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只需要安心做他的太子。
接着是水杯碎落的声音,“没有下次。”
孟青萝猛然抬头直直对上院子里树枝上的谢骁,犹如雪夜里的孤狼。惊慌的一下跌坐在地上,他跳下树一步一步无声走来。
他颇为好奇蹲下来,守在这座院子里等到暗夜杀手不计其数,可像她这么蠢的倒是屈指可数。
孟青萝眼睛眨巴眨巴,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你还痛吗?”
然后摸出一堆药膏,指尖挑开他的衣带,又一个一个放进去。她抬头咬着樱桃酒红的唇欲言又止,谢骁弯腰,热气呼在她的脖颈。
“有多远走多远。”
转身离去,又隐于暗雪。
接连几日孟青萝的心思都挂在太子院里,婢女觉得郡主可能开窍了,日日跑去打探。
“他可不是这些俗物比的了的。”
婢女疯狂点头。
“我的心肝宝贝!”
心心相惜。
利刃(回忆)
事发的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午后院子里的狗突然狂叫,谢骁才裹好腹部的伤口,忍着怒气走出去。看着阿福沿着墙边奔跑,到头了还在狂吠。墙上没有一丝人影子,阿福也不会这么不懂事。
此刻在麻布袋子里的孟青萝觉得自己快被颠吐了。
午间她穿上前几日讨来的男装,英姿煞爽几乎要被自己迷晕过去,想着去太子府看一眼,短短一年,谢骁在军中的名声就打响,孟青萝可不管他好坏,只觉再见他一面颇有难于上青天的意思。谁料想,她才从小门探出头一个麻袋就套在头上,脖子挨了一掌,直接昏了过去。
“大哥,这个太子也太像个女人了。要不是在他后院亲自劫的他,我都以为自己扛了个棉花。”阿四摸着脑袋。
“他本就是一个病秧子!”恶狠狠地声音。
她躺在地上也不敢动,抻着耳朵想听的更多。
“咱们需得在两个时辰内把人送出云中去。”
孟青萝觉得自己也太可怜了,被认错了不说,还不敢讲出来。左右都是个死字,很怀念师傅拿着鞭子追着她学武的日子。就这样被扛了一路,上山下海顶着她的胃,小脸青白青白。也不知是到了哪里,她又被扔在地上,胃中涌出一阵酸涩,干呕出声。
听着麻袋里的细细声响,让人觉得惴惴不安。一把打开麻袋,袋子里的人呕的眼角泛着泪光,柔嫩的手捂着腹部。
阿四身躯一怔,这个太子也太娇弱了吧!弯下腰仔细一看,“怎么娘们兮兮的!”更加嫌弃。
待到他大哥回来,将刚才的事一通讲,两人顿时感到不对。
那瘦个子捏着孟青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回头一脚就踹上阿四,“分不清男女是吗!这分明就是娘们!”
一个身着华服的人在太子的院子里逗阿福玩,她被绑后不出所料的全城戒严。可这个人就他娘的不是安君信!那也是和安君信关系不一般的人,呵,小情人吧?
瘦子冷飘飘的一撇。
“留着她,请君入瓮。阿四我今夜入城去探探情况,你留下给我把人守好。”
孟青萝双手被绑在柱子上,下巴红了一片,可怜兮兮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引得阿四的注意。
“阿四大哥,我是被抓错了的,那能不能放了我……….”
阿四哼了一声。
“我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奶奶,八岁的妹妹,我自小父母双亡,没了我他们可怎么活下去呀!阿四大哥,你就行行好吧。”
说到动情处,孟青萝不禁抽泣起来。
阿四有点动摇。
“阿四……”
她话还没说完看着阿四转了个身直接不看她了,孟青萝觉得心里好苦涩,这哭了半天。
入了夜,凉风瑟瑟,缩成一团冷着冷着就睡过去了,阿四的大哥还未回来。
一个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一个火堆在中央,看着两端的阿四和孟青萝睡的如此香甜。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心急,来的太早?
梦里有人在她身边晃来晃去,一下子醒来,看着身着夜行服的人时吓的差点叫出来。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嘘。”
手腕上没了束缚,她的一双小手极速环绕上谢骁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他们要杀的是太子!”
女孩的眼眶还泛着红,一副才被欺负了的稚气模样居然用如此严肃的口气说话。谢骁不知为何,心头悸动,看着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