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爷子一边喝着他煮的茶,一边在屋里转来转去。
“不可能,我昨晚还听到他上厕所回来的声音了,怎么可能先走!绝对不会,等风过去了我去找他。”
王彩宁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窗外颤颤巍巍的帐篷,心中为李老头祈祷。
原来在四人被早晨的风吹起来后,就发现李文臣竟然不在帐篷里,东西都在,人却失踪了!几个人起先还以为他去上厕所了,就先进了屋。
可是左等右等,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了,都不见他回来。李文臣老爷子可以说是队伍里最靠谱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脱队。
李峰不以为然的认为是他老人家身体好,可能早起去拍照了。而章老头却依靠他对李文臣的熟悉,判断他不会这么做,而是会等大家一起。
于是两人意见不合,这才在屋里争了起来。
刘思和王彩宁没有什么主意,只是单纯的问老人担心。看着这天气,在外面多呆一会都得冻僵。
最后,李峰见众人都很担心,也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
“等风小一点了我们出去找吧,大爷海这里也没有多大,如果在湖边没有的话,那他一定在村子里,说不定就在你们昨晚去看的槐树那里。”
章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才罢休。众人在屋中开始焦急等待风头过去。
不久,天气就往好的方向变化了,不仅晴朗了起来,风也小了很多。无心观赏云海日出和美丽的风景,四人各选一个方向就开始寻找李文臣。
可是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等大家再次聚集到营地的时候,仍旧没有找到李文臣。但是寻找东边方向的王彩宁却说她有个发现。
“我发现你们昨晚去看过的那颗槐树竟然被人砍了!而且在树根周围有着大量的脚印,我一看就知道是李爷爷的,因为和我们的鞋是一个款式。”
其他人一愣,大家都看向章老爷子。
章老爷子也是一脸茫然:“昨晚我们没进院子啊,老李说那院子有问题,今个白天再来,所以我们就回来了。这你们都知道,走,我们去看看。”
众人来到小院,果然看到了原地只剩一个树根,而槐树硕大的枝干不知道去哪里。围绕着树干确实有很多脚印,章老爷子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脚,声称这就是李文臣的脚印。
可是李文臣去了哪里呢?
众人寻找无果,只好回到宿营地继续等待,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有见到他回来,四个人这才真的慌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沉睡中的四人就被一阵响彻整个小村的尖叫惊醒,等他们来到声源地时,看到的景象让人惊骇欲绝。
只见一个穿着和李文臣一模一样的棉袄的“人”,被人栽在那个曾经长者槐树的院子里面,和槐树面对面。
那“人”无头,半个身子被埋在土里,远看就像一颗树一样。
“报警!快报警!”有人喊道。
……
“嘀嘀”,一辆绿色的出租车从两个少年面前窜过,吓得其中一人一个趔趄。
“卧槽,要不是老子赶时间,干你丫的。”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冲着那出租大声的吼了一声,然后拉着他旁边的那位飞快的冲过了马路。
这两个少年正是徐凡和吉龙,不知为什么,他们的容貌似乎年轻了一些,而且他们的身上还穿着高中校服。而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正是三人的高中学校门口,马路边。
“你说惠奔不会有事吧?”徐凡有些担忧的看着吉龙。
见吉龙也一脸的不肯定,于是二话不说就拦下了一辆出租,钻了进去。
“师傅,西北厂家属区,快!”徐凡直接给了司机五十元,这钱够他绕蔡家镇一圈了。
出租师傅果然给力,不一会就抵达目的了。
一下车,来不及找零,徐凡就当先冲进了家属区,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发狂的对着身下的一颗死树不断地挥舞着拳头,似乎那死树是什么恐怖的暴徒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徐凡心中大声道:“不妙!”然后飞快地跑了过去。
“惠奔,惠奔!”徐凡在身后叫他。
“老惠,笨笨!别打了!”吉龙也一把搂住已经几近疯狂的惠奔。
惠奔停下手来,转身一瞧,怒极而笑道:“哎呦,又是你俩?来呀,我倒要看看那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看着惠奔疯狂的冲俩人吼叫,徐凡和吉龙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像是中邪了!”吉龙惊讶的对徐凡说。
“惠奔,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凡关心的想要拉住惠奔。
惠奔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徐凡的手:“装得挺像,继续,”他嘲讽地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你的头被驴踢了吧!犯什么病呢?不是你打电话叫老徐的吗?现在又怎么装作不认识我们了?你演戏呢?”吉龙不耐烦的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是徐凡啊,不信你考考我们。”徐凡感觉其中必有内情,用一种能够让这种状态的惠奔接受的语气道。
惠奔听了这番话之后,似乎清醒了些,警觉地又退了两步,顿了顿说:“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你有病吧,让你证明我俩呢,怎么又问到吃饭了?艹。”吉龙最先忍不住。
“你们回答就是了!”惠奔吼道。
“同桌,你好好说。”徐凡见他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估计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