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碰到如此穷凶极恶之人,青年也是猝不及防,反应慢了半拍,如今是顾不了那女人了。青年稍稍沉住了气,一手扶住腹部尖刀将外泄的灵气止住。另一只手紧握灵石,用尽全力打出一道法术。只见一颗炙热火球从他身前生成,并将木屋照的透亮,随后青年手掌翻转,火球顺势朝男子飞击去。做完这一切,青年面色惨白体力透支瘫倒在地。
眼见那火球见风就涨,下一个瞬间男子就被击中,那面容还透露着不甘悔恨,随后便和火球一起应声粉碎,顿时木屋中血肉横飞,碎骨遍地,一股腥气恶臭弥散开来。
女人还在生产,但是猛见这一幕,顿时一口气没吸上来昏死过去,死活不知。
青年本见那男人面相虽有些丑陋,但看上去就是普通良人还算和善,哪知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毫无防备之下被伤了下腹灵穴。他虽早有经验,但此时木屋中明黄之气就像闻到腥气一般,疯狂的抽拉自己和紫玉灵石内灵气,以至于就要到崩溃边缘。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青年绝不肯让女人肚子里面胎儿死去。他强忍着再度运气,只见紫玉灵石发出更大的光芒,闪出点点金光渗透入女人腹部。金光所到之处,孕妇的腹部起伏不定。果然那女人本就将要临产,在法术作用之下胎儿渐渐滚露出头部。青年想再加一把将她顺利生产,但是死撑的最后一口气断绝,顿时金光消散于无形。
在木屋中激变之时,不远处老者一直在守望。此时上方天象大变,那天地之间的明黄之气由最初稀薄渐渐转浓,随后竟变的流转不定。虽然心中焦急,牵挂青年安危,但被这诡异的气息所阻。想到这人有可能成为自己今后最大的福星。不禁将手里的缰绳拉得更紧了一些,脸上那张原本总是一成不变的脸,也阴晴不定起来。
金发青年原以为以自己那一点法力作用于凡人身上,那应该是削铁如泥,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虽然灵气断绝,但离预期实在是差的太远。以他的认知,哪怕就算一点,帮助这个女人是绰绰有余的。刚才出手灭掉她男人,也是迫于自卫无奈。如果换做以前,他决计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可现在他的身份乃是一地之主,众民之长。虽然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挂个名而行本来的计划,但无论如何上河族的荣誉乃是最要守护的。这倒好,还未上任就出手杀掉了自己的属民,顿时心中气结。父亲曾说比身体受苦最让他感到伤心的事,是人心的难以揣摩让他受了巨大的内心撕裂。如今自己只是好心相救,反而被害到如此,这让他又气又恨又感到可怜和自悲。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炽烈旋转的气流越来越盛,男子早已化为灰飞,留下些残存的衣角碎片和骨头残渣。那女人早已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下身血液成河。没想到自己的出现却让这两个人无辜生死,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那男子的偷袭让他也身负重伤,重伤不在**,而在他的法力,他早已让自己的法力与紫玉灵石连接起来,自己体内的波动引动紫玉灵石,那可是比他肉身躯体内强大几百倍灵力,那简直可以摧毁一座小镇,他自然受不了,如果这股灵力被他所吸收的话,下场是爆体而亡。但是如果不吸收的话,这几年心血算是白费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有心无力了,只能看着紫玉灵石的灵气,为了救这个女人,慢慢的消散在空中了。
随着紫玉灵石内灵气被拉扯外溢和木屋中旋转气流融为一体,这股气流又反过来以更快加速吸收灵石内灵力。青年突然感到就这样毁了三年苦修,还不如直接要他命。
青年猛的咬牙,一口鲜血直喷在紫玉灵石之上,一瞬间旋转气流速度慢慢减弱。这就像一场拔河,青年要把这些灵力给拉回来。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终果然还是受不了,混乱中一声巨响,木屋给炸毁了半边,青年被炸飞出了木屋,直落到那木缸上,将木缸砸的粉碎又大吐几口鲜血。不过现在他发现这已经不重要了,那天地之间中的异变让他瞬间惊呆了。
那无数明黄之气早已变色。顶顶天地之中,散发出一股亘古未有的气息。他是如此的壮丽,犹如神圣现身。那云气还在演变,如画如字,最后定格在一幅龙形。巨大威严的气息降下,大地都失去了色彩,天地一片玄黄。
就在定型一瞬间之内,大山般的元气全部聚合为一点,又飘落回木屋,随后青年听到一声“哇哇”的哭声,婴儿降生了!
青年还从没见过这般大的声势,已经顾不得自己尊贵的身份。这是什么人啊?这哪里是普通孩子?这难道是圣人降世?也顾不得伤痛,他感到一阵匪夷所思。这婴儿父母不过是平常之人,又怎可生出如此?想必那灵力肯定是进入孕妇的肚中,但是如此巨量的天地灵气又怎可为人所操纵。更何况是还未出生的小孩。青年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盘坐起来朝后方看了看入了定。
没过多久,黑袍老者疾驰过来,青年嘴角微微抖动,这速度没有突破肉身极限是决计使不出的。看来父亲麾下精英战将还是有不少的,他稍稍放了心。
老者迅速逼近,一眼望到青年身上伤痕,和木屋中血液成河般流淌出来。脸色微变,见青年没有指令,双眼一眯闪身进入木屋。血液气息夹杂着一股死人恶臭,老者看到附近的谷碎骨头,以他老辣经验,已经还原出刚刚在此地的恶斗。面无表情,两步来到床边,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