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遁阵之比,李布衣带着叶梦色、飞鸟和枯木三人平安出阵。
白青衣与水阵殷情怯是旧识,其中的恩怨纠葛不为人知,但在看到殷情怯身上的伤口时他们便清楚白青衣恐凶多吉少。
而谷晚风之死又要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谷晚风为当年杀人夺剑之事被李布衣看到,并且废了他一双手而记恨在心,也因此未来得及去支援他的结拜兄弟埋剑老人,害得对方身死。
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李布衣身上,一心以为若没有李布衣多管闲事,他的兄弟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内疚二十年。
在叶梦色等人离开后,支开傅晚飞,于府衙内偷袭李布衣,挑断了李布衣四肢筋骨,而他自己也死在了铜雀、太阿双剑下。
所谓因果报应,或许便是如此。
当年谷晚风与何可河偶遇那对夫妇,何可河一人前去阻拦想要夺剑的人,留下谷晚风掩护那对夫妇离开。
在路上,谷晚风却对那对宝剑产生贪念,竟干下杀人夺剑之事!又正巧被李布衣所见。
李布衣废了他一双手以示惩戒,将那对夫妇的尸身带走埋葬。
等到谷晚风赶到事发地点时,何可河已经死了。
此后,飞鱼塘沈星南罚他双脚戴锁,守坟二十载。
若非邱断刀等人身死,急需五大高手应对五遁阵,他恐怕得守一辈子,对着他兄弟的坟痛苦内疚一生。
如今白青衣下落不明;谷晚风据李布衣所言,被人暗害身亡;叶楚甚形如残废;只剩下叶梦色、飞鸟和枯木。三人闯五遁阵已深受重创,离飞来峰之战仅不到十三天,糟糕的是,在此当头,李布衣又失踪了!
……
须脚城,古亭山。
一身紫色短裙的八九岁小姑娘施施然走上萝丝富贵小庄,未到地方,忽然一只尾巴染血的小松鼠跑了出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前方不动了。
乔期脚步不停,走到小松鼠面前,手腕一转,一道翠绿色流光隐现,等他经过的时候避开染血的尾巴,直接把小松鼠抱了起来。
满天的粉末蓦地从尾巴那里飞射出来,直冲小姑娘的脸。
按理说,离得这么近,而且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几乎不可能躲开。而被那些毒粉沾上,必死无疑。
就在那档口,那些毒粉突然消失了!
周围倒吸一口气,一道人影飞速离开。
乔期抱着木呆呆的小松鼠,突然想到万花的跟宠也是松鼠来着,“我现在是一个合格的万花了。”
校服、柔顺的黑长直、毛笔、跟宠,全齐了。
往前走几步路,好几只动物聚在草丛里,有猴子、兔子还有山羊,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它们看起来都呆滞无神,仿佛把自己当成了石像。
这些小动物旁的草地上有一处明显被压出痕迹的脚印,方才飞速离开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训练这些小动物的人了。
让它们看见陌生人就停下来不动,不知情的人以为它们受了伤,在毫不防备下接触它们,定会被那些毒粉腐蚀得面目全非。
前方走来一人,离他一段距离后就不动了,扬声道:“来者何人?”
他背着光线,看不清他的脸。
乔期故意学着他的声音道:“我要找鬼医。”
来人身形一顿,“想找鬼医,跟我来吧。”
那人说完后就径自转身在前面领路。
乔期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跟在那人的脚步走着。
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翠绿色流光转瞬即逝。
一,二,三。他在心里默数着。
前面的人忽然转过了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沉默几许,乔期轻笑一声道:“你在鞋底撒下‘灭绝迎风粉’,故意踩在地上,我跟在你身后走过带起风势,毒粉自然扬起,顺着皮肤进入毛孔。”
那人眼底带着震惊,乔期歪了歪头道:“你自己已先服下解药自然不会中毒,你肯定在想为什么我没事?”
乌啼鸟确实在想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会没事,在听到茅雨人说这小姑娘会妖法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胆子太小,不过因缘巧合下避开了毒粉就让那家伙吓破了胆,于是他自己来了。
这是鬼医教给他的手段,这世上能解这种毒的除了鬼医也就只有赖药儿,这小姑娘表面小小年纪,说不定是练了什么邪功才让自己这幅相貌,实际上肯定是个老怪物了。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为什么对方没有中毒的理由。
怀着忐忑,乌啼鸟惶恐下拜,看似想要求饶,就在那一瞬间,从他的背后射出三枚毫针!
下一瞬间,乌啼鸟满含欣喜地抬起头,却蓦地脸色一白,只因那小姑娘言笑晏晏地站在那里,丝毫无损,毫针也不见了!
乌啼鸟心神大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他就忽然身体一阵痉挛,再没有意识。
他的额头扎着三枚漆黑的毫针。
直到死他也不知道那三枚毫针是什么时候到他的额头上的。
或许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鬼医终于不再耍什么手段了。
只听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