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同张三明和达木耳回到屋中商量着应对办法,他们一致认为,一是劫持他们家人的不像是普通的土匪所为,因为家人遭劫持时会报出张尚武的名号,对方那些人知道了情况既不会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二是张尚武虽为武林人士,但平日里为人谦和,从没有恃强凌弱过,因此周围没有仇家。三是打劫的人其真实用意还在那把明月刀上,在他们达到目的之前不会撕票,也就是说家人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四是不日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谈条件,不外乎蒙古的达木思和日本人武田,不论对方是谁都必须答应先放了家人,然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交出那把明月刀。五是从即日起开始备战,并放出信鸽告知师傅刘奇兰这边发生的事情,请求他派出其它分支的形意拳骨干力量前来助战。六是把张天彪带来的炸药提前埋在武场的关键位置,一旦前面的几个步骤都未奏效就引爆炸药同归于尽。商定好了这些,三个人的心情倒轻松了许多,后面就是分头去执行了。
第二天下午,张尚武的师弟刘大鹏就奉师父刘奇兰之命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同张尚武见面后刘大鹏说自己是打前站的,师傅正在给其他师兄弟们飞鸽传书,要求他们最晚三日内赶到衡水张尚武的家,不论是师兄也好师弟也罢,到达后一律听从张尚武的安排。张尚武把刘大鹏的人安排住在了后院,并嘱咐先不要露面,便于需要时出奇兵。办完这件事情他又去忙别的了。
第三天上午,一辆黑色轿车带领着两辆罩着绿色帆布的卡车停在了张尚武大门前的武场上,前面轿车的车门开处,武田和孙大飞走了下来,张尚武同张三明和达木耳急忙赶出来相迎,张尚武请武田进客厅说话,对方摆了摆手说道:“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我这次来就是当面问问你是否愿意交出那把明月刀,如果答应了,我以前说过的话还话复前言,即京津商会会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同时付给你的款项不低于购买那把刀的钱,否则我也爱莫能助了。”
张尚武听出了武田话语的弦外之音,一改话题问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家人是被你劫持了?”
武田奸笑了一声说道:“是你抬爱我了,不是我劫持了你的家人,而是你的师弟孙大飞。”
张尚武一步跨过去对孙大飞举起了拳头,对方并不在意,奸笑着说道:“打呀,你最多打死我一个,而你的那几个家人就都别想活了。”见张尚武不得不放下手来,孙大飞反而跨前一步说道,“我不久前提醒过你,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未想到这次见面你得全部听我的摆布。”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放了我们的家人?”张尚武问。
孙大飞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条件吗?刚才武田先生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不是我要你如何做,而是你要你自己如何选择。”
张尚武故作考虑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转向武田说道:“武田先生,我是武林人士,自然不会放下刀枪乖乖就范的,不然日后在武林这条道上就无法混了,主动缴械投降还不如你杀了我。”
“那你想怎样?”武田问。
张尚武回答道:“我既是武林人士,就应该按武林的规矩解决问题。”
“何为武林规矩?”武田收敛起笑容反问。
张尚武回答:“比武。”
“后面呢?”武田继续问。
张尚武回答道:“前提是你让孙大飞先放了我们的家人,见到她们安然无恙才能答应用比武的方式决定那把明月刀的归属。”
“你若反悔呢?”武田不放心地问。
张尚武郑重地说道:“我们练武之人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岂有反悔之理?”
武田和孙大飞到一旁嘀咕了几句,回来后武田说道:“你先说说比武的条件,若我们觉得合适自然会放了你们的家人。”
张尚武这才把早已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咱们以比武定胜负,如果你们赢了,那把明月刀让你带走,不过我买刀的钱你得照付,京津商会会长的位置还得给我留着。”片刻后又说道,“只是你们能否按照这把刀的指引找到一座金山我不敢保证。”
“我同意。”武田未加考虑便答应了,接下来又问,“假如你方赢了呢?”
张尚武马上回答道:“若是那样明月刀的归属得由你去找罗一民商量,假如他同意由你保管,我还是立马让你把刀带走,反之我就无能为力了,不然日后他会找我的麻烦,若是前者你还得付给我买刀的钱。”
武田又把孙大飞叫到一旁去商量,只听孙大飞最后说道:“我们高手如云,还怕胜不了他们三个人?”片刻后又说道,“万一我方败了也无所谓,只要他把刀交出来,我们就达到目的了,即使交给了那个罗一民,我们照样可以通过袁世凯政府把它弄到手。”
武田听罢点了下头,接着转过身来对张尚武说道,“我答应以比武定胜负。”接下来一挥手,那两辆卡车上的帆布被同时掀起,只见前面车上是几名身穿黑色对襟衣褂、手持铁环大砍刀的彪形大汉,猜想着他们应该是孙大飞的人,他们中间的草席上坐着几名年轻妇女,其中一个人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后面车上是十几名清一色身穿黑色和服、腰挂东洋刀、脑门上还缠着一根白布条的年轻人,不用猜他们是东洋人。前后车上的人们纷乱着跳下来,包括前面车上的那几名妇女。达木耳和张三明见状急忙赶过去,搀扶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