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看着微微红了脸颊的凤朝阳慢慢的从榻上站起身,凤朝阳瞧萧景尧过来,不自主的便想向后躲,却被萧景尧的长臂一捞紧紧的禁锢在了怀里。
凤朝阳不过刚刚及笄之年,再加上许是幼时挑食所致,身姿与同龄女子相比就娇小些,更何况是在早已弱冠的萧景尧身前。她站在那,也不过堪堪达他胸前,他禁锢着她,俨然如铁桶般。凤朝阳只得仰头去看他,萧景尧也很给面子,低下头与她对视,然后懒洋洋的开口:“亲完就想跑?”
凤朝阳听了直想挥他一拳,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景尧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继续道:“你亲了我,以后我可就是你的人,总得给个名正言顺吧?”他紧紧的搂着她,好似她若不给个说法,便绝不放过的样子。
凤朝阳见萧景尧一副赖上她的样子,真想呼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干什么不好,非要头脑一热去招惹萧景尧,她撇开眸,满不在意的哼哼两声:“谁稀罕你的人?”
萧景尧听了眉头一皱,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稀罕,你还亲我?”
凤朝阳的脸瞬间涨红,她猛的推开萧景尧,随后转过身背对他:“被狗咬了,总要还回去。”
萧景尧见凤朝阳如此,想来她是窘迫的不行才口不择言,连狗咬狗都出来了,他低声笑了笑:“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啊?”如此好的机会,若是浪费了,还是他萧景尧的作风吗?一不做二不休,趁热打铁,早日把凤朝阳娶回家,萧景尧的如意算盘在心中打的啪啪响,他踱步到凤朝阳身侧,微微弯身去看她。
烛光从另一侧打过来,他逆着光看,只见她微白的小脸上晕染着两抹酡红,她正微低着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微垂着眸向一侧瞥去,萧景尧瞧她这模样,想来是真的害羞了。
凤朝阳见萧景尧走过来瞧她,连忙躲开,萧景尧便跟在身后不停的唠叨,何时对我负责,何时也让我光明正大的走一回正门……
凤朝阳听萧景尧的那愈发的得意的语气,猛的顿住脚步,怎么说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虽说这男女情长之事她不甚擅长了解,可是上辈子怎么说也是嫁过人的,怎么能让萧景尧一直牵着鼻子走,她转过身,看着萧景尧率先发问:“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其实萧景尧这几日不在京中她不难猜出,那日他特意来玲珑阁,无论她如何不冷不淡不识好歹的反应他都耐着性子留下来劝她不要轻举妄动,那时她只是想他或许找到了萧与哲其他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自他走后到如今,几近半月的时间他都未曾来过,哪怕她未听他的告诫,对萧与哲动手了,而且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她便猜测他人不在京中。而且他今日来或许真的是赶巧救上她一命,他若是在京中,那刺客是谁派来的,他定能第一时间想到,如此她便能肯定萧景尧离了京都。
萧景尧闻言脚步一顿,他这几日不在京中的事除了家人便是手下极亲近的人,凤朝阳应该不会知道,可是她知道也无妨:“去军中了。”他答的毫无隐藏,倒是难免让凤朝阳一愣,她显然有些诧异:“军中?”
凤朝阳猜测过萧景尧暗中培养了势力,而且从那次与裴清风聊过之后,她便忆起萧景尧曾经在京北沉香亭旁问她的话,萧景尧有夺嫡之心不为过,而且他也有那资格。只是她未想到在别的皇子拼命算计凤家想要掌控凤家的兵权时,萧景尧已经自己拥有了一方军队。
“很惊讶?”萧景尧挑了挑眉。
凤朝阳点头,若是外人说是震惊也不为过,谁能想到整日靠着父亲大哥庇护,顶着昔日冠军侯头衔在京中花天酒地,玩世不恭的萧景尧竟然悄无声息的手握重兵?
“什么时候的事?”
萧景尧见凤朝阳问的认真索性都答了:“成年后。”
“你有多少军队?”凤朝阳又问,问完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她和萧景尧还没熟悉到这种**的事都坦诚相见的地步,她刚想改口,便听萧景尧道。
“不多,与你凤家军多上一倍。”萧景尧似乎没有凤朝阳想的那么多,见她问他答的倒是顺畅自然。
凤朝阳一时间不知道该纠结什么了,她是该纠结萧景尧手中握着足足两个凤家的军队,还是该纠结短短几年他在哪里招募的兵。
萧景尧看着凤朝阳那纠结的小表情笑,丝毫没有被她得知了底细的不适,似乎更坦然了,他看着她问:“如若我说我早有夺嫡之心,你有什么想法?”
凤朝阳闻言陷入了沉思,她有些怔愣的看着萧景尧,一言不发。
好好燃着的烛突然爆了灯花,‘嘭’的一声,声音虽不大,却还是惊到了浸入沉思的凤朝阳,她回过神,瞥开眸子:“无关谁,我只求凤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