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妘姬见了站起身来笑道。
甄安听了插嘴道:“妘姬你方才方才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闭嘴,”妘姬白他一眼,又忙过头,上下打量一眼,脸上露出赞赏之意。
华阳素见她如此打量自己也不以为忤,依旧落落大方的站着,微笑就要行礼,妘姬赶忙拦着不让,又拉着她的手,连连笑道:“蓬山客居然有个这样的徒弟,倒像我的女儿。”
华阳夫人听了不由皱眉,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她头微微朝身旁女子看去,而华阳素面色如旧,她略微放下心来,却又感叹: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往心里去。
妘姬摸着她的手,只觉得粗糙不已,妘姬忍不住拿起手,惊道:“如何这么多伤痕?”
华阳素笑道:“出门在外也难免,不碍事,一月不行,半年之内总会消掉的。”妘姬听了登时不悦,“这哪行,好好的闺女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着就拉华阳素往一旁坐去,又唤侍女拿这拿那,屋子里登时就忙了起来。
华阳夫人见华阳素被妘姬按着只能回头为难的看着她,她噗嗤一笑朝华阳素道:“你就听她的,以后有你受用的。”
华阳夫人脸上虽笑,心却忧烦,也不怪她多心,华阳素身世不平,命途多舛,说到底无非是因为父与母,自来贵贱不婚,但这华阳素之父为娶其母,竟然叛离家族,当是也是一时谈资,本以为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情感动天的一场佳话。
谁料不过四年,华阳素父难耐贫苦,竟然生出个始乱终弃的念头,欲将其母抛弃,彼时华阳素也不过几岁,还在牙牙学语,而华阳素母亲不忿,杀了其父,之后其母亦自杀,当然这都是留下的推论了。
因为等到她赶到的时候,只有这一个yòu_nǚ在床上痴痴呆呆的,可怜这孩子二天没有米水,竟然没死,华阳夫人怜其年幼丧父又丧母,如一根飘在水面上的浮萍无依无靠,又想到她本无子,又是同宗,也就收养了这个孩子。
之后长到七岁,生的灵巧可爱,之后被世外之客,寒山道人蓬山客收入门下,成为了墨不渝的师姊,纸包不住火,华阳素自然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与华阳素究竟隔了一层,相处时间又不长,所以只是担忧,却难开口。
妘姬拿着药瓶正笑着,华阳素也一一应承了,却阻止了妘姬更多的好意,她从腰间抽出一个皮卷,摊开在案是一张地图,妘姬见了,脸上不复嬉笑之态,道:“这就是前往小夏国的路线?”华阳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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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月色凉如水,殿外玉阶冷如冰,甄昊躺在床上,一时冷风窜进,他喉咙一痒就想咳嗽,又碍于身旁睡着的姜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起来出去咳嗽才好,甄昊蹑手蹑脚,正要下去,却冷不防的被拉住。
太暗,以至于他看不清姜赢的模样,他拍拍姜赢的手,笑道:“寡人吵到王后了?”
“妾不敢,”句虽然短却含着无限情感,甄昊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姜赢的脸,那双漂亮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里好像总是藏着故事,“王后究竟想说什么?”甄昊不自觉竟说出了声。
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姜赢的声音传来:“无论妾所求为何,王都会答应吗?”
鬼使神差的,甄昊居然点了点头,随即他反应过来,心猛地一跳,他怎么能轻易许诺!好在夜太深,内殿黯然无光,寂静无比。
甄昊心里一松,或许姜赢没看见了没,正呆了半晌,当甄昊以为姜赢没有听见时,却响起了冰冷的声音,是姜赢说:“我要华阳君的项上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小白”“甲乙丙丁”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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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_^=
☆、第32章
甄昊起了个早, 而姜赢比他起的更早, 听宫人说连早膳都没有用过就回去了, 甄昊坐在大殿上,一手握着文书, 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却没在奏章上落下, 脑海中又一次回荡起姜赢的声音:“我要华阳君的首级。”
自打昨夜姜赢说过这句话后, 就没有说过第二句话,就像是要当做昨夜无事发生一般。甄昊心中不解,但他也不着急, 以前他总觉得姜赢冷冷冰冰,现在他才明白,姜赢不是不肯说, 而是不敢说,他也理解, 妘姬无惧生死, 但姜赢身后还有族人。
甄昊放下公文,双手托着下巴,沉吟, 这华阳君是华阳夫人的弟弟, 也就是他的小舅舅,但与手握重兵的华阳毅不同,华阳君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只是偏居在郊外享乐。
这个华阳君给原主戴了一顶绿帽子, 还能这么好过,淫.乱后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福姬已经死了,他却高枕无忧,但作为华太后的亲弟弟,他的亲舅舅,身份特殊,所以这个结果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茱萸既然是华阳君之女,却为何会被姜赢养在宫中。
甄昊喝了口热茶继续发呆,努力想,总觉得脑海中有断裂的画面时不时的闪过,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甄昊叹气:“罢了,晚上还有三公会,这才是真头疼。”
甄昊又摊开地图,不过看了一阵,就觉得眼睛疼,他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从后绕出去,大殿墙壁上是一副画,近三米长,这是华国的三名画之一“乐樵苏”
华国手工业发达,从这些画和华阳夫人送来的衣裳就可以一窥,听说她们最好的就是染织和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