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回营帐!”纪子期咬牙切齿,“杜康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杜康胸脯一挺,“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才多大岁数?你家少爷不是不让你来吗?”纪子期边说边挣脱杜康的手,“我不管,你不回去,我要回去了!”
“你小子少来,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杜康有些恼了。
纪子期不想跟他辩论,转身要走,杜康就是不放。
迎面走来一个大个子士兵,“咦,这不是纪文书吗?”
在这个地方碰到认识她的人,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纪子期尴尬点点头。
那大个子热情异常,“想不到纪文书年纪轻轻,也好这口?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哈哈!”
大个子似乎觉得自,很了不起,得意大笑两声。
他上前两步,一把搭上纪子期的肩,“有相熟的没?没的话,哥带你去占个好位!报出你的大名,肯定能插个队!”
纪子期大惊,欲甩脱那大个子的纠缠。
可大个子的力气比起杜康来不知大了多少,纪子期丝毫动弹不得。
大个子见她挣扎,以为她被人识破害羞,哈哈大笑两声,“纪文书你放心,哥我一定不会宣扬出去的!这以后,咱们可是‘同胞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同…,嘿嘿!”
那‘同胞’二字说得含糊,不知说的是‘同胞’还是‘同嫖’!
纪子期挣脱不得,只得被迫随着他往前走去。
杜康在后面奸笑。
其实他是故意带纪子期来这的。
他想着少爷定性大,不愿尝试这军中的女人,他不能勉强。
可纪子期年岁小,受不得诱惑,若是尝了女人的滋味,说不定就不会和少爷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牵扯了。
当然,其实他也很想试试的。只是少爷不让,就算来了这,他也没这个胆。
杜康跟着二人后面,慢慢磨蹭,眼看他们越长越远,便悄悄溜了。
大个子带着纪子期,来到了一处人最多的红帐前,他走到最前面那一人身边,指着纪子期,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人了然笑笑,让大个子站在了他前面。
排他后面的人不满了,质问他为何要让人插队。
让位的人转过头,同后面质问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提出质问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又转头朝后一个人解释。
然后一个一个往下传,很快,排队的十来人都明白了。
纪子期全身燥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明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知道,‘纪文书来红帐了!’
纪子期恨不得狠狠踹杜康两脚,杜康那小子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里面不时传来浪言浪语,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纪子期越发尴尬。
大个子见她模样,以为她忍不住了,便调笑道:“老弟,别着急,下个就到你了。”
“不是,我,我内急!”纪子期急中生智,“这位大哥,我先去方便一下,等会再来!”
几个附近的汉子听到后,一阵暧味大笑,“纪文书,我们也很内急!”
还挤眉弄眼的互使眼色。
大个子也笑了,“老弟,哥陪你一起去那边方便!”
纪子期一听慌了,急道:“不,不用了!又,又不是很急了!”
大个子又一阵大笑,打趣道:“看来老弟开荤没多久,定性有些差啊!”
然后压低声音,“来,说给哥听听,什么时候破的童子身?”
纪子期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帐内传来男人的大吼声,还有女人娇娇的喘息声。
不一会便静了下来。
大个子朝纪子期眨眨眼,“结束了!”
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实男人走了出来。
刚刚让位给大个子的那人,朝出来的男人伸伸大拇指,赞道:“不错哦,兄弟!”
那男人得意笑道:“老子别的不行,就这手功夫厉害!有空教你两招,保准那些娘们个个离不了你!”
“谢了,兄弟,改日请你去吃酒!”
这时帐内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响起,“下一个,进来吧!”
纪子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后面是大个子爽朗的笑声,“好好享用吧,兄弟!”
纪子期差点摔倒,踉跄两步,勉强站住。
“咦?”那女人第一次见到军中有如此瘦弱娇小的少年,惊奇出声。
帐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的麝香味和脂粉味,一个皮肤细嫩的女人,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衣袍随意搭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半个饱满结实的**,还有笔直有力的长腿。
体态妖娆妩媚,看得出衣袍下未着寸缕。
那女人身形是北地女人身形,高大丰满,却长着一张南方女人小巧精致的脸。
往那里斜斜一躺,眼神迷离,红唇微启,说不出的诱人。
连身为女人的纪子期,心跳都快了两分,何况男人?怪不得这女子生意最好。
女子娇媚的声音道:“奴家娇娘,官人如何称呼?”
若那女子容貌七分,加上这声音,便有九分了!
只是军中留着如此尤物,那些个将士还有心情打仗?
纪子期觉得半个身子都酥了,她拘谨行礼道:“娇娘姑娘好,在下军中人称纪文书!”
娇娘掩嘴娇笑道:“看得出来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