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视线中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拿起手机——
“下午估计也没戏。”
电话那头的人道:“怎么了?”
“刘公又去求了江棘,不过看起来江棘一点没松口,依我看十三和十六又得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想要,我们谁都抢不到。”
“再看看吧,说不定刘公能把他说动呢。”
“概率为零。”
“那就顺其自然,有机会最好,没就算了。”
青年“嗯”了声:“只能这样了。”
离拍卖举办地十几公里外的f大,观南放下手机,闲庭信步地在校园中转悠。
插在口袋中的那只手不停把玩着银链,让冰冷的金属沾染上了指腹的温热。
“观南学长好!”
观南点头回应。
“观南学长好!”
“好。”
青春又充满活力的嗓音不时在耳边响起,观南勾起唇,心情不由得跟着这些声音和笑脸轻快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门口那辆停着的黑色保姆车,他的愉悦值几乎接近顶峰。
“一群蠢货。”观南轻嗤一声。
—
中午十二点半,所有人准时齐聚会议大厅。
江棘面色难看,浑身充满了低气压。
他今天烦躁至极,中午的时候想给傅盈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跟她说说话,结果刘公的公鸭嗓一直在耳边不停嗡嗡作响,这里偏又是政府之地,他不可能对刘公做什么,只能尽数忍下。
他闭上眼,只希望拍卖会能快一点结束。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盈盈了。
“下一件拍品为十一号,大家请看大屏幕,十一号地位于开发区中部区域,其中包括……”
十二点四十五分。
第十一号地的宣传片结束,竞拍开始。
十二点五十一分。
第十一号地竞拍结束,由信达集团袁光明拍下。
十二点五十二分。
第十二号地开始竞拍前的介绍。
手机嗡了一声,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短信——
【12】
观南勾了勾唇,把手机重新揣回口袋,优哉游哉地进入男厕。
隔间门关上,视野顿时暗了暗。
他不紧不慢地拿出金属盒拧开,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银链。
银链被拿到金属小盒的上方,一头捏在他的手中,一头与漆黑的腐蚀液只隔毫厘之距。
观南紧紧盯着银色链条,目光沉沉。
“盈盈,这回……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银链整个掉入金属小盒中。
一阵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响起。
观南紧抿着唇,面容略显狰狞地拧上了金属盖,声音消失,只在空气中飘着一缕难闻的酸臭味。
他随手挥散,接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校门外的黑色车辆内一阵慌乱!
——傅盈小姐的定位忽然消失了!
其中一人立刻拨打了傅小姐的电话,但电话女声说不在服务区,再搜索手机位置,也显示无法查询,另外一人当机立断地下了车,与门口保安迅速交涉后进入了校园内。
十五分钟后,满头大汗的两人对视一眼,面如死灰地拨通了江棘的电话。
国土局会议大厅内,拍卖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大部分人都死气沉沉,没了竞拍的兴致,他们觉得自己完全就是来当陪客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想要的地被他人拍走,因此干脆喝喝茶闭闭眸,甚至有人单手撑着下巴假寐起来,权当听一次讲座了。
直到一声巨响,他们才纷纷从混沌中惊醒过来!
只见那个自己在心里唾骂了无数遍的魔鬼一脸暴怒地站了起来,不顾场合,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嗡’一声,猛烈交流起来。
“他怎么回事?走了?”
“不知道啊,他刚才干嘛了?吓我一跳。”
“我都吓了一跳呢,他忽然就一巴掌拍桌上了。”
“我看他好像接了个电话。”
“江氏出状况了?”
“不知道啊。”
“那13和16我们是不是……有希望了?”
死气消散,会议室内顿时一派热闹!
—
江棘面色沉沉地坐上车:“去f他们,让他们带上东西立刻出发去f大,我在那等着他们。”
司机立刻发动汽车,在车中等候的管家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暴怒之下江棘反倒笑了出来,他勾着唇,目光慑人。
修长手指在真皮座椅上用力划过,上面立刻留下几道印子,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他的女人跑了!
这句话他要怎么开口?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前一晚还和他亲亲密密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们也说好了四月份就要领证,他连钻戒和婚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