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可再喜欢也没有这会儿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个小匣子里的东西也不少,她出嫁,云府都是按照正规的嫁妆给她的,一样都没有少,这些东西,云珠已经来来回回的摸了一个上午了,还是觉得没有看够。
云珠听到外面的动静,见是云珠回来了,就对屋里正在擦拭桌椅的另外一个丫头说道:“你先出去吧,过会儿再进来。”
丫头出去之后,采儿又将门关上了,走到云珠跟前小声说了一句:“卫世子来了。”
云珠一愣,出了一会儿神,对采儿说道:“你可认识侯府里面的丫头?”
采儿呆木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认识侯府的人。
“你去替我打听一下,侯府那边的情况。”云珠看着匣子里的手饰,说完就选了一样带珠花儿的金簪递给了采儿:“这东西你先拿着,最好去找侯府能接近卫疆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清楚卫世子为何会来找安王爷,又为何会说安王妃有性命危险。”
“奴婢明白。”采儿拿过云珠手里的簪子,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云珠,最后思索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听外面的人说,左府的左文思中了状元。”
云珠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口抽了一下,抽的她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再缓过来,就是钻心的酸痛,良久她才问了一句采儿:“你是说,三小姐的未婚夫中了状元?”
“是。”
采儿轻轻的回答了一声,之后就暗自叹了一口气,当初小姐明明可以嫁给左公子的,灯会上她见过左公子一面,相貌倜傥,也不比安王爷差,可那时候小姐却偏偏瞧不上人家......
倒是便宜了三小姐了。
“你下去吧。”
云珠这会儿只想一个人透透气。
要说她不后悔,那都是自欺欺人,从嫁进安王府,安王在新婚夜里,摆了她那么一道,连云府的脸面都不顾及,让她再也抬不头之后,她就后悔了。
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活,深院里最怕的就是后悔,一旦后悔了,剩下的日子就只有度日如年的等死。
她那般期盼的,用尽心机的嫁进来,什么都没得逞,她怎能甘心?
这会儿她越是知道左文思有出息了,越是后悔了,她心里的那份不甘就越强,自己被人遗忘在这里,再不做点什么,日子久了,她就会被永远的遗忘。
让她不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过了两日,采儿就找了一个由头出了府,出去之后一时不知道如何替云珠去打听侯府之事,干脆就去了闹市里的茶楼,自己跟着小姐嫁到安王府之后,消息都是紧闭的,当初只知道云府六小姐云倾人还没有嫁过去,卫疆就抬了一个妾进去,如今怎么样了,她都是一无所知。
侯府毕竟身份地位摆在了那里,即便是再破败,里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都会在闹市里刮起一阵风,采儿不用刻意去找人问,只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摸清了侯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秦雨露的贴身丫头翠竹竟然也做了卫疆的妾。
采儿有些震惊,但好在她头脑机灵,又问了几句,才知道侯府最近秦雨露与翠竹掐的厉害。
当下采儿就往侯府赶。
赶的太急,也没有注意身边的人,静月今日是来替云浅看绣坊铺子的,张嬷嬷为云浅找了一个掌柜,让静月先来接应,静月刚出了集市,就看到了一脸匆忙的彩儿。
静月惊了一跳,想叫她一声,奈何她走的太快,静月见她那副模样,竟然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采儿到了侯府,自称是翠竹的娘家人,特意来探望她,而给翠竹送去的那张帖子,却是暗着打了云倾的名号。
翠竹如今在侯府除了用身子能留住卫疆,其余的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此时遇到采儿,知道她是云府的人,想到将来云府的那位六小姐嫁过来就是世子夫人,秦雨露再嚣张,也要敬着几分的,当下就对采儿很客气,再加上脑子也不太灵活,采儿在她跟前说了几句秦雨露的不是,她就掏心掏肺的将许多事情都告诉了采儿。
采儿走的时候将那只珠花金簪子留给了翠竹,还说以后会常来看她,等到云府的六小姐嫁过来,一定会让六小姐多照应她。
翠竹心头很是高兴,只当是云府的六小姐现在派了丫头过来,想提前与她拉近关系,到时候嫁进来了,就可以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秦氏了如指掌,收拾起来也不费力,她哪里知道来的不是六小姐的丫头,而是与六小姐自来水火不容的二小姐丫头。
静月一直在外面等到一个时辰了,才见到采儿出来,又一路跟着她,直到见采儿往安王府的路上走了,才折回了头,赶紧回了靖王府。
一回去,静月就去找云浅,云浅正值高兴的当口,今日好不容易绣完了那个钱袋,而且看起来不像鸭子,也不像乌鸦,看得出是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小姐。”
静月进来,云浅一愣,想着她今日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姐,奴婢在集市上碰到了采儿。”静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一路跟踪采儿的事情说给了云浅。
“她去了侯府?”
云浅听完,也是惊了一下。
“去了一个时辰,奴婢后面去门口问了那个守门的小厮,听那小厮说她是去找翠竹的。”静月说完,见云浅脸上有些疑惑,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