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实在无法相信,只是轻轻地摔了一下,好好的禁魂锁怎么就断了呢?
这也太不结实了。
难道鬼宫也有假冒伪劣产品?
看赤魁不惜以身犯险寻找它,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这么易碎呢?
这不是坑人吗?
希望刚刚在外面偷窥的那位,不会是真的怕死,而逃之夭夭,否则自己今天肯定插翅难飞了。
没看到对面的那位正处在暴走的边缘。
“不可能,怎么会断,怎么能断呢?”赤魁状若疯癫。
“都是你,肯定就是你,我要杀了你。”
妈呀,杀人了,杀人了。
瘦马吓得魂飞魄散,围着指挥台疯狂地奔跑起来。
没办法,再不跑的话,非得被他撕碎不可。
一时间,整个房间到处是桌椅翻飞,一片狼藉。
郁闷啊,不就是弄断了一个破木棍嘛,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满世界的追着人家跑,还一个劲地喊打喊杀的。
至于嘛!
不行了,瘦马被他追得气喘嘘嘘,再这样下去,没被打死,累都累死了。
“大哥。”瘦马边跑边向着身后奔跑过来的赤魁,摆了摆手,“咱不跑了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不跑。”
“你不追,我就不跑。”
“你不跑,我就不追。”
……
得,还是不说了,越说越不清。
反正要死,不如赌一把。
瘦马停住了,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实在是跑不动了。
真是悔啊,上大学那会,怎么就没想到多练习下跑步呢?
不然也不至于被鬼追得犹如丧家之犬。
看来平时多锻炼身体还是有必要的。
可是不对呀!瘦马回头一望,看对方那狼狈样,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是鬼吗?
怎么跟个普通人一样?说不通呀!
莫非这鬼宫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大哥,你看我不跑了,先休息下行不?”
“好,只要你还我的禁魂锁。”赤魁喘着粗气。
“有那么重要吗?”瘦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就是一根破木棍嘛!等我出去了,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弄来行不?”
“破木棍,你知道什么?”赤魁暴跳如雷,“那里禁锢着我们的一丝魂,没有它,我们身上的魂就不完整,永远都别想出去,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瘦马有些小惊喜,没想到,这个鬼也真够笨的,就这几下,就把自己的老底掀出来了。
“我用得着骗你吗?想我堂堂……”赤魁睁大了双眼,越来越激动。
“大哥啊,停、停,扯远了,你不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吗?”瘦马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随手挼了挼耳边的发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用得着这样跑来跑去,多累呀!
普通人?嘿嘿,普通人我用得着怕你吗?
只要变成普通人就好。
“哪里不对了?”赤魁被他说得有点糊涂。
“大哥,你想呀,能用来禁锢魂魄的工具会这么轻易被折断吗?”瘦马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再说,这东西这么重要,蓝昕就这么随意放在这里,轻易地让我找到?”
“哼,那你别管,蓝昕,叫得这么亲密?她就是个妖婆子。”
“对、对,她就是,大哥,你不知道,我就是这么被她挟持到这里的,我一个普通人,你想想,能来到这里吗?”瘦马痛哭流涕,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赤魁。
说完,又悄悄地向前迈了一步。
“我是个孤儿,从小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蓝昕那个老妖婆以招工的名义,把我骗到她公司,我感觉不对,想偷偷溜走,没想到被她手下人发现,被带到这里。”
你说我容易吗?说着还随手捏了把鼻涕,使劲地往身上擦了擦。
md,真是拼了,为了活命,这么恶心的事我都做出来了。
“可怜我那八十岁的老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
……
“等等,不对呀”赤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明白,“你不是说你是个孤儿吗?怎么又出来个老妈妈?”
坏了,说过头了。
瘦马有些尴尬,咳、咳,言多必失。
“养母、是养母。”
“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早就把她当成我的亲妈了。”
近了,又近了一步。
瘦马目测了一下,这个距离刚刚好,发生意外也够时间跑路。
“所以,你懂的。”
瘦马突然暴起,抓起桌前的键盘使劲地往赤魁的后脑砸去。
“去死吧!”
这一声吼得那个爽啊,积压在心中的郁闷在这一刻彻底地暴发出来。
叫你骗我!
叫你吓我!
叫你欺负我!
叫你追得我像狗一样!
“咔嚓”一声响,键盘在赤魁的头上四分五裂。
“搞定!”
瘦马拍了拍有些胀痛的手,有些得意,鬼——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你干嘛打我?”
“干嘛?我打得就是你,躺下吧!”
“嘿、嘿,让你失望你。”
什么,什么失望了?瘦马不解,柔了柔双眼。
这一眼下来,吓着他魂飞天外,赤魁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妈呀,打不死的鬼啊!
“知道得太晚了。”赤魁阴笑着,对着瘦马挥出了他的拳头。
痛,真的很痛。
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