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凤朝阳微微一笑:“我们自幼相识,无碍的。”
凤朝阳听了点了点头,又试探问:“那瑞王看着很是中意姐姐,那姐姐你……”
凤朝歌听了凤朝阳的话,脚步一顿。瑞王的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为太子殿下伴读的那些年,瑞王确实很照顾她,说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她亦心悦于他。可是如今朝世混乱,陛下虽还未到不惑之年,但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诸位皇子年盛,东宫空悬,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况且瑞王夺嫡之心明显,她若是嫁于他,凤家难免不被搅入夺嫡这趟浑水,且不说凤乾雍会不会同意,便是她自己也不忍心如此。
“瑞王殿下年长于我,我待他亦如长兄。”凤朝歌伸手拉住凤朝阳的柔荑笑道:“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我一人能决定的?”
“真的?”凤朝阳挑了挑眉,那模样显然是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且莫要为这莫须有的事操心。”凤朝歌说着,拉着凤朝阳快步回了昭华宫,刚到宫门,便见萧景禹立在廊下,见凤朝歌来,眸子不由得一亮,他笑着走了过来。凤朝阳看着迎面走来的萧景禹,从上次南山护国寺开始到乐华宫宴,她便觉着这萧景禹似乎对她姐姐有所不同,今日看来,的确如此。
相对于凤朝歌,萧景禹自是比瑞王更适合她,先不说瑞王对凤朝歌的用情至深中是否掺杂着镇北将军府嫡女这重身份,便是日后真的是瑞王登基,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对凤家动手。相对于凤府,平南王府也更合适于那无情天家,但无论是瑞王还是萧景禹,谁娶到凤朝歌皆是不容易的。
瑞王若是娶了镇北将军府的嫡女,且不说圣上的疑心便是诸皇子对他明里暗里的打压也未必是他能够承受的,萧景禹若是想娶凤朝歌,先不说凤乾雍与平南王的倔脾气,便是圣上也不会准婚,北楚的两大簪缨世家联姻,无异于在他头顶悬了一把利剑,只怕会让他寝食难安。
凤朝阳正想着,便见萧景禹走了过来,她和凤朝歌齐齐俯身:“世子殿下万安。”
萧景禹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他站立在那,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军人威严,若不是他嘴角含着笑,只怕是要吓到面前这两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世子殿下在这可是等人?”上次南山一行,凤朝歌对萧景禹很是感激,她开口道。
萧景禹先是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犹豫,他看了看站在凤朝歌身旁的凤朝阳,欲言又止。凤朝阳自是看出了萧景禹的意思,她笑了笑对凤朝歌道:“突然想起些事,便先行姐姐一步。”说完又对萧景禹俯了俯身,向前走去。
走出几步,回头看去,便见萧景禹引着凤朝歌向昭华宫后的御花园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凤朝阳回头看了看宫门,现在若是进去,一会再离席去寻凤朝歌只怕不好,便在昭华宫侧宫的廊下随意走走。
正走着又被树枝砸了头,宫宇之内哪里来的树木,凤朝阳想都不用想便知是萧景尧,她拿下头顶的树枝,向上望去,可是却没有萧景尧的身影,她正疑惑,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一下,她心下一惊,一转身,差点撞进那人怀里,凤朝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心下恼怒:“萧景尧,你玩够了没有!”
萧与舜显然一愣,他看着眉头微蹙的凤朝阳,压下心底的疑虑随后笑了笑:“可是吓到你了?”
凤朝阳闻声一顿,只见一袭湖蓝色锦衣映入眼帘,她心下微紧,竟是萧与舜,刚刚的话怕是被他听见,她扯了扯嘴角:“七殿下万安。”
“不必多礼,”萧与舜看了看周围:“怎么一个人走到这来了?”竟是闭口不提萧景尧。
刚刚以风寒推脱却未回宫,现下一时竟想不到好的托辞,凤朝阳想了想:“殿下怎么回来的如此快?竟比臣女还要快上几分。”
突然,一个温暖的狐裘罩了下来,凤朝阳一惊,正要推脱,却被萧与舜制止住:“本王不冷,你且穿着吧,莫要着了风寒。”
凤朝阳去脱狐裘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了下来:“那便多谢殿下了。”
“可是不想回宫?”萧与舜见凤朝阳不在推辞,点了点头问。
冬日的寒风吹得凤朝阳的脸颊微红,她本就生的白嫩,萧与舜侧眸去看,只觉她的两颊泛着酡红色,好似偷吃了酒,又好似谎言被戳破后,羞红了脸,萧与舜笑了笑:“若是不想回去,便陪本王走走吧。”
凤朝阳听了只得点头:“是。”
两人并肩走在落雪后巍峨壮阔的宫宇间,萧与舜着了一身湖蓝色的衣服他身侧总是想着慢他一步的凤朝阳着了一身紫色衣裙,此刻衣裙被藏在他宽大的狐裘中。
“你似乎…和冠军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