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的手怎么了?”
厨房里,正在择菜的冷秋辞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拧着眉头望向林小鹿的手腕。
林小鹿洗澡下来之后就换了一件纯棉的居家裙子,无袖的款式。
本就白皙的手臂在窗户洒落的阳光下更是白嫩得剔透,淡了许多的红淤在剔透的皮肤映衬下仍旧很明显。
“呃,不小心撞了一下。”林小鹿将水龙头关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伤口已经看不出指印了,她这么说倒也能让人相信。
“在船上撞的?”冷秋辞问。
船上?
林小鹿怔了一下,还好她的应变能力快,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的,在船上撞到的,同学租的是捕鱼的船,甲板有点滑,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手刚好撞在甲板的护拦上,没事,撞得不重,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就在刚才,她隐瞒了自己被季曜珉软禁的真相,随口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她在国失联的这几天是跟在国外旅行的同学租船出海了。
海上没有信号基站,自然电话就打不通了。
她说得有理有据,父母显然信了。
反正她已经成功逃离了季曜珉的庄园,一切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这些让父母空担忧。
林小鹿的视线幽幽地凝视着腕上的淤痕,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晃出季曜珉俊美而邪肆的身影。
他的霸道,他的邪佞,以及那天早上的那个吻。
林小鹿僵住,脸颊轻烫,透着一抹轻浅的微红。
长睫轻轻扇动,她努力将这些纷扰她思绪的画面驱出脑海。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就当是被小狗咬了吧。
淡定!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上过药了吗?”
注意力都在女儿手腕上的冷秋辞并没有发现林小鹿的异样,她抓过女儿的手,一阵细瞧,眉头蹙得微深,显然心疼极了。
“上过了,妈你不用担心,小磕碰而已,真不疼。”
说完,见她妈仍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林小鹿撒娇般挽上她妈的手臂,努了努嘴,“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再这样宠我万一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办啊?”
她妈这个人,别看在外人眼里冷冷清清的,实际上心最软,也最温柔。
从小到头她要是磕哪碰哪了,她妈都能心疼半天,也庆幸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异于同龄人健康,不然三天两头生病的话,她妈估计要急疯不可。
“宠坏就宠坏,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宠你宠谁。”冷秋辞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
林虎正翻锅装盘,听到母女俩的对话,他咧嘴笑得可乐。
一盘百合西芹碧绿通透,装在雪白的骨瓷盘上漂亮极了。
他抬头加入对话,“你妈说得没错,我跟你妈就这你这么个宝贝女儿不宠着怎么行,宠坏了我们乐意。再说了,我闺女可争气着呢,前几天盛世地产的王总约我吃饭,话里话外可没少羡慕我林虎有一个高考状元的女儿,小鹿啊,你可真给你爸争脸。”
林餐一脸荣光。
他的女儿三年多前可是以全省第一的高考成绩考进第一学府的b大,比总分数只少了两分而已。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这可是独一份的。
冷秋辞也替女儿感到娇傲,不说林虎这些老总的圈子,就是她在宁海市的画家圈子里,林小鹿也收获大把的夸赞。
特别是她的老恩师,高兴得亲自给小鹿提字作画。
冷秋辞的恩师陈徵音是一代国画大师,享誉海外。
在国内,可以说是当今国画的灵魂人物。
那幅画,可以说是老恩师的收山之作,价值连城,多少人出天价买,老恩师都不为所动,直接送给了林小鹿。
说到老恩师,冷秋辞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跟林小鹿说,她正色道:“小鹿啊,妈忘了跟你说,你师爷爷昨天到宁海来探望老朋友,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订了洞天楼的包间给你接风洗尘,等下你好好休息,晚上咱们一块去见你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