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耳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哀求双方道:“咱们不谈那把明月刀了,只谈友情不好吗?”
达木思恼羞成怒,对达木耳瞪着眼睛大声说道:“达木耳,你该清醒些了,别忘了自己是蒙古人的子孙,我们得不到那两把刀就找不到那座金山,没有钱沙俄人也不会把那一万条枪给我们,没有军队我们永远得受外族的欺辱。”
达木耳再次低下了头,小声嘟囔道:“一万条枪顶个屁用,周围任何势力单凭我们都打不过,要想不受欺辱就要和汉族团结起来。”
达木思几近咆哮了,大声喊道:“汉族都到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地步,哪有心顾得了我们?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大俄罗斯了。”
“你们的想法是有奶就是娘了,等哪一天我们汉族强大了你们还想回来,是吗?”张尚武质问道。
达木思几乎变成了一条疯狗,看谁不顺眼就对谁下口了,他手指着张尚武说道:“你们汉族有句俗话叫做先礼后兵,我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尚武的火气也“腾”地一下点着了,牙齿咬得“咯吱”响,直视着对方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蒙古草原上也有句俗话,叫做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达木思边弯腰抓起桌子上的牛皮钱包揣入怀中边起身向外走,达木耳一把抓住他又向张尚武使眼色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接着往下谈?一旦动起手来就彻底伤和气了。”
达木思再次向达木耳大声嚷道:“难道你想帮着张尚武扣下我当人质吗?”
张尚武也大声说道:“拿你当人质你还不配,充其量你只是条狗,达木耳,放开他。”
达木耳不得不松开了手,达木思怒气冲冲地向大门口走去,张尚武正要跟上,达木耳又拦住他提醒道:“你千万要小心,达木思是有备而来,他的那些人身上都带着血滴子。”
张尚武一愣,问道:“血滴子不是清朝宫廷的侍卫们使用的吗?怎么达木思的那些人也有了这种东西?”
达木耳解释说:“这些你是知道的,满蒙向来是一家,清廷有的东西蒙古这边岂能没有?还有就是清廷灭亡了,很多原来的侍卫都跑到了蒙古这边。”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尚武似乎明白了些。只是还不清楚如何对付血滴子,又问达木耳,对方说道:“我也不是很在行,只知道用阵法最好,切忌一个人单打独斗,那样血滴子从四面飞来,势单力孤时就应接不睱了,一旦碰上,非死即伤。”
“谢谢你了达木耳王爷,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张尚武由衷地说道。
张尚武走出大门,见达木思的那十几个人早已排成一排,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托着一个如同盔式帽一样的东西。张三明走过来,张尚武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对方答应后走了下去。张尚武径直来到达木思面前,十分客气地说道:“达木思王爷,我还认为你的这些人是抱着机枪扛着大炮来的呢,却原来只是几个血滴子,呆会儿动起手来我若伤了他们,你可怪不得我。”
达木思仍感觉有机可乘,说道:“张大侠,你可想好了,只要你交出那把明月刀,这些礼品都是你的,这些钱也都是你的,咱们还是好兄弟,不然的话到你人财两空时后悔就晚了。”他又把“贤弟”改回了“大侠”。
张尚武嗤鼻一笑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这些人和我交手够不够格?”
达木思彻底死了心,只是不知张尚武话中的意思,问道:“那谁和你对阵够格呢?”
张尚武没有答话,只是拍了一下手,只见有十几个人排着队从不远处向这边跑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土布蓝衣服,人人手中擎着刀,威武雄壮,杀气腾腾。张尚武这才说道:“让我的这些弟子们教训一下你的那帮人吧。”随后说了一声“上”,只见这些人瞬间排成了两队,接下来面朝外形成了背对背,大刀举在空中如两条银链,单等着敌人来攻。再说达木思的那些人也不简单,他们见达木思挥了下手,片刻功夫也排成了两排冲过来,把张尚武的人夹在了中间,随手抛出了掌中托着的血滴子,那东西在半空中旋转着,中间有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在这些人手中攥着,只要血滴子落下时扣到某个人的头上,他们一拽手中的绳子,那这个人的脑袋就搬家了。张尚武的人都把大刀舞成了一个圈,保护着自己不受到血滴子的伤害,使达木思那些人的血滴子落不下来,因为找不着可落的地方,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一个人手中血滴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张三明交代那些弟子们只需防御,不许进攻。因为张尚武不了解血滴子,没有破解的办法,想通过双方的对阵找出对方的破绽。可是一名弟子按捺不住,感觉刀舞得时间长了腰酸背痛,还没有取胜的机会,索性独自冲出阵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血滴子竟飞舞着集中向他冲来,一个血滴子罩向了他的头顶,对方那人一拉手中的绳子,那血滴子俯冲着袭了下来。若说这名弟子还算机灵,临危之时挥刀向上砍去,那血滴子在空中抖了一下,迅即又奔向了他的肩膀,他再想挥刀已经来不及,被血滴子正好扣在肩头上,对方那人再次拉拽手中的绳子,忽听“哧啦”一声,只见那弟子肩头上连衣服带肉被撕下一块,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