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虽然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李恒愤怒地对李宕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姚心萝配合地在府里找郑氏的麻烦,当然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家丑不能外扬,那怕私下已恨不能除对方以后快,明面上,却要保持和睦,让外人看不出端倪来,这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中元节,定远府照旧要举办法会,姚心萝和李老夫人商谈后,从沁园出来,在大门口遇到了郑氏,今天轮到她来伺候李老夫人。
郑氏涂着厚厚的脂粉,几天前她娘家二嫂过来了,她的侄儿欠下一大笔赌债,被赌场扣下了,限三日内拿银子去赎人,否则就等着收尸。
昨天,她娘家二嫂哭哭滴滴地又来了,还带来了一只耳朵,耳朵上的胎记是她侄儿的。郑氏一夜未睡,赌场说了,再给三日,若还没有银子,就去城外乱葬岗找尸体。
郑氏手上的银子几乎全部填补亏空了,她想救侄儿,却有心无力。这几日,李宕又没有回来,她连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她想去账房里支银子,可如今不是她当家,她没有对牌印章,她提不出银子来。
“恒哥媳妇,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去前面看看,打点一下吗?”郑氏的目光扫过姚心萝的肚子,她怎么就这么好运?一次两次都让她逃掉了。
“若事必躬亲,府里就不用养这么多人了,不如都遣散了,还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姚心萝轻摇着团扇道。
郑氏一听银子两字,敏感地神经就被触动了,怀疑地看着姚心萝,难道这事是她设下的局?
“二太太快进去吧,老夫人在等着你呢。”姚心萝转身离去,她不怕郑氏怀疑,她给郑氏找得麻烦还没完呢。
郑氏盯着姚心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寒光,中元节法会人来人往,一不小心撞她肚子一下,或者推她摔一跤,那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郑氏想着姚心萝出事后,她重掌中馈,一切又恢复到以前舒心的日子,郁闷的心情有所好转,殷勤地陪着李老夫人用过昼食,伺候她梳洗,上床睡下后,才离开沁园。
可是想像永远只是想像,现实是郑氏走到游廊的台阶边,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整个人朝前扑去,摔到了台阶下面。两个跟在后面的婢女,也是同样的情形,不过她们没摔在地上,而是重重地摔在了郑氏的身上
郑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摔下台阶后,脸和腿都受了伤,婢女这一压,她是伤上添伤。
婢女有了郑氏做缓冲,伤得不重,赶紧爬起来,去扶郑氏。可郑氏的腿断了,无法站立。
婢女立刻去找人来抬来春凳,将郑氏抬回二房的壹园。
一番忙乱后,郑氏总算被安置在了屋里的榻上,府医带着医婆也赶了过来,帮她接骨。
方氏是来得最快的,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郑氏呼痛的声音,嘴角翘了翘,进屋笑道:“二嫂如今越发长本事了,走个路都能把腿给摔断了。”
郑氏刚才痛得小死了一会,脸上的脂粉也因疼痛的泪水,糊成了一团,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狼狈,她没有精力应付方氏,靠在引枕上,喘着气,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好心来看二嫂,二嫂居然赶我走,好好好,既然二嫂不念妯娌情,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被人嫌,我走了,以后请我,我都不来。”方氏说着就往外走,“告诉其他人不用过来了,别像我一样,被人赶出来。”
李老夫人打发元嬷嬷过来告诉姚心萝,“老夫人说,夫人是双身子,壹园人多,万一碰着挤着了,就不好了,老夫人让夫人不用过去了,若实在不放心,让周婆子过去一趟也就是了。”
“我会听祖母的话不过去的,请祖母放心。”姚心萝虽有点遗憾不能亲眼看看郑氏的惨状,但肚子最重要,“奶娘,冬梅姐劳你们过去看看二太太。”
姚心萝使了个眼色给冬梅,冬梅会意一笑,道:“奴婢会替夫人看看二太太的伤势是轻是重的。”
周婆子和冬梅去了壹园,姚心萝捧着肚子,倒在软枕上,无声地笑。
中元节的当天早上,李宕赶了回来,面色不比郑氏好看多少,也是惨白惨白的。
“老爷,出什么事了?”郑氏腿断了,没办法起身伺候。
“李寅的两个儿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李宕在榻边坐下道。
“安然无恙?”郑氏重复这四个字,看着李宕的目光里,透着慌乱,“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么多天的人,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这其中必有原由。
“老爷,李寅他会不会背背……”郑氏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叛字。
李宕闭了下眼睛,睁开看着郑氏,“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才从台阶上摔下去的。”郑氏这两日一直在回想这事。
李宕目光微沉,“你就没让人去查看?”
“去了看,什么都没有。”郑氏摇头道。
她那时痛得几乎昏厥过去,等接好了骨,想起这事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就算有什么,也被人收拾干净了。
李宕起身去内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准备去沁园看李老夫人。郑氏急切地道:“老爷,鹋哥儿出事了。”
李宕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烦,“鹋哥儿又怎么了?”郑氏的三个娘家侄儿不争气,郑鹋更是屡次闯祸。
郑氏低下头,艰难地道:“鹋哥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