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一些线索。
另外,工作服虽然好处理,但清洁工具和小三轮就不怎么好处置了,尤其是打扫了现场的血迹之后,必然会在清洁工具和小三轮上也沾上血迹,带有血迹的小三轮就更不好处置了。而长宁路是条连接城乡结合部的路,周边有许多荒地和树林,相当适合藏匿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诚州支队一大半警力都扑在这个案子上,夏炎安排起来相当顺手,很快,同事们都领了任务各自忙活去了,会议室一下子就空荡起来。
“夏队,那我呢?”杨铭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次发问的居然是杨铭,夏林也同样没被安排上活儿,这回却乖乖地什么也没问,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起身出门。夏林的实习期就快结束了,夏炎有意让夏林早点退出这个案子。
夏炎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杨铭:“去把车开出来,我们马上出发。”
“唉我开吗?”杨铭一头雾水,“可是我们要去哪?”
“废什么话啊,叫你去你就去”,夏炎不耐烦地踹在杨铭屁股上,“赶紧的,我跟胖子汇报一下就来找你。”
杨铭默默承受着领导给他的特殊关怀,一脸丧气地往停车场走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去前线查案子,却要来给领导当司机。
杨铭走到车旁边,发现夏林正靠在驾驶座门上等他,见他来了,笑眯眯地说:“杨铭哥,你开车技术不太好吧,我来帮你。”
夏林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可这次的笑容却不大一样,嘴角只扬了一边,目光幽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杨铭心里直发毛,感觉他就像那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而自己就是可怜的小鸡。
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杨铭掏出钥匙递了过去:“好,你来吧。”
他忽然有点后悔之前在夏炎面前说要把妹妹介绍给夏林的话,很明显姓夏的都不太惹得起,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一定要撤回前言。
夏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杨铭哥,别怕,我不吃人。”
杨铭:“……”
夏炎一连打了好几个汇报电话,从收到的一堆新年礼物里翻出一个水杯,接了一杯咖啡才出门。这咖啡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早就自己好了,昨晚的状况就像是跟夏炎闹着玩儿似的。
杨铭果然已经在支队院子外边等他了,夏炎拉开门上了副驾驶:“走,上城西高架。”
“哦,好。”杨铭手忙脚乱折腾了一阵,汽车纹丝不动。
“先踩离合啊蠢货!”夏炎生无可恋地捂着脸,“要不是我三天没怎么睡觉,怕开着开着睡着了,死都不会让你这蠢货当司机。”
杨铭:“……”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被两兄弟轮番欺负,就因为自己车开得不好吗?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终于,在杨铭又一番苦苦折腾之后,车子发动了,然后以四十码的时速向城西高架驶去。
等红绿灯的档口,杨铭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夏队,咱这是要去哪?”
夏炎正酝酿着怎么回答,后座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去查傀儡师的线索。”
“我靠!”夏炎回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杯险些脱手,“夏林,你怎么在这?”
夏林显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意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夏队,你这车太窄了,躺着真难受。”
夏炎撑着头盯着紧张兮兮的司机:“杨铭?”
“哥,是我自己要上来的。”夏林还算有点良心,主动开口将杨铭解救于眼神拷问之中。
夏炎一点不客气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你自己要上来的,我的意思是杨铭怎么没拦着你。”
杨铭心中一片凄凉,夏炎怎么就不懂这么个理呢?有的人不用实打实去干一架,看气场就知道自己拿对方没辙,杨铭对夏林就是这样。当然,他也不会很怂地承认自己拦不住,只好战略性转移话题:“夏队,咱真的要去查傀儡师的线索?”
夏炎没正面回答,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到底该说到哪种程度才合适,把话题抛给夏林:“夏二木不是知道吗?来,说说。”
“我警告你别那么叫我,夏二火,”夏林气冲冲地一膝盖顶在夏炎的座椅上,用一招隔山打牛击中了夏炎的老腰,才消了消火接着说:“陈志峰庇护赵扬,很明显和傀儡师脱不了干系,你两次开会提都没提,这回又故意留下你最信赖的杨铭哥,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你要自己偷偷查。”
听到“最信赖”仨字,杨铭还有那么一点嘚瑟,再接着听后半句就不那么愉快了,脑子还不如人家脚趾头灵光的杨铭哀怨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夏林赶紧补了一句:“杨铭哥,我不是针对你。”
夏炎突然不着边际问了句:“夏林,你舍友呢?”
许洛同志果然是制胜法宝,一提到他,伶牙俐齿的夏林立马就结巴了:“……我我我怎么知道,放寒假在家呢吧。”
夏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