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一脸扭曲,神色当中满是痛苦与愤怒的横山矶贝,坂上智代虽然心里面颇为愧疚,但还是神色坚定的说道:“衡山矶贝,上门踢馆是我的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既然没有获得武术教练证,说明武术协会的诸位长老,认为你教导别人的能力还不够好。”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提高自己,让自己能够通过教练证的考试。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开那种不正规的武馆,这样只会误人子弟罢了。”
“你懂个屁啊。”
眼神疯狂的怒吼了一句后,脸色越发扭曲的横山矶贝,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个武道天才,十几岁就晋升武士,背后还有【血色樱花】南条时雨这座大靠山,自然可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幸运。我从八岁开始苦练武术,到二十三岁才好不容易晋升武士,得以加入武术协会,成为了别人羡慕嫉妒恨的“成功人士”。”
“结果,等我真正加入武术协会,却发现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协会当中的职位,都留给了那些资格老、有背景、有靠山的成员。”
“想加入军队,但军队从外界吸收新鲜血液的时候,只要精英中的精英,我这点实力连第一轮测试都通不过。”
“想去武术俱乐部当个教练,但能够开武术俱乐部的武师、武圣,哪一个不是有一堆徒子徒孙。有这些徒子徒孙帮忙,他们根本不需要请外人。”
“最后,我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去给那些颐指气使的富豪、贵族当保镖。熬到快三十岁,才总算攒够开武馆的钱,能够摆脱那种低三下四的生活。”
“结果呢,当我满怀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想考取武术教练证的时候,武术协会那些早该进棺材的老家伙,却说我根本不会教导人,一次次判定我考试不合格。”
说到这里,横山矶贝停顿了下,舒缓了下激动的情绪,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那么做。不那么做的话,我就要回去继续当个保镖,被那些该死的混蛋呼来喝去。你知道,那种生活有多么痛苦吗?不,你不知道,因为那种生活你永远不可能经历到。”
认真、安静的听完横山矶贝发泄式的讲述,坂上智代神色越发坚定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明白你有多痛苦,也不可能经历你的生活。但是,无论有任何理由,你无证开武馆都是错的。生活的艰辛,也不能成为你犯错的理由与借口。”
“因此,我可以为上门踢馆的事情向你道歉,却不会为说出真相后悔。当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毁了你的事业,你对我有所怨恨,我能够理解和接受。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想来应该也不是为了指责我几句,而是另有目的。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横山矶贝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道:“没错,我今天来确实另外目的。那个目的就是——不惜一切的废掉你,出掉心头的这口恶气。”
说着,横山矶贝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脸色狰狞的朝坂上智代冲了上去。
见状,坂上智代神色凝重。
对于横山矶贝的实力,当年曾经与他打过一场的坂上智代自然清楚。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人也许教导人不行,但战斗力却很不错,且非常擅长使用短兵。
要知道,当年实力远不如今天的的坂上智代,在跑到横山武馆踢馆时,面对使用木头短刀的横山矶贝,可是打得非常辛苦和狼狈。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坂上智代用南条时雨教的杀招,硬生生打断了木头短刀,令横山矶贝的战斗力大减,那场战斗的胜负估计会扭转。
只不过,在横山矶贝自己和武馆的学员看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自然是一败涂地。
而这也是大量学员退出横山武馆的主要原因——学员们可以容忍自己的武术老师没有武术教练证,反正在意这玩意的人本来就不多,却不能容忍自己的武术老师被一个小女孩打败,因为这说明自己的武术老师是个废材。
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坂上智代现在的实力大涨,甚至可以吊打当初的自己。但是,她依然不敢小觑打算拼命的横山矶贝。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手持匕首,气势汹汹朝自己扑来的横山矶贝,坂上智代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避让。毕竟,匕首可不像木头短刀,被打中顶多青紫一片。
看到坂上智代躲闪,完全放弃防御,一副同归于尽姿态的横山矶贝,手臂拐了个有些诡异的角度,使得手中的匕首能够继续刺向坂上智代。
见状,坂上智代知道自己再不反击,估计身上就要被匕首捅出一道血洞了。于是,本来对横山矶贝心怀愧疚,不想打伤他的坂上智代,只好咬牙使出了南条时雨教的杀招。
下一秒,以手臂被割出一道小伤口为代价,坂上智代一拳打在横山矶贝持刀的右手上,将他这条手打废掉。
“你输了。”
废掉横山矶贝的右手后,坂上智代快速后退几步,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对横山矶贝道。
闻言,右手像是条破布般垂落,脸色因为剧烈疼痛苍白一片的横山矶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输了,又一次输了。不过,这不是切磋和比赛,而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死斗。输不代表什么,只要我还能动,这场战斗就没有结束。”
说完,横山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