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我是你表弟,觉得我说这话搞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可以慢慢适应,我也等了这么几年,不急一时半会儿的。”鸭蛋低着头在自己钱包里翻什么,“你看这个。”
他从钱包里找出来的照片,是他第一次跟安洋说话那天,他们俩跟大努一起照的合照。“我怕别人看见笑我,一直藏在钱包里,藏了四年。之前九月,我知道你该复课了,就回学校去了一趟。本来想去找人打听,又觉得你刚回学校,要是马上就见着我,肯定心里不太好受。结果在咱们系办公室附近转了一上午,就回基地了。之后想着赢下比赛后,有个理由,去学校找你跟我庆祝,结果那天在车场又正好看见你了。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不去找你的。”
“之前两年是我连累你,要不是我,你不能摊上这件事儿,休学、害你家里担心。当时我特别怕你走了就不回学校了,怕你记我的仇,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那天你来看我比赛我特别开心,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鸭蛋看着她,“安洋,我不是跟你闹,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不懂事。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要谈恋爱要结婚的话,不是像咱俩现在做朋友一样这么简单。但我想跟你一起试试。”
鸭蛋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跟人讲过道理。要是他觉得安洋不喜欢他,他一定不会说这么多试图改变结果。可自打她认识安洋以来,他一直觉得即使安洋只把他当朋友,她也非常喜欢他。他觉得他可以试试看说服她,让她把他也当成可以考虑的异性来看待。
“那好啊。”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你说什么?”鸭蛋有点意外。
“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这次是她下了某种决心。
第10章 长大
年后归队,队长、allen和鸭蛋都从基地宿舍搬了出来,队长和鸭蛋自己在基地附近租了公寓,老大搬回了自己家住。
搬出宿舍的事实际上是鸭蛋最先提出来的,他想在基地和大学中间位置找个小区租房子,这样安洋可以跟他合租。她现在住的宿舍环境不太好又没办法调换,想去学校外边住,鸭蛋不放心。队长和allen是因为行程多,作息又乱,觉得单独有些空间会方便得多。
鸭蛋本想找个大点儿的房子,结果最后听了安洋的,租了个带大阳台的一室一厅。安洋就住在只有张单人床和小桌、窄衣柜的封闭阳台上。
“你这样,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样。”安洋刚收拾好屋子的那天,鸭蛋坐在她的床边上,扫视了这个充当房间的阳台。
“这阳台挺宽的,窗帘这么厚,一拉上跟正式房间也没区别。我又没什么钱,租大房子也付不起啊。”
“谁说要你房租了啊。”
“你也是辛辛苦苦出来打工的,我就算是表示表示,也交点钱嘛。多了我也交不出来的。”
“就你贫。”鸭蛋笑。“那你也不用非得睡这儿,我睡得了。”
“那不成,我睡在这儿,才能激励自己认真寒窗苦读早日出人头地,你睡这儿就跟一助人为乐的道德模范似的,多别扭。”
安洋每天都起得很早去学校图书馆占位置,离开家之前给鸭蛋留一份早饭在桌上。下午倒是为了错开晚高峰会提前回家,自己吃了饭又回房间去看书。鸭蛋训练期间一般每晚八点到家,叫安洋陪他一起看电影或者比赛。
鸭蛋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时光,每天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转动钥匙孔,灯光从缝里泄出来照在鞋上,门里边有人在等他。
年底比赛结束之后,他第一次到安洋家里去拜访。他原本以为会是挺难的一件事儿,毕竟他是那个害安洋休学两年的罪魁祸首,又是个听起来怪不着调的途车手。安洋的母亲也的确打他一进门就开始打听他和老夜的情况,他按照安洋教他的那样一一回答,这位伯母对他的印象似乎在期待以上。
“你们家里是开修车厂的?”
“修车是一部分,但是主要业务还是对途车比赛的赛用车进行改装升级和检查,跟迷途那边很多比赛举办方有合作。所以爸爸他一直工作比较忙,想来高秀也没抽出空。”
“那你这么能干,肯定不怎么让家里操心吧?”
“我爸比较让我操心。”
“安洋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就自己赚钱了?”
“我们的话,只要正式参加比赛就能有基本工资,所以生活上没有太大问题。不过要尽量参加比赛和其他活动,成绩好的话,才能领到奖金。”
从家里出来,安洋带他在周围四处转,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偷偷看看她,小心问:“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怎么啊。”
“是不是我表现太好,你觉得他们比起你来更喜欢我啊?”
安洋只是笑,没有接他的茬。“我只是想,如果我喜欢的家伙没有你这么厉害,是不是就没法这么顺利了。”
“哪来的这个如果啊?你还真另有想法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