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她和卫少洲的接触,只要不过界,他就可以不计较,因为他知道她的愤怒和怨恨,也知道她需要发泄,而他当时事情缠身,没法一直陪伴她让她发泄,所以他都忍了。
但卫少洲寄来的战书就宛如一根针,饱涨的气球被轻轻一戳便瞬间爆炸!
卫少洲凭什么用傅盈来挑衅他?
他又凭什么挑衅他?
他算什么东西?
所有情绪在骤然间爆发,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他的脑子里根本没了这些东西!
既然她那么厌恶他想离开他,公司里的那些人也都见不得他好恨不得他去死,那行啊,他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死了盈盈一定很开心,那些顽固派肯定也很开心,他就给个机会让他们都痛快!
但他要是没死……那她再也别想离开他,他们也别想痛快!
“嘶,你捏疼我了!”傅盈蹙眉缩了缩手。
江棘立刻松了力道,眼里的阴鹜也被收敛起来。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手:“还疼吗?”
傅盈摇了摇头:“不疼了。”
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小小的房间内再度被静谧填满。
傅盈眨了下眼,嘴唇轻抿。
剩下的不用问了,她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不过就是把回答反一反罢了,他对她……大概更多的是执着吧。
她不说话,江棘也不开口,继续用五指慢条斯理地梳着她的头发。
他微眯着眼,似乎很享受和她静静相拥在一起的时刻。
发觉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傅盈也不等了,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然而没等她从江棘怀里出来便听到了一个叫声。
傅盈一愣:“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叫。”
江棘不为所动:“听到了。”
“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着傅盈仰起上半身,想从江棘胸口起来,然而下一秒就被他重新按回了胸口。
脸颊啪地一声贴上他胸口,她拧眉推他:“不看看吗?别是有什么事情。”
江棘垂眸看她,眼里含着笑意:“你听不出来?”
傅盈疑惑:“听出来什么?”
“那就再听听。”
傅盈困惑地眨了眨眼,安静下来继续听那声音,没一会她脸颊便微微发红。
“听出来了吗?”
“……嗯。”傅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外国女人的呻.吟,时而高亢时而低哑,还夹杂着几句非常嗨的时候才会爆出的低俗英文。
然而这个声音不过是个开始,没一会就有更多声音加入了进来。
男人的,女人的,高亢的,低沉的,清脆的,闷吼的……
大概是房间里太安静,抑或是注意力全被那些声音吸引了过去,傅盈莫名觉得自己上下左右的房间全部有人在do爱,而自己正身处一个大型炮.房。
脑中的困意消失殆尽,傅盈咽了咽口水,觉得有点热。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儿隔音不好吗?”她随口找了个话题,想驱散两人间尴尬的沉默。
“他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傅盈“啊”了声,咬住了唇。
这儿是个完全的旅游城市,人们来这儿就是为了放松,为了嗨皮。
什么隔音、怕人听怕人看之类的,在这儿根本不存在,所有人都非常open,所以来这儿住宾馆当然不只是为了住宿,做点别的也是理所当然。
她忽然想到:“那我们下午……是不是也有人听到?”
“你说呢?”
他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脸颊,已经染上红晕的皮肤变得更红。
她抬眼看他,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
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光。
傅盈阖眸,又忽然重新把脸贴回了他胸口。
对视的瞬间她觉得江棘很诱人。
无论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是下巴喉结,都很诱人,看着看着便勾起她内心伸舌舔舐的冲动。
她以前不这样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砰砰加快的心跳却如巴掌打在脸上,带起一片火热,仿佛在告诉她说——你就是这样的!
你很色。
你垂涎他。
你很渴望他!
傅盈闭上眼,但撩拨的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不停地涌入耳朵。
她不敢当着他的面捂上耳朵,那太明显了,也太羞耻了。
“我……”傅盈舔舔唇,“我想睡了。”
“你能睡得着?”
“我可以戴耳机。”
“那对耳朵不好,有声音你也睡不着,而且——”替她顺着头发的手忽然移到了她的耳朵上,不轻也不重地揉了揉,“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结束?现在才九点半。”
傅盈眼里泛起水光:“别揉我耳朵。”
他的手没有停,甚至还在耳后某个位置按了下。
傅盈忍不住‘咿呀’了声,想爬起来,却被江棘用力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