耀目光芒。
“姜了长大了,我说过,我会等你长大,我只会有你一个人。”齐惊慕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声透过衣袍传到我的手心。
我的心跟他的心跳动在一个频率上,扑通扑通的跳着让我完全控制不住。
他认真的眼,沙哑的声音,如誓言般的言语,像毒药一样顷刻之间侵入我四肢百骸,骨髓血液
可是同样的话他也跟颐和说过,说过之后,他不也毫不犹豫的让颐和一个人对抗着姜国的皇上,无论颐和如何输得惨败,对他来说他彻头彻尾都是那个大赢家。
而我他这样对我说,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难道是想如果颐和惨败,还有我这个替补与北齐永结秦晋之好吗?
如果是这样,他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皇上对我没有爱,所谓亲情根本就不存在,他如果想得到姜国兵力的支持,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齐惊慕我也是想你的!”说话之间,我伸手回搂他强有劲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像一个美妙的乐章提醒着我,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对什么人他都是抱着算计的心。
对于我的主动,齐惊慕像是瞬间被惊喜淹没,手臂强劲有力恨不得把我揉碎了。
“姜了你终于信我了对吗?”
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吗?善于伪装的他,可真是不简单呢,明明刚刚还在说,姜了,你的心可真硬啊!
现在就能没事人似的,因为我的话高兴得像个孩子,这样的他让我如何去相信?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微微挣扎:“你把我弄疼了!”
齐惊慕高兴之余,松开了手劲,我慢慢的抽回手,佯装羞涩,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他,自己侧身跑到宫灯之下。
望着阴影处的齐惊慕,口气中说不出的生哽:“齐惊慕我信你会带我离开姜国,不过我离开是光明正大的离开,如同蛇蚁般的离开,那不会是我,你明白吗?”
我不会委曲求全,颐和对他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何况是我这个毫无用处只会在后宫之中耍一些小把戏保全自己的人。
就算在暗处,齐惊慕的眸子也是亮的惊人,我竟看到他嘴角凝着笑意:“姜了,只要你信我我会三书六礼把你迎回北齐!”
三书六礼正妃的规格!
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是北齐的太子,太子妃以及他以后当上皇上后,后宫的皇后,只能是一个正妃皇后,他现在许诺于我,他置颐和与何地?
若是他运筹帷幄,我与颐和双双嫁他,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我与颐和不死不休如此以来,我从姜国的后宫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这样的结局,我要他来做什么?
我轻轻地问道,“会不会等很久?齐惊慕如果跟你去不了北齐,我会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