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令小姐反感吧。”
“哦,原来是这样。”杨踞铭曾在父母闲聊中听过习夫人的事,听说她为习司令挡枪身亡,习司令对她爱之深切,至后再未婚娶,一个人带大习诗暄实在不容易。
“那我先进去看看暄暄。”杨踞铭说。
沈沐风点头表示同意,犹豫了会才转身离去。
这是杨锯铭第一次进她的闺房。
卧室被布置得极为温馨精致,家具典雅,墙色都是粉粉的,看得出来习暮飞对这个女儿很用心。丫头明朵几人见他进来,行礼后连忙垂头退了出去。
“出去!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听!不听!”习诗暄一听见有脚步声就捻起被头盖住脸。
他没有叫她,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大着胆子去拿她身上的被子。她蓦地坐起来,刚想说我讨厌三个字,看见杨踞铭木然地看着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的她倏地抱住他......
“铭哥哥,你终于来了......”她松开还一直处于迷糊状态中的他,看着他泪眼婆娑,“你一定要帮我,铭哥哥。现在也只有你能解救我,答应我好吗?”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只像个机器一样任她摆弄。看见她笑,他的心情飞涨,看见她哭,他的情绪随之低落,她的一切让他牵肠挂肚,他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不管是什么要求,他赴汤蹈火也要满足她。
可世事难料,路走岔了,便远了。
他若是当初能预料后果,就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他掏出手帕替她抹干泪痕,看她一会就笑颜如花地从床上下来,拿吃的东西,不觉可爱至极。她的笑和哭都那样令他痴狂。他基本上忘记了准备好的表白,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快乐。
离开玉兰官邸后的翌日,他就去火车站购买了一张最快去天津的火车票,这一次旅行,他瞒着杨庭轩和杨夫人,只说去会个同学。
瞒了天下人,只为了讨得她的欢心。
从天津回来后,他回家换了衣服,急匆匆地就赶到玉兰官邸。不巧的是,诗暄出门去了,门房认得他,恭恭敬敬地请他到家里等。他满心欢喜,却落了空,难免失落,悻悻地就兀自回家去。
进了家门,也不爱搭理人,门房的人和他说话,他一句也没回。待进入天井,听见父亲的唤声,他才无精打采地往正厅处走去。
“踞铭,你看看谁来了?”杨庭轩眉眼稍喜地指着一旁端坐的客人。
“铭哥哥。”同样的惊喜跳跃在两人的眼帘中,两人看起来都很激动。
习诗暄今日穿了件连衣洋裙,黄粉相间的颜色特别养眼。她微微浅笑地朝他走了过来,亲昵地看着他,“这么些天没见铭哥哥,就来问个好。”
“他刚从天津回来,在家换了套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杨庭轩笑容可掬地指责儿子,风尘仆仆地回家,沐浴更衣,行动迅速地就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有,他还是从门房那知道儿子从天津回家了。
“暄暄啊,第一次来家里,今天晚上就在这用餐。我先出去办点事,你们先聊。”杨庭轩负手在后地踱到杨踞铭身边,含笑颔首,“暄暄可是贵客,切莫怠慢了人家。”
“知道,父亲。”
待杨庭轩一离开,习诗暄情急之下竟拉住了杨踞铭的衣袖,“铭哥哥,我的事怎么样了?”
原来她只是心急,他还错以为......她的激动......难道仅仅是为了学校的事,他感到高涨的情绪一会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已经帮你填了资料报名,南大的负责人说一旦二次审核通过,就会给你直接寄入学通知书。”
“真的?”
他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感激你了,铭哥哥。”
他憨憨地笑着请她到天井中乘凉,“暄暄,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若是去天津读书,还会回来吗?”问题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算是明白习暮飞为何要把她拴在身边,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握得更紧,可他却加快了她离开他的步伐。
纠结缠绕心间,他因此懊悔不已,放任她,是为了得到她的一个微笑,那么,留下她,是不是能和她相偕一世呢?他当时无心思考这个问题,只因为她的快乐才是最让他心系的东西。
有时的一个选择,本身就是一个错,错在那个自以为正确的执念。
杨锯铭的问题倒真把习诗暄问住了,她一心想要到远一点的地方读书,绝大部分原因,与父亲有关,但其实她本身也想过一过独立的生活,她用手背支着下巴,仰望那方形的狭窄天空,口中喃喃吐了一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秋凌说我心野,总想到外面去看世界,可能是吧。我不像她,她这人安分,只想在金陵念完书,然后找个如意郎君给嫁了。”听习诗暄又把话扯到秋凌身上,杨踞铭的眉头皱了又皱,沉闷地听她继续讲下去,“铭哥哥,我就是想试一试离开爸爸。他看我看得太紧了,我一点自由也没有,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再说,我也是真的想去念书,南大是名校,我若是能进去,一定可以学到许多学问。”
“铭哥哥,在拿到通知书之前,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这事就连秋凌,我也没透露。若是被爸爸知道了,必定会阻扰,他有的是办法阻止我去南大,到时我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