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不了他这种窒息的美,翻着白眼:“你这么大个人,还一身酒味,真能当不存在就好了。”
这话叶律恒听的满意。他放松地躺下来,酒喝完了,有点无聊,便顺着周易鸣的目光去看电视上的围棋比赛。
“黑子赢还是白字赢?”他声音懒懒的,小狗顺毛似的摸着周易鸣的头发,又问:“喜欢围棋?会下吗?”
周易鸣觉得被小瞧了,反问他:“我会,你会不会?”
“当然。”
“那等我围棋买来了,我们玩一局。”
“等什么?”叶律恒忽然坐正了,笑意勾人:“现在想不想玩?”
“想。”
叶律恒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有人来敲门。
来者是杜德,手里捧着一副围棋。应该是用过的,棋盘已经受到了磨损,但质量不错,是黑檀木制成,黑白棋子各装在棋罐里。
周易鸣看到了,欢呼着奔过去,接过棋盘就放到了沙发上。他这时候算是露出了孩子看到心爱玩具的天真,爱不释手摸着,还低喃一句:“动作这么快?”
叶律恒笑着回:“你大伯无所不能。”
“切。”
他快速分了棋子,迫不及待地想玩一局。
但叶律恒不配合,懒懒散散地玩着棋子,就是不肯动。
“你怎么不下?”
周易鸣眨着亢奋明亮的眼眸,手执白子,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了。
叶律恒捏着几个黑子在指间,衬得手指莹白如瓷。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光滑细腻。
“下棋自然要论输赢。”叶律恒抬起头,漂亮的眼眸透着老谋深算的狡猾,削薄如线的唇微动,凉凉的声音充满蛊惑:“周易鸣,我让你三个子,你要是输了,乖乖跟我回家,如何?”
他多次前来的目的便是周易鸣。
为此,不惜哄着她玩。
“不行!”周漫兮厉喝一邵菜放到餐桌上,走过去,把周易鸣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轻哄道:“乖,妈妈陪你下围棋,现在吃你的面条。”
“好。”周易鸣乖乖应了,拿着筷子吃面条。
叶律恒见计划被打断,也不生气,坐下来,端过一碗面条跟着吃起来。
周漫兮看得心里冒火,这男人蔫坏了,一时看不到,就祸害人。她还做饭给他吃,真该面条里放点泻药。想到泻药,一个主意就窜进了脑海。这男人一次两次来烦人,她忍了,可他显然是习以为常了,而她不能总这样被动。
得做些什么了。
周漫兮暗暗咬牙,她不能任他欺负了。
叶律恒不知道她心里的风云激荡,正一边吃面条,一边对着周易鸣玩激将法:“你不敢?认输了?也是,你这个年纪,能看懂围棋的招数都不容易了。”
“小瞧人!”
“我不小瞧你,是什么水准,一下棋就看出来了,你确定不跟我玩一局?”
“那你换个要求。”
他不想跟他回叶家,如果他输了,那代价太重了。
叶律恒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呵笑道:“看来是真怂了。”
“我没怂!”周易鸣被他激得小脸通红,瞪着他:“是你要求太无理、太、太刁钻!”
他憋了好久,又加了一句:“你太无赖了!”
周漫兮看儿子受欺负,敲着桌子,同仇敌忾:“叶律恒,你也要点脸!他还是个孩子,你欺负他,很好玩吗?”
“嗯。”叶律恒自然地点头,语气认真:“我觉得很好玩。”
周漫兮:“……”
她气的只想轰他出去。
一个没忍住就搁下筷子,猛拍桌子,站起来,看向一边保镖模样的男人,怒喝道:“这位先生,看看你的少爷,还有没有人性?我这里不欢迎他,劳烦你要点脸,带他滚!”
杜德就站在门口处,高大身体、健壮如山。他是个很称职的保镖,素质很高,被骂也不见怒色,甚至走过来,躬身道歉:“对不起。周小姐,请息怒。”
“息不了。我不想看见他,如果你们不走,我会报警。”
“别搞得这么难看。小少爷是叶家人,少爷作为他的大伯,过来看一眼,合情合理。”
这理由摆上来,周漫兮的话语瞬间显得无理取闹了。
是啊,他是周易鸣的大伯,借着这层身份,就是争夺他的抚养权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到底是她弱小了,可以任他捏搓。
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周漫兮手握成拳,坐下来,低头吃着面条。
叶律恒投过来一抹满意的目光,艳红唇角噙着笑,声音轻飘飘的:“那么,现在,周漫兮,谈场合作如何?”
他似乎就等她奋力挣扎又挫败无奈的这一刻了。
周漫兮不傻,算是明白了:一直以来,他都在玩攻心为上的持久战。监视你、缠着你,言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