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桐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道:“子期,我想去茅房!”
这个,确实是比饥饿更不能忍的事情。
纪子期重新下床走到门边打开门,将头探到允许的位置,然后扭过头对着左边那人,眨巴着眼道:“大侠,小女想去茅房!”
在纪子期看不到的那半张脸上,那人眼皮直抽,想当作没听到。
见那人不理她,纪子期又扭过头对着右边那人大声道:“大侠,小女想去茅房!”
右边那人亦没理她,只胸脯一颤一颤,好似忍得十分辛苦。
纪子期索性将门大开,朝二人吼道:“你们两个,我说我尿急,我想要尿尿,你们听到没有?
要是不能作主的话,麻烦去请示你们主子!
你们两个大男人,又有功夫在身,还怕我们三个小女子跑了不成?”
右边那男子听到纪子期大声吼出“尿急要尿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笑,整个气氛就变得很奇怪了。
左边那男子狠瞪了他一眼,强忍着跳动不停的眼皮带来的不适,冷声道:“随我来!”
纪子期三人互相挽在一起,颤颤巍巍地走出了门。
那男子带着三人来到一处竹子搭成的简易小屋前停下,扬着下巴朝那一点,示意茅房就在那。
然后很识趣地走开了。
待那男子走远后,江嘉桐第一个冲了进去。
纪子期是最后一个进去的,里面倒是收拾得很干净,有丝异味,但不是很重,勉强在接受的范围内。
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大部分女人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里,肯定一定有厕所不能太脏这件事在内。
纪子期就是其中一个。
因着这茅房的可接受程度,对这次的绑架而带来的后怕也小了些。
三人解决完后,那带她们来的男子便走了过来,领着她们重新回了那间黄土小房子。
纪子期在这过程中,飞快地扭头观察了附近的情况,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经过茅房一事,程清和江嘉桐二人也胆子大了些,没那么害怕了。
三人开始讨论起,什么人绑架了她们,为何会绑架她们,以及为什么会绑架她们。
江嘉桐先想起了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子期,程姐姐,你说会不会是上次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
之前子期曾提醒过,这方案一出,现有各工坊的幕后之人以及合作的其他工坊,收入会大大减少。
可能会因为如此,而对咱们产生不利。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方案是咱们提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所以那些人便派人将咱们抓了过来?”
程清低头想了一会,“我觉得不像。如果是那些人的话,肯定对咱们恨之入骨,哪会只将咱们抓到这里来?”
纪子期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像。现在正在术数大赛期间,陛下户部还有术师协会的眼睛时时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只要不是太蠢的,要动手也会等大赛比完后,你们回了天顺再动手。”
江嘉桐:“可现在咱们就真的被绑了啊!说明绑咱们的人,真的是蠢得可以!”
程清:“这确实是有点矛盾!”
纪子期:“不过还是能说明这次的绑架同寒服工坊方案无关。”
江嘉桐:“难道是愫衣坊的竞争对手?之前总是派人捣蛋不成,所以绑了咱们关在这,只要店开不成,就没生意了。”
程清:“这个好像有点可能性。”
纪子期:“从这点上倒说得通。但有一点说不通的,就是自上次容大人强留我之后的第二天,杜峰派过来的杜乐。
杜乐功夫不错,若要请个能制服他的人,想必是个高手,既然是高手,肯定得花不少银子!
再加上还要关咱们一些日子,银子恐怕不少。
当然,如果是几家合起来出的银子,每人分摊一些也出得起,倒还能说得通。
但被绑前,我曾说过我是威远将军杜峰的未婚妻。
那人就算不认识杜峰,光听威远将军也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若真是江湖中人,自是不愿与官府扯不清。
但那人却道:绑的就是你!
杜峰身为将军,唯一的最大的敌人便是临国如武夷国等。”
程清:“所以,子期,你的猜测是,对方可能是敌国派来的?”
纪子期:“两种可能。一种是敌国派来的,专为打击杜峰与杜家军,你们是遭了池鱼之殃;
第二种是黎国皇宫中人,能在此时不畏皇权,能指使如此高手的,也只有皇宫之人。”
江嘉桐:“那他们抢咱们银子干啥啊?直接敲晕了,或迷晕了,带走就好了。
抢银子又浪费时间,又容易被人家发现,若是敌国派来的,没这么傻吧!”
纪子期与程清互看一眼,“第二种,皇宫中人。”
江嘉桐:“可还是没法解释,抢银子的事情。”
纪子期舔舔唇舌,“若是术数大赛第三题呢?”
程清皱眉:“这倒有可能!但是第二题还没结束呢!”
纪子期:“今年的考题本就不同往年,虽说明长是两个月,也没规定说一定要等到月底结束才算完结,才可以开始第三题的考验。”
三人这一合计,心里又安心了不少。
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是她们意想不到的情况。
绑她们来的人,虽然将三人关在屋子里,除了限制行动不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