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今日之盛。十几年前,先帝将承德侯府之女赐婚到我苏府,奈何我苏家庙小,容不下他央家女佛!若是央氏再不回府伺候夫君,老身恳请皇上赐一封和离书!”
当着权贵大臣的面,当众让承德侯府与央笙都下不了台面,这便是苏老夫人的报复。
这些年因为门庭高低悬殊颇大,她总感觉受了太多的威压了。
简直不能忍受!
这时,央家老夫人眉头一簇,险些当场就与苏老夫人争执起来。
但承德侯却屡屡对她使眼色,让她切莫冲动。
这厢,所有人本来一开始都是偷偷摸摸的看着央笙,此刻,都光明正大的望了过来。
曾经扬名天下的第一美人央笙,她还是如初时候的模样,非但还没有容颜衰色,反而因为时光的流逝,更添了妩媚与温婉。
苏贵妃看着如今的央笙,她置于桌案下面的手,越握越紧。
凭什么就连老天也格外眷顾她?!
人与人当真是不一样!
央笙脸上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好像还在期待着和离一样。她淡淡一笑,未置一词。
宣帝为难了,他也想让央笙和离,但......那是先帝的圣旨,还曾让他跪下发过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让央笙入宫。
宣帝都打算好了,在宫外给央笙另外修葺一座府邸,给她一世疼宠。
这时,苏四爷的脸色明显不悦,他倏然站了起来。
这无疑又引起旁人的频频注视。
只见苏四爷没有去关注苏老夫人,而是双眸灼灼的看着央笙。
这时,央笙对他笑了笑。不是那种含蓄的浅笑,而是灿若娇花的笑意,一双美眸都笑弯了。
苏四爷像得了鼓励,他也笑了,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眼神对视,几乎可以用含情脉脉来形容。
众人,“.......”
苏四爷像得了安抚,他重新落座,也与央笙一样,静等着宣帝的决定。
宣帝亲眼看着央笙与苏四爷眉眼来去,仿佛看着奸.夫.淫.妇。
央笙已经太多年没有对他这样笑过了。
宣帝顿觉郁结,胸口憋闷,“当年赐婚是先帝旨意,怎么?苏府还想反了不成?!”
宣帝显然动怒了,苏老夫人也没想让央笙与苏二爷真的和离,她无非是想吓吓央笙,给承德侯府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宣帝的反应会这般激烈。
苏贵妃忙道:“皇上,母亲她年事已高,恐是说错话了,皇上莫要怪罪。”
苏贵妃给朱启明使了眼色。
朱启明本不想多事,但苏家到底是他的母族,他即便再怎么看不起苏府,也只能共同进退,“父皇,您息怒,外祖母她的确是年纪大了。”
苏老夫人当即不说话,她缓缓瘫软在了圈椅上。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央笙,为什么受气的人反而是她!
苏老夫人的目的没有达成,央笙与苏四爷皆有些失望。
苏四爷落座之后,清俊的脸上似有阴郁,央笙却又对他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在告诉他,稍安勿躁。
苏四爷在央笙面前毫无抵抗力,央笙对他这般一笑,所有阴郁瞬间消失殆尽。
两人未曾言语,却仅此一眼神,就好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宣帝觉得自己没法再待下去了。
奈何他还不能对苏四爷如何。
前阵子,宣帝威胁过央笙,央笙非但不受威胁,反过来还警告宣帝,若是苏四爷出了什么事,她央笙定会殉情。
宣帝从龙椅上起身,正要拂袖而去时,胸口突然异常刺痛,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当场昏厥。
庆功宴当即结束,群臣纷纷开始揣测不安。
宣帝正当壮年,前年才新选了百名佳丽入宫,而且宣帝身子骨一向健朗,怎会突然吐血晕厥?
太子今日没有入席,几位皇子皆是神色担心。
眼下,朱启明是胜算最大的一个,太子除却一个头衔之外,已经没法与他抗衡了。
***
是夜,从乾坤殿出来之后,朱启明直接去了苏贵妃的锦华宫。
苏贵妃尚未睡下,似乎已经料到朱启明会来见她。
朱启明上前一步,他没有行礼,而是凝眉看着苏贵妃。
这厢,苏贵妃挥退了所有宫人,“皇儿,你因何这样看着本宫?”
朱启明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个境地,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压低了声音道:“我的人已经透露了,父皇他是中了毒?母妃,是您做的吧?”
苏贵妃也不打算瞒着朱启明,她的确从几年开始就对宣帝下毒,但也是控制了量,在朱启明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她不会让宣帝死了,可是眼下不一样了,尤其是看着宣帝对央笙的恋恋不忘,她更是宁愿毁了宣帝,也不愿意让他日.日.念着别的女人。
“你父皇如今才三十有六,他若不死,你要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