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老婆,心里升起一丝爱屋及乌的怜惜。他压下输掉比赛的烦躁,把手里的包递给她,语气波澜不惊:“包给你,人跑了。”
乐子衿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感激的起身,却高估了自己的废腿,低估了脚上的鞋子,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男人再次扶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再一次被英雄救美的乐子衿羞的脸色涨红,她看男人还站着,条件反射的往边上挪开一大段距离。
“坐吧,真的很谢谢你。”
男人却没有动作,只是声音澹然的说,“没关系。”
“哦……”乐子衿声音讷讷的。
“你刚才是去拿落下的背包?”乐子衿看着他背上多出来的,小心翼翼的问。
男人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许是想到了什么,被帽子掩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阴郁。
乐子衿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北风呼啸,他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显得有些凌乱。
乐子衿目光下移,这才注意到他竟然只穿了薄薄的运动外套。
十一月的帝都,他只穿黑色的单衣。
乐子衿怔住。
她仰头看着身边的人。
他身材颀长,眼神平静无波,尽管脸上戴着口罩,也可以看出并没什么表情,无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乐子衿的目光扫过他裸露在外的手掌,唇边的话转了一圈,还是开口:“你也是回帝都吧?今天这么冷,都这个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看他英挺的眉微皱,乐子衿赶紧补救,“我没有别的意思,天这么冷……”她的话颠三倒四,急的眼圈都微微泛红,有种惹人怜爱的柔弱。
“我是真的想谢你。”
颜方的目光落在她混合着血和泥土的膝盖,心下一软,沉默的点了点头。
女孩破涕为笑,眉眼弯弯的伸出手,声音如出谷黄鹂般清脆,“我叫乐子衿,快乐的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
……
车厢阻隔了寒风,十分温暖。
乐子衿呆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她摘下自己厚厚的羊毛围巾,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正想着要带救命恩人去哪里吃饭才不缀了自己‘吃遍全帝都’的名头,就发现车停了。
男人沉默的下车。
再上来,手上已经多了一盒创口贴,还有一瓶消毒水。
乐子衿呆愣的看着男人把东西递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了自己腿上。
她今天刚从马尔代夫度假回来,尽管早就知道国内天寒地冻,但那是为了美,还是只穿了条一条薄薄的牛仔裤。
此时此刻,那条牛仔裤的膝盖位置已然被蹭出一个大口子,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肤和流血的伤口。
乐子衿这才觉得疼。
“你有没有剪子?”
“剪子?”男人重复她的话。
怕他误会,乐子衿赶紧解释,“没听错……”
她还没说完,就见他从车门旁的工具箱抽出一把黑色的小剪子递给她。
乐子衿手忙脚乱的接过,低头看着自己的伤腿,悲壮的用剪子顺着口子将牛仔裤剪开,再用手撕出好看的毛边。这才拿起消毒水轻轻涂在伤口上。
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好痛。
她的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像个白嫩嫩的包子,她更加小心的处理伤口,等终于贴上创口贴,这才长舒一口气。
咦,好慢的车速。
乐子衿看着窗边的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超过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开车的男人。
他还是初见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
口罩没有摘下来,高高拉起的衣领将人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乐子衿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光滑饱满的额头,斜飞入鬓的长眉。
完美的侧脸。
他的皮肤白皙,在鸦黑运动服的衬托下,甚至有些苍白,他的双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一丝不苟的样子莫名的吸引人。
乐子衿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
她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不自在的用手拢了拢头发,甜笑道:“我好了,谢谢。”
车厢里一片寂静。
好久,才响起男人冷漠的声音,很符合他气质的简单明了,“嗯。”
男人的高冷毋容置疑,乐子衿一时间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车内一下安静下来。
乐子衿低头,看到自己的包,才想起来她本来是在和曾潘聊天的。
啊,这么久没说话,她怕是要炸了。
乐子衿手忙脚乱的打开被摔关机的手机,点开那个一团黑的头像,喷涌而来的信息差点把她手机卡死。
【????你翅膀硬了我的电话都直接无视??】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曾爸爸已经被我的wky无底洞气晕,要不是我撒泼打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