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米开外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先生有什么可说的?”
“公主今日之举皆因宋楠枉没有教好之故,宋楠枉为人师,请吾主降罪宋楠……”宋楠别开眼跪在君王下方是五体投地的样子,句句真诚。
安宁看着看着只觉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突然就觉得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懦弱这样死板的人,话本里果然都是骗人的,她怎么会喜欢他呢。
“父皇,儿臣写的诗呢?”安宁努力收回泪水,在殿下方站的笔直。
叶温宁闻言赶忙叫随身的婢女递了上去,安宁记得那张纸,是她当日从话本尾叶撕下来的。
君王看着白纸上仅有的两句诗,正想说什么小题大作欺君枉论的话,顺便把那个婢女拉出去打一顿就将此事平息了。他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被安宁抢了先。
“啊,父皇,这是儿臣所写,却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此中有隐情。”安宁故作委屈的说道,带着哭腔,混合着沙哑的嗓音,让大殿上的君王一阵心疼。
“哦,有何隐情,你快快说来,父皇一定为你做主”。听到君王的这句话,旁边的叶温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启禀父皇,前不久太子妃的赏花宴上有个游戏叫随缘,说的就是将看上的诗句抄录下来,参加游戏的宾客分男女两对,若能看中同一首诗并抄录下来使上下两句对上便是要来求父皇赐婚的。”
“当日儿臣和远宵哥哥便是凑成了这上下两句,他手里的两句的便是“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胡闹!那这诗句又怎么会在温宁婢女手中?来人,传张晚宵!”君王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突然就觉得昔日故人说的对,皇家养不出没有心计的人来。
张晚宵来的很快,长着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却是个傻乎乎的老实人,他在随身的腰包里掏出来的纸条上写着的正是“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君王看着这一场闹剧,早已经是不耐烦了。
皇后看着自家女儿,不免心里有了计较。
“皇上,游戏岂能当真,我看还是……”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安宁便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些许是太急,膝盖落地的声音在大殿之内震的很响。
“父皇曾答应儿臣,儿臣的驸马当由儿臣自己选。而今儿臣与晚宵哥哥两情相悦,还请父皇成全。”安宁把头使劲的往地上磕,血迹很快渗在了大殿之下,很是触目惊心。
剧情反转得太快,君王想说你不是才哭着跪着要去和亲,可话到嘴边却只能看着脚下方的血迹叹了口气。
“晚宵你意下如何?”君王不自然的问了一句,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公主会后悔吗?”张晚宵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他问这话的时候,依旧维持着向君王行礼的姿势,连眼神眸都不曾转动一下。
安宁突然就哭不出来了,相反她突然觉得更难过了,可是她却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她才咬咬牙说“请父皇成全!”张晚宵笔直的身影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笔直的姿势。
君王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拟旨吧!”,叶温宁闻言一惊,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16章 晚宵愿娶
萧晓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宁,她觉得这该是个活宝,连自己终身大事都敢拿来赌。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巧合,而安宁选择的偏偏是最牵强的那种来赌。
太子妃赏花宴上的“随缘”是确确实实有的,张晚宵写的也是那两句诗,因为他的父亲曾说他的名字便是取自这里。
可安宁写的诗却不是这两句诗,准确的说她根本没有写,甚至还嘲讽了太子妃赏花宴的无聊。
后来得知宋楠被罚以后,她便把诗抄了一遍,约了张晚宵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的想把这个故事改成误会。
谁曾想,她一心护着的人竟然联合温宁公主算计了她,为的竟是她远嫁她国替他人做嫁衣。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改变替他人做嫁衣的结局,可她心里唯一愿意的不过是成为她哥哥的垫脚石,别人自是没资格利用他的。
她也知道温宁公主心心念念的人是张晚宵,孤注一掷的推自己挡刀口估计也是忍不住了。
毕竟天天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晃荡,而自己却已经是命定的他人的妻子,想必谁也是忍受不了的。
安宁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温宁利用了她的感情,她便毁了她的念想。
这件事情和小时候温宁往她心爱的鱼缸里丢丹砂她便往温宁房里丢毒蛇一样,安宁向来是知道她怕什么哪里会痛便往哪里踩的。她甚至不屑于玩弄心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报仇。只是这一次,她间接牵连了别的了。
她甚至惊讶于张晚宵的配合,她当时也不过是想把温宁的目的公之于众,却没有想到张晚宵竟然配合她演了一场更伤人的戏。
所以到如今,婚约在即,她也只敢以学习为人妻为人媳的理由暂居宁王府。
她总是觉得相比于她那个冷冰冰的哥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