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几些穿着清凉的半老流莺,已经开始在公园边角各自找位子上了工、拉起了客人。
而躲在车子上,继续在做心理建设的julia,也多少有了时间、可以好好检视这个○○头公园和紧邻的这一大片叫做铁皮寮的地方。
「这裡看起来真像印象中、香港的九龙城寨」,后来在隔天早上才见面的james,曾经用这句话、说出了他对铁皮寮这块地方的印象。
对于九龙城寨,julia是有印象的,因为在查香港湾仔车水渠街的蓝屋资料时,我家达爸也有查到过九龙城寨这个历史名词。
但说到铁皮寮的历史渊源开头,原本只是一片无人问闻、荒烟漫草的公有空地,但因为历史的一页、而有了现今这般截然不同的景致。
国共内战后,追随国民党政府败退来台湾的国军官兵和他们的家眷、便是铁皮寮这裡的代居民;而从最早的外省人眷村风情景象、在几经递嬗后,也被栉比鳞次的铁皮屋和砖头房、这些所谓的违章建筑给由外而内的包围起来,甚至被赋予了一个不下数百人人口的小村落生命力-
小旅社、小吃店、小诊所、杂货店、理髮厅…逐渐一一在这块无人问闻的公有空地上落地生根;日子一久,荒烟漫草的荒凉不再,从铁皮屋演变过来的铁皮寮、这个在地人口耳相传的地名惯称,也开始出现在历史的一页上,如同当年香港的九龙城寨一样。
当然,james会用九龙城寨来比作铁皮寮这裡、相像的可不只是地上的风景和建筑而已-隐藏在好几棵百年老树的树影摇曳背后、高矮不齐的昏暗建筑裡的铁皮寮,则拥有着连警察都不太敢进来管事的白天与夜晚,以及不同于镇上其他地方的地下秩序和经济。
比如藏身在铁皮屋裡的小赌场是人声嘈杂,还有眼前这座○○头公园裡的夜晚春色无边…
「听家伟学长说、晚上出来管这裡一带站壁的的大姐头叫阿伦姨,人还不错,不过…妳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这算是对我的关心吗?julia看了我家达爸一眼、又看见了他挂在脸上的招牌小恶魔笑容-一副像等着看好戏的顽皮小屁孩渣渣模样,却有着下流男人的超龄色心和色胆。
「唉…」,julia没好气的叹了一声,只好把一旁的v给找上手、找出化妆品帮自己补上了些澹妆,再理了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后才好下车-哈,如果这件”衣服”还算是”衣服”的话…
黑色长袖半透明薄纱罩衫底下,julia只穿了一套配色成对的黑底薄丝材质、上艰竦陌胪该餍卣趾桶臀底裤,若隐若现的半呈暴露出、属于julia的成shú_nǚ人ròu_tǐ之美,这也是我家达爸掌握了人家在生完林永杰的几个月后、作为一个女人对身材恢复状态的自信吧!
于是,晚上十点刚过,抱着婴儿包巾裡的林永杰下车、脚下踩着黑色高跟鞋的julia,就迎着其他几个也在站壁等着生意上门的半老流莺们、各自投注过来身上的异样眼光,然后,安静的找了一个公园边的人行道上偏僻角落位子给站了下来。
julia自顾自的倚着公园边的洗石子矮牆,一边抱着怀裡的林永杰、忐忑不安的看着夜裡週遭的公园景色,一边撩拨着自己的长直髮、刻意避开一双双走过身边和观望自己的中年男人们的视线。
12月中的这一天晚上,小公园这裡的户外温度大概25、26度吧?不冷,但也不算炎热;但让半呈暴露中的ròu_tǐ,就这样袒露在路过眼前的中年男人们、一双双试着视姦自己的好奇视线煎熬下,julia只觉得浑身发热和脸上带过一阵阵的火烫,彷彿现在正身处某一个燠热的夏夜裡、身体的皮肤也开始随着汗水流过而湿了起来…
但julia身上湿掉的地方、可不只有这件黑色薄纱罩衫紧贴下的皮肤…站在小公园的短牆边、度过了有如公开示众般的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裡,人家藏在那一截半带透明的包臀丝质底裤下的xiǎo_xué裡,却已经感受到有如四五十度高温的又湿又热…
想要我吗?只要你出得起价钱的话…,穿着这样一身装扮的julia,是否也花枝招展的在无声言语中、对这些路过观望的中年男人们,透露了这样一句的讯息和暗示呢?
「新来的?我是…次看到妳吧?这裡的人都叫我是阿伦姨…这裡…算是由我在管的,妳知道吗?」、「嗯…」,比起看见人家抱着林永杰在怀裡时的欲言又止,早先在好几个对julia感兴趣的中年男人之前,我家达爸在车上说到的那位阿伦姨、则是先和我有了面的认识和交谈。
看她身边还跟着两个、身上刺龙刺凤(台语:全身满是刺青)的平头年轻小弟随伺在侧,儘管嘴裡的言语平易近人,但两眼眼神炯亮的阿伦姨,却仍不失一个地下秩序维护者该有的气度。
「嗯…我们这边的规矩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们这裡不照人头抽成,晚上九点到凌晨两三点,一个晚上打死就是给一千,包妳戴帽子的(台语烂客人)的话,我们也会帮忙处理…啊…一千二的话,我们还包妳在旁边的铁皮寮有自己的房间用一晚…」,如果说阿伦姨是个带领小弟当头的地下秩序维护者,说得一口有条不紊的口条的她,也不失一个在商言商的地下商人吧!
「嗯…一千二,是吗?」,初来乍到的规矩听懂了,ju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