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与苏柽差的太远。
出了这等命案,自然是又忙起来,衙门人手几乎都派出去用了,庄沐萱伤着手臂不易往外跑,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打个照面的空当都少了起来。
这日我刚准备出门,看到她从大人书房出来,禁不住拉长声音笑着喊了声,“五妹――”
她抬头看到我,三步并作两步蹦哒过来,笑地答应道,问我去哪里。
我说出去做事,五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我忍不住伸手点了下她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呀!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你这养着伤越养越懒散了……”
“我要出去巡逻,你们也不让,我乖乖待在屋里,你又说我懒散……”庄沐萱斜着眼睛瞧了我一眼,“我好难做啊……”
“待在衙门和大人在一起不是正合你意嘛……”我笑着揶揄道。
“大人也很忙啊,去找捕头讨论案情去了。”
“那你一个人待在书房干什么?”我不禁好奇,原以为是大人与她都在,谁知道就她一人。
“我在帮忙整理宗卷啊!”庄沐萱认真又无辜的看着我,“不要总觉得我在胡闹好不好?!”
“胡闹不才是你的专长吗……”
“林清宵――”
眼看着五妹的暴脾气就要被挑起来,我立马见好就收,赔上笑脸哄道,“好了好了!开玩笑嘛。你最厉害了,捕头还夸你来着……”
“夸我什么?”闻言庄沐萱来了兴致,挑眉问道。
“夸你思路清奇,出奇制胜,能力不容小觑。”我顿了顿,想了想又继续道,“说问到了案子的关键……”
“看吧看吧!捕头才是慧眼如炬!”庄沐萱冲我吐了吐舌头,挑衅似的仰头得意起来。
果真衙门庄五妹向来不能夸,一夸就容易得瑟得找不着北。
我撇撇嘴不作理会。
庄沐萱得瑟完了,这才正经起来,问:“我问到什么关键了?”
……
“苏捕头说,你审问时闲聊有否捞到好玉,当时看吴顺的反应很有问题,所以派人去查了。阿昭那里又了解到周扬曾捞到一块价值连城的籽玉,但未听吴顺等人说过,怀疑这案子未必是简单的意外身亡……”我简略回答道。
“她看人这么厉害的……”庄沐萱不由感叹。
“是啊,也很会给下属机会磨练,跟着她办案可以学到很多。”我拍拍庄沐萱肩膀,好心建议,“所以你好好跟着学,不要老是妄想着谋权篡位……”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学会了就可以代替了呀!”庄沐萱理直气壮道。
“你这是过了河就想拆桥啊……”我讶异地瞧着五妹。
庄沐萱一个白眼扔过来,“我还卸了磨就想杀驴呢!……走走走,你到底去不去办案?!为什么还在这儿和我说教……”
一边说还一边把我朝门外推,嘴里不耐烦地催促着。
算起来之前五妹常在嚷嚷做捕头,却在有了理由黏在大人身旁后甚少提了,无非还是想要代替苏柽站在大人身侧,私心人人可见,又可爱的没有办法反驳……
我无奈摇头苦笑,半推半搡间被五妹撵出了衙门。
☆、第三十一章
跟了吴顺几天, 没发现什么异常举动, 不过是如他自己之前所说,着手找了门店忙着准备做些小生意。
而延泽和千帆去仔细将案发现场勘察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周扬信中所说的价值连城的籽玉。
苏柽下令搜查吴顺宅院, 吩咐我们进门就搜, 一句话不要多说,搜仔细些, 若搜不到东西, 就带人撤回,不需要和他解释半句。
我带人照她所说轰轰烈烈地搜查了一番, 闯入吴顺家中时,有一瞬我觉得自己有些庄二霸上身,把匪气呈现地淋漓尽致,果真和五妹待久了容易不知不觉地被传染。
吴顺先是询问阻拦, 无果后只好任由搜寻,但结果并未搜到任何东西, 我又带着人马撤了回来。
苏柽并无在意有没有搜到东西,只是吩咐千帆再带人埋伏于吴顺宅院附近。
我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苏柽问我,若你是他,亏心昧了这籽玉,你会放在家里等着被搜出来吗, 我摇头,才恍然道,官府无缘无故搜查他定然心虚, 不论藏在了哪里,肯定会不放心再偷偷去查看,到时候就可以人赃俱获。
苏柽微微点头默许,我这才算彻底明白她此举的用意。
果真当晚入夜,千帆回来禀报吴顺带着把铁锹自后门鬼鬼祟祟出门,我带人跟过去,在五里地外的一条干河沟里将正把玉石从沟底挖出来的吴顺逮了个正着,连人带玉一齐带回了衙门。
延泽找来了懂玉的行内人来鉴定,确认那块籽玉是价值不菲,所值之价足够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
庄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