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辛苦修炼,加之又没用过早饭,凌生早已觉得腹中饥饿,看了看手中地图,只见图中泾渭分明,楼阁建筑都标注得非常清楚。
按照地图所示,整座落云宗最南面便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白玉广场,宗内数十座建筑楼阁则全坐落在北面高低山石上,占了大半面积。
凌生细看了一会,便找到膳堂所在,当即招呼其余少年弟子一声,一行人便往膳堂而去。
此时,广场中其他二、三层弟子也结束了修炼,也纷纷往膳堂方向行走。
与凌生等人见了,也都拱手一礼,算是打了招呼。
这些二、三阶弟子有些也是近几年才加入宗门,凌生七名新入弟子中的少年少女与这些人基本都相熟,一番寒暄过后便与他们结伴同行了。
凌生本是外来之人,加之他又是今年才来到此地,其余弟子自然不会认得他。
何清常年照顾何伯,极少外出;王小川又憨厚内向,少有玩伴。二人虽也认出几个“师兄师姐”,但也谈不上多熟悉,也就都与凌生同行了。
走了不一会,凌生三人已来到膳堂,随众人进入堂内。
膳堂虽说不上大,却也不小,里面座席齐全,凌生环视一圈,估计容纳百余人也绰绰有余。
此时,堂内已错落的坐了不少宗内弟子,不过这些弟子大都年纪偏大,全都坐在膳堂左首一侧。
而与凌生同行的那些二、三层弟子则自觉的都坐在了膳堂右侧,好似约定俗成一般。
相比之下,可明显看出左侧的那些弟子要比右侧那些成熟稳重得多,想来应该是中、上阶弟子了,凌生心中思量到。
领了饭菜之后,凌生与何清、王小川也在右侧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下。
这时,凌生突然想起一事,饶有兴趣的问道:“清儿,你那只雪卢兽,平时都喂它些什么东西呀?我以前好像都没见你喂过它。”
何清一笑,轻抚了几下腰间的那个绣着几朵莲花的布兜,回答道:“凌大哥将这只雪卢兽送给我时,我也曾喂它吃些青菜瓜果,可它只是闻了一闻就跳开了。我以为它不吃素食,怕它饿着,就特意让小川帮忙抓了些虫蚁喂它,可它一样不吃!”
“嗯!我也用绿皮虫和蛐蛐,还有毛喇子喂过它,可它什么都不吃!”一说到雪卢,平时不爱说话的王小川也兴奋的插口道。平日里,他虽没什么玩伴,与何清却是相处得非常要好。
“后来有一次,我看到它趴在后院的那口清泉旁边喝水,我还道它在找小鱼儿吃呢!后来才知道它只喜欢喝水,不吃别的,不过,倒也没见它饿着过!”何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凑近腰间的布兜,嘴里轻唤一声“呜噜”。
只见,一个毛茸茸的物事一下从布兜袋口钻出,却是一个闪着乌黑眼珠的小脑袋。
小兽一见小瓶,乌黑眼珠一转,蓬蓬的茸毛中忽然冒出两只小爪,抓住瓶口,凑到嘴边就吮吸起来。同时露出一副满足模样,好似瓶中装的是琼浆玉露一般。
一见雪卢,王小川立马舍了碗筷,两手搭在小兽头上,轻抚着它的雪白茸毛,兴奋的朝凌生说道:“凌哥哥,你看!”
对于王小川的爱抚,小兽毫不在意,依旧捧着小瓶吸个不停。
凌生见此,也是啧啧称奇。
因未时便要到讲经堂听讲,也没有时间容他们细嚼慢咽,凌生催促两人速速用过午饭之后,便匆匆赶往讲经堂。
此时那些二、三层弟子似乎另有安排,并未和他们同行。来到讲经堂的也只是包括凌生在内的今年新入门的七名弟子。
同样在讲经堂内,也有位姓王的较为年长的中阶境界师兄负责教授他们一些道家经典,修仙常识。对几名年纪较小又不怎么上过私塾的弟子,又另外安排他们读书习字。
此外,讲经堂内还藏有许多宗门典籍,这些典籍包含了南夏国大半的地脉矿石,妖兽药草,以及各种炼丹炼器材料等相关记载,可谓包罗万象。
凌生惊讶之余,心中琢磨,这些典籍绝非一朝一夕所能造就,必是经过千百年甚至数千年积累才能有如此规模。不过又想到,不管是落云宗,还是披云山中那些族民,原本就是南夏国一个修仙家族,有如此收藏,倒也不足为奇了。
这些典籍中,只有小部分重要的典籍严锁深藏,不对寻常弟子开放,其余大部分典籍还是允许宗内弟子借阅,以供他们修行之余增长见识。
讲经过后,这位王师兄便分发给众人一面已经准备好的玉牌,玉牌之上分别刻有每个弟子的名字,以供他们借阅典籍时之用。
到得申时,凌生七人又辗转到百草堂学习奇经八脉,周身穴位。
凌生虽说对人体内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以及周身大小数百个穴位已烂熟于心,但还是非常用心的听讲。偶尔有些他不知道的经脉分类,或者一些穴位名称的不同叫法,他也都一一记下。
何清以及其余弟子,虽说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经脉穴位之说,但联系到上午时的心法修炼,一一对照之下,倒也颇有一番体悟。
听完了百草堂的讲经,凌生一行新入门弟子又按照秦风先前交待时所说,奔往宗门炼丹房所在,领取他们这个月的丹药。
却正巧在炼丹房内,碰见了昨日接送他们的那三位师兄姐中的荆盈。
只见这位荆师姐对炼丹房里的一位像是此间管事的年纪颇老的师兄耳语了几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