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耳这次没有动身,而是怔怔地看看达木思。对方又低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满脸通红地对张尚武说道:“张大侠,请慢走,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有一句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这件事情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这就去打听马林山被关的地方。”接下来又说道,“今后有事情尽管吩咐,我达木思愿做你的‘马前卒’。”
张尚武喜出望外,快步走上前拉住达木思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达木思王爷,刚才冒犯你了,请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达木思笑着说:“是我冒犯你在先,咱们谁也不挑谁的理,算是扯平了。”
达木耳也走了过来,对达木思说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打探那个马林山的情况好。”
达木思故意唬着脸说道:“你不是怕我去王府告发张大侠来到库伦这件事情吧?”
“哈哈哈哈……”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达木思吩咐人给张尚武和达木耳沏好了奶茶,然后一个人骑马走了出去,约过了一个时辰又返了回来,走进帐篷后说道:“都打听清楚了,那个马林山被从库尔勒吉押回来后直接关进了库伦西边的兵营。”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听说这个人的骨头很硬,兵营里的人一天对他用几次刑,让他招出他父亲的下落,可是这个马林山就是咬着牙不说话,好像在等待什么。”
张尚武接过话茬说道:“那还用说?在等着我们去救他呗。”接下来又为难地说道,“只是进兵营救人我还是头一次,一定非常困难,那里的人多,一旦被发现自己脱身尚且困难,更别说带着一个受过刑的人了。”
达木耳摇头说道:“正好相反。”见张尚武和达木思都不解地望着他,达木耳解释道:“你们没有带过兵,不了解兵营的情况,那里人多是不假,但流动性也大,彼此之间谁也难说都认识,只要得到了关押犯人房门的钥匙,再给他们换上士兵的衣服,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从那里面走出来了。”
张尚武担心地说:“只是不知道马林山伤到了何种程度?若他不能自己走动可怎么办?”
达木思说道:“我再去兵营一趟,想法打听出马林山的受伤情况,回来后咱们再商量如何营救。”
达木耳摆手制止说道:“在兵营受刑的人大多是被打军棍和杀威棒,虽然不是断筋裂骨,但也是皮开肉绽,短时间内下地走路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达木耳又说道:“我有办法了。”
“快说说详细。”张尚武催促道。
达木耳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最后说道:“这四个步骤下来,我敢保证把那个马林山从那座兵营内弄出来。”接下来又说道,“剩下的是把他送往何处了?还有运输工具的问题,骑马肯定不行,如果他受的是重伤,经不住鞍马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