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头颅。

秦日看着这个还在不停张着嘴想要咬他的头颅,没有任何犹豫地,捏碎了它。

旷野中突然刮起了狂风,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间便乌云密布,闪电撕裂天空,雷声炸响,大雨从天而降。

成了僵尸之后,秦月的身体僵硬,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自己完成,比如洗澡,比如梳理头发,这样细致的活计,凭借她这副僵硬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洗澡之类的就去河里泡泡,长发没办法打理,就那么披在身后,乱糟糟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碍眼。

蔗姑帮着秦月打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蔗姑的品味摆在那里,花花绿绿的衣服披在身上,得亏秦月的脸足够漂亮,才能压得住这么一身糟心的衣服。

有衣服穿,秦月已经很满足,天知道她之前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来月,那上面的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待在窗口晒太阳的秦月秦月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蔗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中的秦月,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事情。

想了想,蔗姑还是没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正英师傅,两人掩了门出去,准备收服恶婴的东西。

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走到镇子最繁华的那条街上时,从东边儿来了一对出殡队伍,白色的纸钱漫天挥舞,跟着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蔗姑只觉得晦气,出门不利,竟然遇到白事,沾了阴气,对他们之后的行动十分不利。

扯着正英师傅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见西边吹吹打打,来了一队迎亲队伍,这一红一白,撞了个正着。

这下,别说蔗姑,便是连正英师傅的脸色都变了。

红白撞煞,乃是大凶之兆。

一条街说窄不窄,说宽不宽,这两个队伍碰上了,便是必然会蹭到对方。

让哪一方往后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僵持了半响,眼看各自时辰都要耽误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尽量避开对方的队伍。

正英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混乱成一团的气,摇了摇头。

“这两家,以后怕是一个夫妻不和,一个家宅不宁,日子都不好过。”

蔗姑扯了扯他的衣服,没好气地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碰上这种大之凶兆,我怕我们这次会有大麻烦。”

“要不然,我们不管她了,反正那恶婴出生之际,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到时候我们收复他不就好了。”

正英师傅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吧,数你话多。”

说罢,扭头便走,蔗姑气得跺脚,喊道:“你就是舍不得你的莲妹,她都成了别人的老婆了,你还念念不忘”

正英师傅懒得理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

蔗姑来的时候,该带的东西大部分都带了,只不过刚刚检查一通,发现红线忘带了,只能临时去买。

客栈的房门打开,蔗姑拎着一大桶黑狗血走了进来。

秦月回头,看到蔗姑拎着的东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后蹦了一步,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紧张地看着蔗姑。

她并不清楚蔗姑拎着的那桶东西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惧怕。

随后进来的正英师傅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解释到:“这是黑狗血,是浸泡红线用的,你不必害怕。”

秦月稍稍放心,只是仍旧不敢接近,远远地站在那里,探头朝这边看着。

正英师傅将手中拿着的一卷长长的线团浸泡入了黑狗血之中,蔗姑从自己床上堆着的大包袱中拿出许多东西,依次放进桶之中。

桶中的黑狗血像是煮沸了一般,不断地翻滚着,里面浸泡的线团随着上下翻腾。

秦月眨眼,只觉十分神奇,不由得又往前蹦了两步,想要仔细观察一下。

正英师傅和蔗姑并未阻止,且不说秦月看了之后学不学得会,便是她这僵尸的身份,就已经是她面前的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天堑。

收她为徒,自然有教她的法子,至于别的,她想学也学不会。

白色的烟雾很快弥漫在整个房间,刺鼻的味道熏得蔗姑咳嗽不止,她打开客栈的窗户,让这些烟雾尽快散去。

“相公啊,这黑狗血是不是不纯,怎么这么大的烟气?”

正英师傅捂着鼻子过来,闻到窗外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将就着用吧,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极限了,只盼这些红线可以撑得住。”

直到天色将晚,桶中的黑狗血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团缩水将近一半的线团躺在桶底,秦月觉得十分神奇,那线团泡了这么久,看上去却十分干爽,仔细闻闻,也并没有黑狗血的腥气儿,除了比之前粗了一些之外,竟然没有其它的变化。

好在秦月知道厉害,并没有出手触碰这看起来软趴趴的线团,正英师傅之前已经说过,这些至阳之物是她的克星,沾到一星半点,虽然不会致命,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将准备好的东西搬上蔗姑骑来的三轮车上面,秦月看着最上面堆着的木马皮球之类的东西,心中有些好奇,目光下移,看到下面的那些东西,秦月突然觉得肚子一抽,隐隐传来一丝绞痛。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小腹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那些活灵活现的泥娃娃,面无表情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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