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茫茫,月色苍苍,四下里极其静谧,只能听到夏日的蝉鸣中夹杂着寥寥野兽的低吼声。
公孙掣坐在营火旁的石块上右手拿着《伏羲注》,左手拿着一段快要烧尽的蜡烛,显然已是看了许久,但他神采奕奕看的极为投入,阅书片刻便放下书卷用指尖在自己的身上点来点去。
一边的吴林信则是昂躺在草地中,时而不屑的看看公孙掣嘴中轻哼几声,时而仰望着苍穹数着夜空中的繁星。
虞曼殊早已吩咐侍从睡下,而自己却是找来一些野果用锦帕一遍遍的擦洗。
“接着”虞曼殊朝两人一人丢去一个野果。
“碰~”的一声
吴林信左手扶地挺起腰背,右手一把接住,公孙掣抬头时野果已是飞至眼前,分毫不差的砸在了左眼窝,公孙掣丢了蜡烛一只手捂着眼窝疼的坐立难安,又不好意思喊叫出来。
虞曼殊赶忙跑向公孙掣连连道歉:“公孙你无碍吧?失礼失礼,我以为你能接住不料想……”
看的一旁吴林信捧腹大笑:“姐,你太高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了。”
公孙掣捂着左眼弓着腰背看着吴林信说道:“你个‘无良心’,再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蛇皮。”
“哎呀,真是吓煞我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还敢狂言,还要扒我的皮?你来追我,倘若能碰到我分毫我从今往后喊你一声爹。”
话音未落公孙掣一个箭步朝着吴林信冲了上去,吴林信一拍而起脚下生风,一步向后跳了一丈远,两只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的冲着公孙掣喊道:“你小子想碰到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公孙掣止步不前回道:“恩,果然了得,你就是仗着自己有灵力不然也是废人一个,我若是点住你的少海和委中穴位你定是动都不能都。”
“什么乱七八糟的少海、委中?你讲点能听懂的。”
“就是你身上的穴道,穴道是灵气输送的节点,若是淤堵……唉,罢了罢了,想你也没读过几卷书,告诉你这无良心你也听不懂,敢不敢让我在你身上点两指,再让我抓你啊?”
“就凭你这个毫无灵力的废人点我两指?能起何作用,简直白日做梦。”
“你且说敢不敢让我这废人点你两指。”
“哼,有何不敢,你点便是,不信你能玩出什么**术。”
公孙掣嘴角微扬缓缓走向吴林信:“好,有胆识!我可点了啊,这一招真是厉害无比,若是你残废了可别怪我。”
吴林信斜斜看着公孙掣哼了一声,公孙掣说罢在吴林信的膝肘和臂肘内侧狠狠点了两下。
虞曼殊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点罢吴林信一个闪身跳了出去大笑道:“哈哈,说你是废人就是废人吧,也不知你小子在做什么,来啊,碰到我算你赢。”
公孙掣一脸愁容,看着吴林信说道:“看来今日要多一个傻儿子了,你还不叫爹等什么呢?”
“叫什么爹,你小子连我衣角都未沾到。”
公孙掣不紧不慢的说“也不知方才我在哪条蛇儿子的身上点了两下。”
“你小子耍诈!方才是你说你要点我两下致残使我不能动弹。”
“是啊,没成功,那又如何,我俩之前的约定若碰到你就算你输”公孙掣一脸轻松的摆摆手说道。
“噗的一声”虞曼殊看到笑出了声音,吴林信则是在一旁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直跺脚嘴里骂着:“卑鄙!卑鄙!小人!”
公孙掣看到虞曼殊发笑,又看到吴林信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欺负你这条小傻蛇了,罢了、罢了,不要你叫爹了便是,只是今后你这条小蛇乖点便是了。”
吴林信气的转身就走,话也不说一头钻进营帐中。
虞曼殊从青衣中取出一只植楮草,放入小碗中碾磨说道:“公孙,你的眼睛无大碍吧?这草药有化瘀治创的奇效,等下给你敷上。”
公孙掣左眼已是淤青,他走向营火拿着伏羲注借着营火的微光继续看着书卷,此刻的营火中的木材已是烧的差不多了,火势渐弱,火苗在风中摇曳摆动着,公孙掣翻看了一伙儿抬头对虞曼殊问道:“曼殊姐,我看书中记载,我们以百会穴吸收天地阴阳二气,在将其通过奇经八脉,穿过节点穴位输入体内气海穴下沉丹田化气为灵,可是我为何不能吸入灵气。”
虞曼殊捏着碗中的草药,碗中的草药已是被碾磨的稀碎稠密,一边用草药擦拭着公孙掣的眼窝一边说道:“常人未修灵或多或少体内都会存在阴阳二气,修灵最基本的法门若是理解后众人都可炼化灵气,但你……我是真不明白。”
“可惜,修灵不但能自保,若是能修至大成可化气为形、至高可化气为实,岂不是能将一棵树变成一块石头了,实在奇妙。”
虞曼殊弓身在公孙掣身前擦拭着草药,公孙掣一抬头虞曼殊两只白皙的手臂在眼前轻轻挪动着,前襟已经大开,露出的半边sū_xiōng在青纱衣襟中隐伏若隐若现。
幼时除了母亲,就再也没有被任何异性触碰过,此刻浑身发热,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后脊顿时油然而生,公孙掣脸颊渐渐微红赶忙说道:“多谢,多谢,我感觉已然是好多了。”
虞曼殊看看他发红的双颊问道:“怎么?身体不适么?”
“无碍,无碍可能是……偶感风寒吧”公孙掣支支吾吾的话都说的有些结巴。
“公孙,时辰已晚了,明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