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东问:“依你说,那笔财产不是在何满庭手里就是在许怀家手里?”
刘铳子点点头,说:“廖老弟,早知道这样,你我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说说呢。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但有些道理我还是知晓的,我最不喜欢有话不说,躲躲藏藏的。今儿这酒喝得痛快,大哥我知道你了,我再陪你一杯。”
陈克笑着说:“都怪我,没早告诉你,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承东,毕竟他的身份是不便让更多的人知晓的。他不能喝,我陪你。”说着就跟刘铳子干了一杯。
刘铳子说:“我廖大哥很少出门,他的行踪也很神秘,为的也是对付何满庭。对了,我想起来了,廖大哥几天前跟我说,他的队伍终于有了好归宿,邻县的县长已经接受了他的队伍。依我说,何满庭让我来对付,你们都去他队伍里吧,打鬼子那才叫过瘾,干吗非要在何的身边呀。”
陈克一听这消息,立即陷入思索中。他也想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深知,廖宏波虽然也打鬼子,但毕竟跟他的想法不一样,政府军和新四军在革命的方向上是有大区别的,但一想到都是为了打鬼子,不禁还是高兴起来。就问:“你廖大哥能同意吗?”
刘铳子自然不懂得大道理,说:“那还用问吗,肯定行。”
廖承东看了一眼陈克,他懂他的心思,也说:“都是打鬼子,从今往后我们并肩作战吧。”说着就要三个人一起干一杯。
喝完了,刘铳子问廖承东:“对了,廖大哥说他认识你父亲,怎么就不见父亲哪?”
不等廖承东开口,陈克说:“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我想也没必要隐瞒你了。在何满庭眼里,廖承东是廖辉,是廖祖长的儿子。”接着就把廖承东父亲十几年前在义江城失踪之事,还有他母亲为寻夫也来到义江城,后来疯掉同样失踪的事都跟刘铳子说了。
刘铳子认真听着,忽然想到一直呆在武馆的那个女人,忙说:“承东,有个女人在我大哥那呆了不短时间了,听陈克老师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承东长得就像那女人,她会不会是你母亲啊?”
廖承东一时激动,忙说:“那就快带我去看看啊。”
刘铳子忽然又觉得这事还得经过廖宏波大哥同意才才行,于是说:“不忙,我跟大哥通通气再说。”
陈克对廖承东说:“我也同意。”
刘铳子说:“原来廖老弟也是为了报仇来的。”
廖承东说:“家仇国恨,我一样都记在心里。”
忽然,刘铳子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我还真想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你母亲,她一直都是跟一个女孩在一起的,还在冯连长那里呆过一阵子。我去过冯连长队伍上,见过那女孩。后来你母亲被何满庭的人掳了回来,还是我从何满庭人手里救回来的。原来何满庭早就知道她是你母亲了,早就知道女孩是你的女友,才故意收她做保镖。对了,就是这样,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你女友,真的就是这样。廖大哥曾经跟我说,你母亲还有那个女孩对何满庭很有用。这样说来,你父亲肯定也是被何满庭害死的。”
陈克边听边点头,他想,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廖承东亲生母亲,但他以为刘铳子的分析还不完全。在他看来,何满庭对廖承东仍然处在怀疑阶段,他一定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廖承东母亲,也不敢肯定沈海云就是他的女朋友,他仍然相信廖承东是廖祖长的儿子,绝想不到他是廖宏程的儿子,要不然他早就对他下了毒手,不至于至今还变着法子留他在自己身边,监视他控制他。倒是廖宏波可能知道的真相更多一些。但是他还不能把这些话现在就说出来,不是不相信刘铳子,而是觉得对廖宏波,他还多有不解之处,需要以后慢慢了解。就对刘铳子说:“你的分析可能有道理,但也仅是分析。不管她是不是承东亲生母亲,人是在你大哥手里,肯定过得很好,承东也放心,还希望你多照顾。”
刘铳子说:“那是当然。”
廖承东明白陈克意图,母亲的事现在可以放下,就说:“这事以后会知晓的。刘大哥,你的行踪已经被何满庭掌握了,他说要用你引出你大哥,你还不晓得吧。还有,我们有一个兄弟被何凤建抓进去了,至今未被放出来。按何满庭的说法,我那兄弟庄汉跟你有来往,你们有来往吗?”
刘铳子一听说是庄汉,马上说:“是呀,我们认识,也做过生意。他什么时候被抓了?”
“三天前。”陈克也问,“你们做过什么生意?”
刘铳子说:“平常生意啊,庄汉不就是个小铺子嘛,怎么能入何满庭的眼?有一次,对了,就是何满元吵着要大家抛货那会,我从庄汉那进了一些货,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东西。”
陈克气愤地说:“这个庄汉,怎么不早跟我说呀。”
刘铳子说:“他是你的人啊,我真不知道。你也别怪他,我跟他就那么一次,他可能还不认识我,以后再没来往了。”
陈克说:“何满庭太厉害了,他还在追查他弟弟的死因。刘大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我也会跟你大哥说清楚的。何满庭是要从你这切开一条口子。”
刘铳子惊住了,说:“真的呀,那我可不能坏了大事。明儿我就去跟我大哥说清楚,我去冯连长队伍上。可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