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心中难过,嘴角一牵笑道:“母妃好生休息,姜了不再过问母妃心中的痛楚。姜了只是想说,姜了不会再回到那个冷宫去,姜了若是在姜国的后宫呆不下去。南疆会是一个好地方,反正都是争,反正都是斗,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的言语相激,我的言语相逼,凤贵妃凝望了我一眼,依然选择什么也不告诉我。只是低声道:“姜了,你的母妃因我而死,没有你的母妃,我活不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
凤家到底是什么?凤贵妃不说,我便无从知道,这是后宫之中,没有人敢提起凤家。
我轻吁出气:“母妃好生休息,我去看看翊生。”
凤家到底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母妃为什么要保全凤贵妃,从来我不问,现在我不得不去想
我离开内殿,心中凉气暗抽,凤贵妃信任我,凤贵妃保护我,大袛觉得这都是欠我母妃的
月如凉,墨姑姑带着太医进来的时候正好喜乐回来,我让浅夏随墨姑姑进去服伺凤贵妃。
自己从井里拎了一桶水洗了一把脸,喜乐福身行礼,我手一抬,往井沿边一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喜乐犹豫了一下,坐在我的旁边,我道:“有事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喜乐略带谨慎地望了我一眼道:“公主!奴才查到言妃娘娘宫中,自怀孕以来,衣食住行都是太后安排。今日之事,奴才跟着贵妃娘娘送言妃回去时,言妃欲言又止,却被身边的姑姑打断,奴才想言妃娘娘可能并不知晓!”
衣食住行都是太后在照顾,那么宣言雨腹中死胎迟迟掉不下来,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说,而是太后不让他们说
这样看来,亏得江太医来得及时,不然宣言雨腹中死胎就是凤贵谋害得。
“去睡之前替我送个信”我嘱咐喜乐道:“挽心宛近日一定要刻守本分,低调如埃。”
喜乐起身弯腰拱手:“奴才明白!”
月中天,太医院来得太医诊治完毕,我在井边暗处瞧见那是一个极年轻得太医,穿着太医院的白袍,一尘不染,脸却在宫灯下明明暗暗。
墨姑姑跟着那年轻的太医去拿药,我枯坐到天明。
清晨洗漱完毕,我代替凤贵妃去给太后请安,颐和的芳华楼与太后的坤宁宫隔了一条长廊水榭。
我去请安,颐和恰也去,两人碰头,颐和今日发髻之上除了昨夜齐惊慕送得所谓定情信物,别无他物。
穿得也是素雅,素雅的衣裙尽是江南织造,上贡的宫缎雪锦。
“小姐姐!”颐和对我屈膝行礼。
我还了半礼,轻轻答道:“妹妹不用多礼。”
颐和便是高兴过来握着我的手,我连忙后退,道:“妹妹莫要碰小姐姐,小姐姐近日身体有些不适,莫要传染给妹妹!”
颐和的手僵在半空,依言欢喜,问我:“小姐姐只是身体不适吗?会不会是心里也不适?”
我含笑道:“妹妹哪里的话,小姐姐若是心里不适定然会让妹妹知晓。也会让妹妹一起跟着不适,这才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颐和眼帘微抬:“如此妹妹便放心了,小姐姐心里要有什么不痛快,千万别憋着,憋坏了,妹妹可是会心疼的!”
“定然”
一个齐惊慕还不足以让我心里不痛快一个破簪子还引不起我任何的妒忌之心。
颐和率先走在前方,她膝都没有弯太后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寒暄起来。
我站在宫殿外,行了礼迟迟未进去,太后瞥了我几眼也未宣我一声,倒是依姑姑前来问我。
我小声的跟她说了缘由,依姑姑听后去转答太后,太后这才踱步而来,颐和在她的左前搀扶着道:“皇祖母,小姐姐真是孝顺,颐和跟小姐姐比起来真是自叹不如。”
我心里微微一动,俯身请罪道:“禀太后,姜了不敢居是孝顺,昨夜翊生落入井中,母妃担忧过度卧床不起,姜了陪自一夜,怕身上沾有污秽之气,即而不敢上前怕传染与太后!”
我在试探太后知不知道翊生落入井中
没想到太后神情淡淡:“落入井中,哀家记得挽心宛的井可是有井盖的,井盖也有数十斤重,他一个小小的七岁孩童。力壮如牛搬开井盖掉下去不成?”
太后果然不信与我,认为姜翊生落井是凤贵妃逃避照看宣言雨的借口
“再有昨日哀家可是看见凤丫头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卧床不起连给哀家的安也不请了?”
我心神一凝,声色哀凄:“禀太后,事发突然太医院太医已经全天在候着,翊生是母妃的命遭受如此大难,母妃”言语之话,再也说不下去
来见太后我已经想过无数个可能,正像我想得一样,太后在凤贵妃面前还假以辞色,对我完全事事都不顺她的心,不顺她的意。
“是吗?”太后不相信我说的话,扭过身子往殿中主位上坐去。
颐和半跪在她的脚边,握着拳头捶在她的腿上,我跪在殿外像被惩罚一样,太后即不宣我起来,也不再与我说话。
就这样过了半炷香时间,一个如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太医院新晋院判羌(qiang)青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闻言道:“免礼,进来吧!”
“谢太后!”
我小心翼翼地望去,只望见一个白色的背影。太后不相信我说的话,故意宣来太医
羌青进殿,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