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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巨榕和王念云被一辆军车接走以后，陈玉斧上楼翻了一下冰箱，发现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食材，关键是，不会做。
于是他洗了两只香瓜，吃完躺在沙发上很快睡了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又被饿醒，来到阳台把头伸出窗外，这个时候顾盼家的超市还没开门，不过顾盼就在楼下，边抻胳膊边压着腿，像是准备要去跑步。
陈玉斧赶忙穿上鞋跑到楼下，远远的对着顾盼说道：“姐，我想买点儿吃的。”
顾盼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超市卷帘门的遥控按了一下，朝着里面摆了摆手，没说话。
陈玉斧走进超市，拿了两袋方便面和一包烟，走出来的时候犹豫了挺长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硬着头皮问道：“姐，我哥从燕京回来，是想要干点儿什么吧？你、还有二雷、蚊子、庆哥他们，你们是打算合起伙来干点儿什么，对吧？”
顾盼斜睨了陈玉斧一眼，说：“不该知道的事儿，小孩儿别跟这儿瞎打听。”
陈玉斧说：“我也不小了呀，不就比你们小两岁。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跟我说说呗，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吧？”
顾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方便面和烟，一共16。”
陈玉斧掏了掏兜，只有1块钱零钱，剩下的都是100的。他说：“姐，100能找开吗？”
顾盼没理他，直接按了一下卷帘门的遥控，转身朝着20米外的临江街跑去。
及腰的马尾辫在后面一甩一甩，左右左右……
也是天刚蒙蒙亮，赵国的上党郡有一家要杀鹅，那鹅猛地一挣，就挣脱出抓着它的那双大手。然后摇摇摆摆，朝着不远处的河面跑去。两个人在后面追，看着那只纯白色大鹅的尾部一晃一晃，距离越来越远，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临近河面，那鹅扑扇了两下翅膀，直接就跃入河中，随着湍急的河流漂往下游的代郡。
由于只是一只呆头鹅，它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熹微的晨光被火红色的朝阳取代，一只瘦虎在代郡的河边喝水，看到有一只白色的呆头鹅远远漂了过来，瘦虎就慢慢的伏下身子。等到那只鹅漂得近了，瘦虎猛然一跃，落入河面的时候，溅起大蓬大蓬闪亮亮的水花。
发觉到一只庞然大物朝自己扑来，呆头鹅直接被吓出了翔，扑扇着翅膀跃过大蓬大蓬闪亮亮的水花，翔就断断续续的飞落进了河水里。
狗急了跳墙，鹅急了飞翔。
飞翔的鹅在河面上不断的扑扇着翅膀，每一次跃起再落下都是七八米的距离，很快就把瘦虎落在了远处。
身为一只呆头鹅，它仍然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接下来它又漂出了很远，然后上岸，大摇大摆的走进鱼水县城在城中闲逛起来。
李原推着自行车，驮着这几天死活不肯吃饭总说自己快要死了的鱼桓来到陈玉砚昨晚获赠的宅院门前。
那只鹅牛逼哄哄的走进了宅院。
鱼桓也下了自行车，跟李原进入到宅院。
这时的陈玉砚正在和鱼谦等人吃着牛肉汤饭，看到鱼桓和李原“带着”只呆头鹅走进来，陈玉砚就又买了几份牛肉汤饭，一边向“带着礼物前来”的二人道谢，一边随手买出两把椅子，招呼二人一起过来吃饭。
鱼桓和李原也没多想，以为那只鹅是陈玉砚的。
只有鱼谦暗暗纳闷：县府里面，也没养大鹅呀？
又过了一会儿，县公樊墨和赵深分别带着自己的孙子樊光、赵子桐、以及几名各自府中的年轻后辈走进院子。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进来，这是昨晚就已经约好了的，今天，陈玉砚要教数学。
吃完了饭，陈玉砚就在商城里买出一块白底黑板，用记号笔写出10个阿拉伯数字。
然后开始讲授阿拉伯数字。
除了丁阿七以外，院子里的古代人听得都不怎么认真。这些人来到这里，主要的目的还是蹭饭，至于那位什么伯的什么数字，又不能当饭吃，学会了有个鸟用。
宅院的外面还有很多慕名而来，希冀着可以蹭吃蹭喝的当地百姓。昨天他们可就听说了，这个表字主播的陈先生特别敞亮，刚刚出现，就给吉安什的村民送米送面送肉食，原本是县令请吃饭，结果人家反请，把好些个县公大户都给撑得直吐，回到家了都还得在榻上撅着，一个劲儿的哼哼哼哼……要是自己也能被撑成那样，死了都没什么。
陈玉砚讲着讲着，就发现院子里的人都不怎么用心听，其专注的程度，要远远逊色于坐在轮椅上的丁阿七，甚至还不如那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大白鹅。
于是他朝着外面的近百人招了招手，说：“都进来吧，大家一起听听，学会的，中午我请客吃盒饭。学不会的，下午就不用来了。”
门外的近百人呼呼啦啦的走了进来，各个都挂着一脸认真的模样。
盒饭，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原本在院子里的几十号人也全都正襟危坐，涉及到午饭，就不得不拿出拼命的态度。
毕竟，自己家还有没有东西下锅，他们比谁都清楚。
往常没人教数学，他们就全都跑到城边转悠，什么草能吃，什么草不能吃，他们也都是很清楚的。
陈玉砚的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抬手指向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0，开始重头讲起。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