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单恋终于可以结束,得了美人芳心,他觉得人生足矣,
他的欢喜好比鹰隼冲入云霄,然后翱翔天际......
诗暄声声幽怨,只在泣然中慢慢长啼,谧幽的玉兰树下方,一人在笑,一人在哭,真真两个活宝似的人物,巡逻的侍从们远处探清了人面,便捂着嘴笑,自然不敢靠近去打搅。
☆、今生缘
作者有话要说:
杨踞铭扶了诗暄起来,两人席地而坐。
他将自己身上的厚实军装外套脱下来,披与诗暄的身上,两人背脊靠在玉兰树边,然后,不约而同抬高目光,瞅到了一片被月光渲染成莹白的天空。
他的一只手始终不离她的,这样的时光,即使相对无言,也岁月安好,只要他和她能这般平静相处,平心相待,这一世也值了。
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感觉,那便是满满沁入胸腔的幸福。触手可及的幸福,原来一直在身边,只不过被月亮遮住了,他太欢喜了......
“暄暄,记得在天堡寨,我曾说过若能安然回来,我有要事对你讲。”杨踞铭不愿让暄暄长期活在内疚悔恨当中,不管任何理由,他要牢牢握住她,握住面前的幸福,于是,他择选当下这个时机坦白真相,“任浩没有死。”
过眼云烟久久不散,蒙蔽了双眼,更蒙住了心灵,所幸,有一只岁月大手翻云过去,雨过天晴后的天空像被刷过新漆一样蔚蓝。
后院里的秋千上荡漾着一人,荡到高处,风起大,刮过来是一阵清凉,黑缎长发在身后飘起,带起一阵亮闪的瀑布,再没有现在能让诗暄开怀,释怀。
天空一碧如洗,和诗暄的心相托。
过往,终是过往,当下,还在当下,她的笑靥如蝶,飞舞在满是春日的院子里,连一旁的桃花都忍不住偷偷取笑她,时光带走了她的不快,留下了幸福的种子,等待着继续发芽。
车夫才停稳车,杨踞铭就急不可耐地一脚踏出轿车,碰见的家仆们见他笑脸扑面,都揣度他为何事高兴?
他找到那间房,却没见到人,在屋里找了几遍,出了门迎面碰上了孔知河,“小姐人呢?”
“小姐到后院子荡秋千......”孔知河刚说了前一句,他已耐不住等下去,遂神采奕奕地就往楼梯走,转身间,孔知河见到了他手中紧握的一册书卷。
后院并不大,之前这里是专门为诗暄修建的小型游乐处,她长大了,不怎么去了,习暮飞仍保留了她小时候玩乐的物件,西洋的跷跷板,滑滑梯到现在都还留有。
游乐物件旁边一片又种了数株桃花树,到了春天,桃花满眼,春风起荡,那些零星花瓣飘飘洒洒地悬浮在半空中,有些落在地上,有些则稀稀落落的飘零在玩乐之地。
“小姐,别荡起那样高!”丫头明朵高声嚷着,想要近身去劝诗暄,又害怕秋千下落时带来的冲力,眼巴巴地望着诗暄,始终不敢靠前,“看着怪吓人的!小姐,你还是快下来。”
“我就是喜欢!”诗暄却更是来劲,脚上的皮鞋往上用力去蹭,一个大力随风带起,整个人在半空终飘荡,那感觉真正飞高了似的。
只听见咯咯咯的笑声如铜铃般响起,让人在好远的地方都听了个清爽。
“你喜欢也不行啊,伤着胳膊腿脚可怎么是好?”诗暄顽的时候,根本不注意危险的,明朵可要吓坏了,急得在原地打转,回头便见有人出现,忙上前低头,“军长,你来得正好,你快劝小姐,你看啊!多危险啊!”说话间,已把人的视野转到那一方跃动处。
杨踞铭倒不像明朵那样惊恐,暄暄不顽,倒不是暄暄了,他定定看了会,不禁拍手称快,“暄暄荡得好!真好!”
诗暄回头,发丝被吹拂了老高,把那张伶俐的脸蛋轮廓透现了出来,气色好得不行,脸颊还带了一个笑涡,只见她笑吟吟地道,“铭哥哥来得正是时候,快来推我一把,我可是快使不出气力了!”
杨踞铭依言,一个箭步上前,迅捷地握住荡回来的柔软身段某处,轻轻一带,已回荡得老高,高过了桃树丛,来回荡了几次,春风腻了人,叫她开心不已,清零的笑音把整个玉兰官邸都带进了快活林。
等诗暄慢下来,才发现杨踞铭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在头上油光闪闪,像极了铺上了摩丝一样,再加上铭哥哥本就皮肤白皙,怎么看都像个油头粉面,不过,却不是戏文中的那种低俗的人物,他的铭哥哥真正是个标致人物,为此,她扑哧一笑,“行了,别推了,我玩够了。”
“好久没见你荡起秋千,我当真找回了当初的暄暄吗?”杨踞铭感叹了一句,握了扶在粗绳上的手指尖,只顾注意她渐渐平复的呼吸,明朵在一旁左右不便,怎么都是个多余的,所以,知趣地从月亮洞门退了出去。
“我还是我啊!”习诗暄俏皮地从秋千木板上一弹跳,从他手中逃出来,绕到那些桃树边上,又解释道,“只是我长大了而已!”
杨踞铭追了上去,她蓦地转头仰视了他的一张怪俊的脸,“瞧瞧你,油头粉面的。”说完,憋了笑后,直接用丝质的衣袖给他擦起汗来,他一直憨笑,目不斜视地对着她说,“暄暄,看看我拿什么来了?”
一张正红的婚书摊在诗暄的面前,只见一对讨喜的鹊儿绕着双喜字,尖嘴高扬,像吹起了幸福的乐章,烫金的双喜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