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美食,美人,美景。」
从来都是这座天府之国响噹噹的标籤。
离着十里地便能看见这座壮阔的都城,高高的城牆外依然星星点点散落着居
所与农田。
那是些无力在城内购置屋舍,只能在城外寻觅荒地自搭草屋,或是给豪族种
地维持生计的贫苦人家。
成都沃野千里,可平民草芥们是没资格拥有自家田地的。
即便如此,远望去人数已然可观,不禁让人期待城牆之内的都城是怎生一种
繁华。
吴征与韩铁雁并行在前,穿过阡陌田亩,两匹高头大马一对璧人纷纷引人注
目。
「韩铁雁?哈哈哈,不在韩城与你的面首卿卿我我,还有脸回京都来?」
不知是哪家纨裤出城偶遇,出言伤人。
吴征跳下马匹,向戴志杰道:「这人是谁?算了,我管他是谁。」
一脸狞笑着朝那浪荡子走去。
戴志杰一脸抽搐高叫道:「大师兄您别乱来啊。」
杨宜知已跟了上来:「二师兄这是废话了,大师兄要打架还不快上。」
戴志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大师兄那臭脾气可是劝得住的?眼见吴征势如疯
虎形势不对,灵机一动赶忙又叫道:「崑崙大弟子吴征奉圣命入京面圣,谁敢拦
阻?」
纨裤出行总是前呼后拥,带来的护卫家丁也不少,本有三人前来拦阻,一听
戴志杰的喊话果然不敢乱动。
吴征冷笑着分开人群走至那纨裤面前道:「满嘴喷粪,莫不是粪坑裡出来的?」
那纨裤见吴征虎视眈眈,崑崙大弟子的武功之高已传至京城,早慌了手脚:
「你……污言秽语。本公子是执金吾左中侯……」
吴征哪能鸟耐烦听他废话,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击在腹部打得他乾呕不止,
一手提起纨裤疾奔。
前方不远正有个用于田间施肥的粪坑,吴征挥手一摆将他直贯入坑中,粪水
溅起臭不可闻。
一干随从怒声大骂,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圣命不圣命,分作两拨一拨救自家公
子,一拨要拿下吴征问罪。
吴征笑吟吟地晃着手中火折子,凑近粪坑沼气上点着,火花?裡啪啦四起,
一干随从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吴征慌忙七手八脚救人,有几个忠字当头的大义凛然
跳下粪坑,拉公子上岸。
「哈哈哈。」
韩铁雁虽不明为何有火花四起,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
「从哪裡来,回哪裡去。阿弥陀佛!」
吴征跃回马上口宣佛号,施施然而行。
这干人后续若是赶上来找场子,一是圣命在身护体,二是马车裡不是还坐着
师祖嘛。
至于围观人群中不少人匆匆离去,那是意料之中。
派人来打前站?我看有了这么一出,还有谁不开眼敢来找茬。
「离我远点,好臭。」
韩家小姐已好久未尝过有外人为她出头的滋味,从前不屑一顾的事情此刻尝
来竟觉分外甜蜜。
「哪裡臭了?我小心得很!你香,偏要靠你近些。」…………穿过仅容四五
辆马车并排的南城门,豁然开朗!足有十五丈宽的秦都大道贯通南北,与之纵横
交错的则是横越东西的锦绣大街。
两条大道彙集焦点之处便是大秦皇城,将成都城分为东南西北四片城区。
之所以选择从南面入城,一来是顺路,二来南城是最为繁华之所,吴征极有
兴趣看看此世的商业中心。
川中天府之国,贸易往来更是频繁,南城裡不仅仅能看见川中的锦绣,漆器
,瓷胎,竹製品,药材等大秦特产,更有来自大燕,盛朝的商界巨贾云集于此。
成都三日,游遍天下并非浪得虚名。
至于酒楼亭台,花街柳巷更是数不胜数,好一派花花世界。
一行人饶有兴致地放慢马儿指指点点,韩铁雁多年未回京城,也极为激动。
穿过秦都大道,远远可见恢弘壮丽的皇城,顺着条侧道往西进入锦绣大街。
西城俱是达官显贵,昔年车马云集的韩府自从韩破军与韩铁雁迁居韩城闭门
不出后,日渐萧条。
穿过韩府,韩铁雁目光一黯。
胡府距离韩府不远,侍中胡浩与二师姑林瑞晨自是吴征一行首要拜会者。
两隻威勐的石狮子傲立朱红大门前,胡府两个金漆大字是当世书法大家葛元
义墨宝亲题。
依礼递上早早准备好的拜帖,戴志杰鬆了口气,这一路从韩城到成都,实在
是被大师兄那句「这傢伙是谁?」
搞得心惊肉跳,到了胡府门前总算可以消停一会。
不多时林瑞晨便盛装出迎,豪门贵妇仪态非凡,先拜见了小师叔朱泊禀告已
备下好酒好菜,才望向吴征:「当年掌门师兄说让你试试,倒真叫他赌对了。」
「托的是崑崙派深厚底蕴,非弟子一人之功。」
林瑞晨出嫁后两人见面甚少,吴征隐居青云崖侧的七年更是再未相见。
此刻的崑崙大弟子谦恭有礼,让林瑞晨满意地拍着配在他腰侧的昆吾剑道:
「莫要忘了当日的誓言。」
「雁儿,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林瑞晨挽住韩铁雁手臂并行入府。
「姑姑就爱来笑人。」
胡浩与奚半楼,韩破军等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