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前所说的等,原来是等这场贪墨。”
他的目光望过来,带着探究,凤朝阳不自在的错开眸子:“与其说等这场贪墨,不如说等时机,只不过时机与贪墨恰好重合罢了。”
萧景尧将凤朝阳的躲闪看在眼里,随后手捏着她的下巴未松,将她的小脸拉近:“这么说,夫人之前并不知会有这场贪墨?”
他的面庞近在咫尺,眸中的探究清晰可见,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凤朝阳的心乱乱的,胡乱的点头。却听他突然俯在她耳边笑道:“那夫人之前让我寻的考生名单和事先递给诸王的消息又如何解释呢?”
凤朝阳听了原本慌乱的心一顿,她推开萧景尧身体向后靠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景尧看着凤朝阳的反应,勾了勾唇:“夫人深谋远虑让为夫佩服。”
凤朝阳听了心中的紧张还没有彻底缓过来,萧景尧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瞥了他一眼,心中似乎还有气闷,他刚刚的逼问着实让人透不过气。而他与自己之间,隔了太多的鸿沟,她无法与他坦诚,同样,他对她来说一样,依旧存在重重疑惑,而这样的他们,竟然身负婚约。
这一刻,凤朝阳看着面前的萧景尧,竟觉得有些荒唐。
萧景尧察觉到了凤朝阳的不对,他不该心急的,萧景尧心中暗暗叹气,随后伸手想要捏一捏凤朝阳脸蛋,却不想被她侧头躲开,萧景尧的手悬在了半空。
他看着她的侧颜,似乎又恢复了许久以前的清冷,萧景尧看了许久,放下了手:“你当真没有话想与我说?”
凤朝阳闻言只是将目光落在烛火上,依旧一言不发,她这模样着实冷酷,萧景尧不由得眯了眯眼,他不死心的又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烛火似乎也感受了到气氛的不对,忽的跳跃熄灭,过一会才缓缓的恢复过来,萧景尧看着凤朝阳的侧颜,见她的面上没有一丝的动容,那冰冷的线条好似一把尖刀,在他心头从上划到下。
他的喉结动了动,随后他从榻上站起身,不再看她,声音也冷的像十二月的天:“是本侯自作多情了。”
他的话音随着他的身影一起消失落地,凤朝阳呆呆的在榻上坐了许就,许是盯着烛火看了太久,眼睛酸酸的要有东西流出来,凤朝阳连忙闭上眼睛,她紧闭了许久才缓缓睁开,此刻那双明媚的眸中只剩下清晰与冷静。
高高书架前的檀木方桌上一个精致的木质长匣正静静的躺着。
次日凤朝阳唤了白启,让他去端王府和瑞王府打探消息,正如她先前的猜想般,端王和瑞王都按照她之前递去的名单查下去,如今罪证就在手中,只待一个时机。
平王府
萧与哲看着从三州回来的凤乾绪和李廷:“做的不错,明日早朝父皇定会好好赏你们二人。”
凤乾绪和李廷听了都俯身谢道:“多些殿下提拔之恩,微臣定当为殿下肝脑涂地。”
萧与哲看着俯身谢恩的二人,笑了笑,随后道:“途中劳顿,早些回府吧。”
凤乾绪和李廷听了再一俯身后一起退下,李廷回了李府,凤朝玉见李廷回来了,笑着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凤乾绪看了一眼凤朝玉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嗯。”
“老爷累了吧?”凤朝玉扶着李廷落座后:“我让厨房给您炖了汤,用些便休息吧。”
凤朝玉如此态度,李廷自是知道是为何,此次三州主考,虽说他名义上是在旁扶助凤乾绪,但是平王给了他很大的权利,说是和凤乾绪平分秋色也不为过。所以此次办差,好处也自是不少。
李廷将凤朝玉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虽有些不齿,但面上仍很受用,平日里她趾高气扬惯了,如今既想伏低做小,他当然要成全她。
“赶了一天的路,只觉得脚胀难忍。”李廷说着脱了鞋上了床塌。
凤朝玉嘴角的笑意一顿,随后继续笑道:“那妾身就服侍老爷舒服舒服。”说着下了塌半蹲半跪在地上为李廷按起了脚。
李廷瞧着凤朝玉的模样,心低冷笑。
这边凤乾绪回了新宅,见侯凝珍正在理账,他一进门,便见侯凝珍一脸笑意:“老爷可算回来了。”她说着将账本递给凤乾绪看,随后走到他身后为他揉肩:“老爷,要我说,咱们这家就是分对了,要不然这些银子全都充入公中我可不舍得。”
凤乾绪看了看账,然后享受着侯凝珍的伺候,听她在耳边夸耀,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凤朝阳坐在玲珑阁内下棋,子衿和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