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的一次交手,但两人都展现出了己身惊人的艺业。
「果然厉害……。晖哥哥的武功进步神速啊……,难怪爹爹一直想让你回
圣门之中担任要职,你可知爹爹在神君面前可是下大力气担保的」。发出了
像是打从内心里的赞叹,美丽的玉容露出一阵媚笑,表情也一样令人心醉的毕谣,
在转个身之后,重新面对向晖那如利刃出鞘般的杀气,却没有一丝畏惧。
「神君?我记得江湖中人把你们称为青云魔七脉,叫魔君还差不多
吧」。对于身前的绝世美色,向晖的眼中,却连一点放松或欣赏也找不到。打从
一开始,他就知道,如果要论江湖上心狠手辣的女子,毕谣一定可以排入前面三
名。
毕谣越是对你撒娇暖意,即表示阎罗扣门,如果不能专心应对的话,那下场
只有一个:死。证据是他的右掌,此刻就夹着一根朱红色的细丝,刚才并非他有
意辣手推花,而是毕谣早已对他出手,要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这根「摄魂丝」。
现在就该插在他的额头上。
「晖哥哥,你的阳世奇经越来越浑厚了,刚才仅仅擦身而过,我就能感
觉到剑气中赤热气劲」。
「你的胡闹也够了,再动手,我真的会杀了你……」。不管毕谣说了多少赞美
的词藻,向晖还是丝毫无动于衷,对他来说,凡是侵犯他的人,只有一死。若非
他知道毕谣不会对他动真格,否则此刻他已是以命相搏。但是冰冷的杀气彷佛能
切开肌肤般,一股脑地涌向毕谣,强大有如实质的精神力量,此刻就紧锁着后者,
一旦出手,必是势不可挡。
毕谣却是不放在心上,小脚在地上一跺,嗔怒:「你明知我讨厌安脏的地方,
还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枉我为了你,动用圣门的力量打擦情报,要知道这
事要是让爹爹知道了,一定会禁我足的,我打你几两下出气,不行?」。
毕谣此刻的撒娇嗔怒,完全先前完全不同,宛如一个少女在跟情郎撒,彷佛
有魔咒一般的威力,向晖那冰山般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动摇,散发的杀气也迅速
消减下来。看见这样的情景,毕谣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晖哥哥啊。谣谣跟你是
啥关系啊,用不着每天都板着脸嘛,来,笑一个,看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向晖看到她故态萌发,手掌里暗中又握了一根
细丝在手,对她稍稍产生的一丝好感再次消失,夹杂着既将爆发的怒气,却又强
自压抑下来,眼前的女人,自幼一起长大,她的喜爱对别人来说往往是一种灾难。
毕谣收回手中的细丝,悠悠笑道:「晖哥哥,你又板着脸了,真难看」。
向晖冷冷道:「难看?好吧。我告辞了……」。
毕谣急道:「好了,好了。晖哥哥真没耐性。谣谣就有话直说了,你接二连
三地对当年涉及中原镖局血案的人下手。爹爹,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他很
生气,当下正直圣门欲对青云门动作之际,他希望你别节外生技,七脉
同根,同气连枝」。
毕谣的好言相告,只换来向晖的冷冷一笑:「七脉同根,呵呵。当年我一家
遭受横祸时,他们又在哪里?」。
毕谣轻轻一笑,道:「此事不能怪我们啊,当年是向叔叔单独一人非要去挑
战青云门,不听圣门命令。险险坏了圣门多年下来的布计,神君焉
有不生气的道理。晖哥哥,说到底你要多谢谢圣门对你的保护,若非我们,
你岂能在春秋真人的追杀下活命」。
「无聊……」。短暂的沉默之后,向晖以不屑的语气道:「神君任云涛
的胆子越来越小了?看来所谓的圣门七脉,在这两百多年下来的沉寂之中,
已经变成了缩头乌龟了。连先辈们光明正大的决战的胆气都没有了,只能行如此
蛇鼠之事,看来我一直不肯加入圣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毕谣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眼界不同而已。晖哥哥,你志在复仇,
而圣门早已将目标从江湖上无所谓的争名斗利中脱出,将其放在一个更大的
目标之上,天下」。
向晖冷笑道:「你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对你们圣
门的伟大目标天下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想为了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
事,杀自己想杀之人,」。
毕谣娇笑道:「晖哥哥,你最想杀的人是那个高达吧。你多次向我打探消息,
要此人的消息最多啊。这家伙对你真的有那么多重要吗?」。
「不重要,仅仅看他不顺眼而已,想杀他而已」。
「哪晖哥哥,更应该与圣门合作了,不然在圣门接下来的大计中,
一不小心将他杀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说什么?……」。察觉到对方的言外之意,一股成形的怒气风暴,已然在
向晖胸臆中回荡。
毕谣淡淡笑道:「高达哪小子现在风头正盛,又练成了剑二十一可
以说是圣门头号针对对象之一,拿他开刀也不是什么可能之事」。
「你刚才……说要……杀死高达……?」。彷佛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发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