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谭仲重新取出一隻玉盏,摆在樊雄面前,然後斟上酒,做出长谈的架式。
“自从樊兄去往汉国,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这回樊兄携家带口来蓝田,总得多住几日,好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
樊雄气消了一些,拿起玉盏一口喝乾,沉着脸没有作声。
谭仲又斟上一杯,“来来来!我们兄弟共饮一杯!”
樊雄举杯欲饮,脸上忽然变色,他一把摔掉杯子,挣扎着想坐起来,晃了几下,又跌坐回去。
谭仲笑容不改,自顾自饮了半盏,笑道:“樊兄这趟发了不少财啊。光是珠宝就装了三大箱,啧啧啧啧,还拐了个花枝般的美妇人……”
樊雄咬牙切齿地说道:“谭仲!你个小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做道上生意的。我总得摸摸底吧?老樊,大伙儿兄弟一场,你也别瞒了,怎么发的财?跟兄弟说道说道。”
樊雄瞋目不语。
谭仲拿起被他捏碎的玉盏看了看,“可惜了。”说着往地上一丢。
房门“咣”的一声被人踹开,一名满身是血的独眼汉子持刀而入,一手拧着一名女子的髮髻,扯了进来。
那女子衣衫不整,手足都被衣带捆住。她丰姿秾艳,容颜颇具姿色,只是此时雪白的面孔没有半点血色,眼中满是惊恐。
樊雄瞳孔收紧,低吼道:“杜恶虎!”
独眼汉子狞然一笑,沙哑着喉咙道:“樊鹞子,有日子没见了。”
樊雄狠狠瞪着那厮。杜恶虎是长安城有名的恶徒,几年前犯了人命官司,亡命江湖,没想到会躲在这里。
谭仲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妨把话说开。老樊这回捞了一笔,但钱不到手也是白搭。这几日我也瞧出来了,你是给人看家护院去了吧?这位小娘子想必是你的东家了。老樊是个厚道人,我猜你是不好下手。这不,杜兄弟出手,帮你把活儿都幹了。”
樊雄眼角突突直跳,“人呢?”
杜恶虎独眼凶光毕露,“除了这小娘子,其他人全都杀了!”
樊雄呆了一下,“都杀了……”
“四个随从,两个下人,全都割了脖子。”谭仲比了个手势,然後轻描淡写地说道:“放心,後半夜咱们三个一起动手,挖坑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两个蠢货!”樊雄恨声骂道:“坏了老子大事!”
“几条人命,算得什么大事?”杜恶虎不屑地说道:“樊鹞子,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樊雄梗着脖子吼道:“有种你们把我也杀了!”
“老樊啊,你这说的可是气话。”谭仲道:“大伙儿都是道上兄弟,义字当头,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对不对?”
樊雄怒视着两人,最後狠狠啐了一口,“义你娘的头!扶老子起来!”
谭仲在酒中下的麻药,是专门用来阴人的,能让人半身麻痹,手脚无力,不过药效并不强。他取来一壶凉水,樊雄一口气喝了半壶,把剩下的泼在头上,精神渐复。
谭仲道:“老樊,说说吧,这小娘子是谁?”
旁边的杜恶虎扯住那女子的髪髻,一手抬起长刀,抵在她颈下,将她下巴挑起来。
那女子唇瓣颤抖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杜恶虎狞笑着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上那女子雪白的粉颈,沿着她的下巴、红唇、鼻梁……一直舔到眼角,然後猛一用力,像野兽一样吸吮着,仿佛要把她眼珠吸出来。
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哭叫起来。
“哭个屁!”樊雄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女子被打得眼冒金星,更没想到自己的护卫会突然翻脸,一时间连哭叫都忘了。
樊雄从她衣衫上撕下一块,塞住她的嘴巴。然後倾过身,小声说了几句。
三人围着圆桌,脑袋越凑越近,最後同时发出一阵狂笑。
谭仲竖起大拇指,“老樊,有你的!弄到肥羊不说,难得的是没有手尾。白捡!”
杜恶虎独目放出淫光,舔着嘴唇道:“老子还没幹过这等体面的贵人,这回可要尝个鲜。”
樊雄骂道:“老子一路都没下手,凭什么让你拔头筹?”
谭仲劝道:“人是老樊诓来的,要上也是老樊个上。又不是没开过苞的鲜物,大伙儿轮着来。”
樊雄提起已经瘫软的女子,按在桌上,手掌伸进她衣内,一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