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心中不悦,见锦袍男子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顿时冷眉一横,微怒道。
“旬家大少爷无理之罪,本小姐暂时不予计较!不过你区区一个奴才,居然敢挡本小姐的道,胆子倒是不小啊!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本小姐无情!”
锦袍男子听闻身体一颤,心中大怒,自己作为旬家主管,还从未见何人敢对自己如此不敬,不过想起大少爷的嘱咐,锦袍男子又是一阵发怵,只能咬牙将委屈往肚里咽,强颜欢笑。
“贸然惊了小姐,是旬泰的不是,还请小姐见谅!不过,此事乃是我家大少爷的嘱咐,要求属下一定要将小姐请上茶肆一叙,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小姐别为难属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免双方...名声有损。”
旬泰见周围人都渐渐聚过来,心中顿生一计,将声音提高了许多,同时上前一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少女眼光微寒,隐晦的朝着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顿时心中一凛,手指微动,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旬泰伸出的那只手上闪过。
“啊!”
自鸣得意的旬泰措不及防下,那伸出的手压根就没来得及收回,寒光便掠过他那还未来得及收回食指上。一道血光咋起,其半截食指已经掉落在地,将其身前的地面染成一片血红色。
“你!你,好狠毒......”
此时旬泰望着那俊俏人脸的少女,眼中充满了怨毒。对方仅仅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便狠心让人出手断掉其一指,可见其心之毒辣,这与之前那少女的活泼形象,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热闹呀!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莫非,还有人在这镇上闹事?”
正当旬泰情绪即将失控时,其耳旁突然传来的悠悠之声,让其打了一个寒颤,愤怒的情绪顿时收敛一空,眼中一阵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少女听到这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也是心中微动,转过头望着从茶肆中走出的鲜袍青年,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茶肆门口,只见其缓缓踏出两步,便走至两人近处,其速度之快,让得围观之人也是一愣。
少女扫了一眼,走至近处的鲜袍青年,也是心中微惊,看来这所谓的旬家大少爷,并非那些富家子弟,而是实力不俗的年轻强者。就在少女思量时,鲜袍青年已来到旬泰身边,旬泰连忙躬身行礼。
“旬天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鲜袍青年闻言,淡漠的扫了一眼,旬泰的断指,眼眸深处一道怨恨之色一闪而过,没有表露分毫。
“我再不来,旬家的脸面都会被你丢尽了!”
旬天冷冷话语,让一旁的旬泰,身体再次一颤,想到今日之事带来的影响,心中对那少女的怨毒更深了。自己在旬天大少爷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大少爷也是第一次如此冷漠的斥责自己。
旬泰深知旬天的脾性,恐怕至此以后,自己在旬天少爷心中不仅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而且这么多年来少爷对自己的建立的好印象,经此事后全部付之东流。甚至自己因此事失去食指,修为再难寸进,恐怕在旬家的管事地位都有可能不保,这是旬泰无法接受的。
“旬泰,你这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小姐生这么大的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正当旬泰心中暗自后悔招惹那少女时,旬天那充斥着不满的声音,再次传入旬泰耳中,将旬泰的心神瞬间拉了回来,心中有了思量,立刻装出无辜的样子道。
“大少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这位小姐,我只是奉大少爷的命,前来请小姐上茶肆上房一叙,哪知...这位小姐不分青空皂白,见我挡了道,就让其护卫出手断我一指。旬泰自始至终都对这位小姐是礼敬三分,还请大少爷明察!”
“哦?这是真的吗?如有不实之处,你可知道后果?”
旬天闻言,其脸上淡淡的笑意收敛起来,沉声问道。
“旬泰所述,句句属实!不信大少爷可以问周围的围观之人,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旬泰咬牙开口辩解道,他深知那时周围聚过来的人并不多,了解其真实内幕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旬泰也是豁出去了。旬天闻言,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望着黛眉微蹙的少女,心中流转,躬身一礼,脸上再次恢复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一人之言不可信,我想问问这位小姐,旬泰所言不知是否属实?”
少女闻言,冷哼一声。她从对方的言行来看,又岂能不知对方的意图?不过,这一主一仆的无耻表现,倒是让少女刮目相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旬大少爷已经听信了那狗奴才的话,又何必来询问本小姐的意思?”
少女那“狗奴才”三个字一出口,旬泰身体微微一颤,而旬天其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怒意,不过这道怒意被其收敛得很好,并没有让他人发现。
“这位小姐,虽然旬泰是我旬家的一个奴才,但是他也是我旬家的管事。虽然旬泰可能在言语上有些无理,冲撞了小姐,可是毕竟他是我旬家之人,再怎么说也是奉我旬天的命令,前来请小姐。旬泰冲撞小姐,小姐断其一指,给他个教训也就罢了!”
“不过,小姐再次出口伤人,岂不是有些不将我旬家放在眼里?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作为旬泰的主人,姑娘此举岂不是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