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琪不满的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嘛?我就问了你两个问题而已,你神色就不正常,你以为我眼瞎看不到?”
莫翎白低下头在她红唇上咬了咬,“就你心思多!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去公司,跟结婚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把你栓在身边一辈子!”
他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可楚心琪却忍不住笑了。
伸手捏他冷硬的脸颊,“那要看你表现了!”
莫翎白眸光一沉,搂着她身子往他身前贴紧,“我表现不好?是谁舒服得哼哼唧唧像滩泥一样,嗯?”
楚心琪顿时脸红,对着他胸口拍打起来,“谁像泥了?你要再乱说晚上我就把你赶出去!”
莫翎白勾起薄唇,突然贴着她耳朵转移话题,“陪我去公司,好吗?”
闻言,楚心琪赶紧推他,“才不要呢!我就在家里看电视,没事就睡睡觉,好不容易能放下工作休个大长假,还让我像跟班一样跟着你,想得美。”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然后又躺下装睡起来。
莫翎白不满的瞪着她,可随后,他还是替她挪了挪空调被。
拂开她额头的细发,他薄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才转身朝外走。
“翎白。”
“嗯?”听到她低柔的唤声,他停脚回头。
“注意安全,下班早点回来。”
被子遮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但那温柔的嗓音像一速华光暖过他心口,顷刻间,不止他心尖充满了暖意,深邃的眸中也溢满了温柔。
听到关门声,楚心琪又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哪怕他人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可她脸颊的红晕还是没消。
就她刚刚那样,像不像一个妻子?
同居跟结婚,最大的区别除了那个红本本外,还有什么区别?
本来吧,她没睡够,可跟他亲亲我我一番,她睡意全无。
洗漱的时候,她突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闪闪发光,把她肌肤衬得更白了。
她轻轻的托起吊坠,回想着他说的话。
他说六年前就买了
这话,她信。
他当初那种性格,挑选的坠子是两颗靠在一起的心,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当时那种情窦初开的心情。
要换做现在,他一个大男人选这样的,不被人笑话才怪。
据她所知,他在遇上她之前没交过一个女朋友,就连莫爷爷都很头疼,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就怕他有一天突然宣布,他喜欢的是男人。
所以,她敢说这条项链一定是他第一次为女生挑选的礼物。也只有这样的可能,他才能将项链保留到现在。
指腹轻柔的摸着两颗紧挨的心,突然觉得吊坠后面并不光滑。
她对着镜子将吊坠翻了个面,这才发现后面好像刻着什么字。她赶紧将项链取下,想看个究竟。
当两个小字清晰的映入她眼眸时,她蓦然惊呆了。
心翎
一手捏着吊坠,她一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混蛋,搞这么肉麻的东西做什么?
继续藏着掖着啊,什么都别跟她说啊,他不是挺能憋的吗?
半个小时后,她才洗漱完,也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在客厅里走了一圈。
周玉她们一定是以为她还没醒,所以并没有过来叫她吃早饭。
在浴室哭了会儿,她也没心情吃东西,有点闷,又有些无聊,于是走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他平时很少用,就是要办公,也是去儿子那套房里,那里大屏小屏的高端设备,才能满足他的需要。
在家里逛了一圈,她才发现家里虽然豪华,各种家具都上档次,可少了许多装饰物,以至于整个家看起来单调又冷清。
她突然发现很不喜欢这种气氛。
而她也决定了,下午就抽时间去逛街,就算不买那些高档的摆件,盆景小花啥的也该买点回来。
让他下班回来看到家里的变化,惊喜一下。
她刚要离开书房,余光扫到办公的书桌,突然想起那天父子俩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说话。
她摸了摸桌台,随手将抽屉打开。
低头一看,顿时皱起了眉。
他不是说户口本还在公司没拿回来吗?
她将户口本拿起,刚要翻看,突然又发现户口本下面还压着红色的本本。
这一发现,她双眸睁得老大。
不止是红色本本刺眼,那醒目的‘结婚证’三字更刺眼。
她赶紧拿起,翻开。
“什、什么?!”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两本结婚证,一模一样的照片,一本持有人叫莫翎白,一本持有人叫楚心琪
登记日期还是今年7月7号!
他们什么时候扯的证?
还有这结婚照,她什么时候跟他拍的?
还有
她猛的将手中的东西拍桌面上,不停的磨牙。
好哇!
莫翎白,竟敢背着她把证领了!
还有自己生的那个小崽子,居然跟他爸伙一起这样对她!
要是今天她没发现,他们父子俩什么时候把她卖了都不知道!
可恶!
明明他私自领了他们的结婚证,还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还假惺惺的向她求婚
特别是那个小崽子,他更能装!
这父子俩,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而此刻,正跟莫建元一起吃早饭的小家伙突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