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梦娆成了好朋友,每次我有空的时候,她都会准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带我去一些好玩的地方闲转。她是一个与常人不一样的女孩子,她会把冰激凌溶化到可乐杯子里面捣成浆糊吃,把她白色的发夹突然插到我的头上然后在一旁看着我哈哈大笑,她总是跑到一些cd店看新上架的碟片,却只看不买,她有个好习惯,吃东西一定要吃光,不能剩,于是和她在一起吃点菜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点小份,她还会带着我做很多游戏,这些游戏花样百出,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此时,我们正坐在一条马路旁边的长凳上,喝着可乐。

“梦娆,你欠的钱我已经帮你还上了,以后不能再乱混了。”我正经地对旁边的胡梦娆说道。

她吐出含在嘴里面的吸管然后很正式地冲我点了点头,她今天新穿了一件白色的花边裙,很好看。

“你新买的裙子吗?蛮好看的哟!”我说道。

胡梦娆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后大声说道:“真的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可这时她却又把头扭到一边去了,表情不满地说道:“那你现在才说,我们都一起玩了一上午了呢,还以为你没发现,真是笨死了。”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川流的人群。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妇女从我们面前经过,毫无征兆的,胡梦娆突然就失声尖叫了起来,她指着那个妇女对我喊道:“快看,她,她没有头的,浑身都是血!”

我一惊,定睛看了看那名妇女,发现她很正常啊,可是这时胡梦娆已经将头埋向了我的肩膀,身上还在瑟瑟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看错了,人家好好的啊,是幻觉吧!”我拍了拍梦娆的肩安慰道,可是她却抖得更厉害了。

我叹了口气刚想再努力安慰一下,这时一声尖锐的汽鸣声打断了我的话,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和人群骚动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寻着响声望去,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在不远的马路中央,一名穿着黑色上衣的妇女倒在了血泊中,她的头已经被车轮压得血肉模糊了,黑色的衣料因鲜血的渲染而变得沉重,而这名妇女正是刚才从我们面前经过的那位。

天!我在心里不由惊喊一声。望着还靠在我肩上颤抖不止的梦娆,耳畔响起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快看,她,她没有头的,浑身都是血!

在一个安静的公园里,我和梦娆就肩并肩地靠着躺在一块干净的草坪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她说要给我讲她的故事,于是带我来了这里,我不知道她究竟要讲些什么,但我知道她要讲的这个故事肯定不寻常。

“你一直觉得我有点怪对吗?”她很直接地问道。

我没有否认,因为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这么认为的,其实也包括我自己。”

她把头偏了过来瞪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突然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能看见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一愣,定定地看着她。她把头扭了回去,然后说道:

“所以我和你猜硬币我总能猜中,所以那晚在酒吧里我知道会有三个人来找我麻烦,所以我知道那天你父母买了生日蛋糕等你回家,还包括今天的这起车祸。”

我点了点头,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平静。

“她们都说我是怪胎,我父母也这么说。”梦娆突然又苦笑了一声,说道:“但我都习惯了。”

这时胡梦娆的嘴里反复吟着“父母”这个词。

然后她猛地从草坪上坐了起来,说道:“算了,我又何必欺骗自己呢,跟你说了吧,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梦娆是背对着我坐着的,所以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我想那一定很悲痛。

“我那天只跟你说了我父母对我不好,但我没说全,其实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出来,加上他们嫌我是个怪胎,对我态度就急转直下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一直认为有个对自己并不好的父母总比连父母都没有要好很多的。”

梦娆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细弱的肩也开始不住地抖动。

看着眼前的梦娆我的心突然变得无比疼痛起来,而与此同时,我心里却又什起了一股强烈的异样之情,原来她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了,跟我一样。她看到我就有一种亲切感,难道……

我心里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激动之情,难道她便是与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但很快这种感觉很快又被一种恐惧替代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巫婆的那句符语

----前世的孽债,今世的冤缘!“天”本孤独,“煞”本绝望,天勿近煞,煞不近天,奈何又同根同生,前世的孽债注定今世的血尝。

那么我就是天,她就是煞了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周围的人岂不是会面临灾难。

就在想得出神的时候,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母亲那慌乱而又焦急的声音:孩子,快回来,你爸出车祸了!

犹如一声惊雷在我头顶炸开,我愣了几秒钟,然后疯一样地向家里面跑去。

父亲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与另一辆小车相撞,流了很多血当即昏迷过去,但万幸被人及时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

我跑到医院的时候,父亲正躺在雪白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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