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细心的将粉笔恰到好处的打湿,不会湿到让老师板书的时候看不清,也不会一揉就断,这些都是前一个陈老师教会她的,陈老师是个女老师,她比较细心,程菲也很喜欢和她聊天。
于是,夜隽每次下课离开讲台的时候就不会像其他老师一样满手粉笔灰。程菲还会在讲台下面放一盆清水,每次课前,她都会将盆洗刷干净,然后接上半盆水。
夜隽洗手的时候偶尔嘴角会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不易被人察觉罢了。
程菲除了按时收发作业以外,她几乎没有和夜隽交流过。
即使是她这样如此不用老师费心的科代表,还是令夜隽发火了。
“昨天我明明通知班长说今天要检查练习册,为什么没人写?程菲,你为什么也没把练习册收上来?”
“对不起,夜老师,是我忘记通知大家了。”班长站起来主动承认了错误。
程菲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夜老师,您没和我说。”
夜隽气的将书狠狠的摔在讲台上,“你作为一名科代表,自己居然都没写完作业,科代表就是这么当的?”
程菲撇了撇嘴,眼睛红了。
“再有下次,你就将课本给我从头至尾抄写一遍。坐下。”夜隽瞪了她一眼。
程菲抹了抹眼泪,缓缓的翻开课本。
一旁的贾蓉蓉悄悄的递给她一包餐巾纸。
这是程菲当学生以来第一次被老师骂,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平时她都是每节课结束就按时写完练习册的,不管是不是当天需要交作业。只是,昨晚她忙着写数学作业,一时忘记了语文练习册……
快下课的时候,夜隽叫住程菲,“下午上课前把全班的练习册交到我桌上。”“好的,夜老师。”程菲红着眼睛,不敢看他。
下午,程菲将一大摞的练习册抱到了夜隽的桌上。他的桌子一如既往的整洁,只摆了几本书,还有一个笔筒。
夜隽来的比她还早,他坐在椅子里备课,没有抬头看她。
“都交齐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是。”
“你知道错了吗?”他放下手里的笔,看着他面前的学生。
“知道了。”程菲依旧低着头。
“以后,你每周写一篇周记,交给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只有我一个人写?”
“对。”
程菲自然一肚子的不高兴。她又没犯错,她的语文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写周记。
周末,程菲进去的时候,夜隽正坐在窗台上静静地抽烟。淡淡的暮色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一切都染成了淡粉。见我来了,他并没有从窗台上下来,只是示意她将周记放在他的桌子上。
“写完就没事儿了是吗。”程菲问了一句。
“没错。”他回答,继而又补充,“以我满意为准。”
程菲气鼓鼓的走出了办公室,这不仅仅是一篇周记的问题了,以他满意,他什么时候才能满意?
第二天刚来到学校,程菲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文章是抄的吧。”她刚进办公室门,就见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晃动着她的那篇文章。
“不是。”程菲有些愤怒了。
“那就是找别人代笔的。”他的眼中有嘲弄。
“不是。”程菲攥紧了手指。
他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然后将本子还给了她:“很好,接着写吧。”
程菲愣在原地,木木的接过本子,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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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没事吧?” 贾蓉蓉见她出来快步跟了上去。
“蓉蓉,夜老师是不是想换掉我?”
“怎么可能?我们班除了你,还有谁能当语文科代表?”
程菲皱了皱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师明显不喜欢她,大约是勉为其难才让她当了科代表。
程菲没有继续纠结是否该讨老师欢心这一想法,她一如既往的将粉笔打湿,洗干净脸盆,打好清水,并且按时将练习册送到老师办公室,顺便交上自己的周记。
夜隽有时候会在她的周记后面龙飞凤舞的写上两个字“重写”,有时又会字字珠玑的将她的周记圈圈点点。
程菲仔细看过夜隽的批改,经过他的调整和用词,她的文笔不再稚嫩,而是愈发突飞猛进了。
八年级的下学期市里开展了英文演讲比赛。学校特意组织了几对学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