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你滚!”
“好。”
安王爷就等她这句话,瘸着脚麻溜的就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多呆一会儿,就会中了林婉清的圈套。
只要她不出去,什么都好,她喜欢骂就骂呗,骂了他又不会掉一块肉。
安王爷一回去,赢王就到了府上。
皇上一走,朝政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都交给了赢王,赢王今日来正是为了这事。
“你说,本王该不该替他处理?”
赢王叹了很久的气,才问了安王。
安王知道了卫疆所说的那些先知的事情之后,多少有些受影响,本想故意去避开的,如今看到赢王过来找他,开口就问了这么一句之后,也懵了。
他知道赢王的性子,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可这都多久了,皇上走了有几天了,他现在还来问,他该不该帮皇上处理朝政,当初皇上在的时候他怎么不问?
都过了两日了......那这两天的朝政他到底有没有处理?
“你当初为什么不问皇上?”
安王爷实在是无语。
“当初没有多想,他走了之后,本王才觉得越来越不对,本王要是处理的不好,那他回来岂不是要责怪本王?要是处理的好了,他会不会觉得本王是故意显示自己的能力......”
赢王还没说完,安王爷彻底的不想说话了。
之前他就与赢王说不了两句话,所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眼下就是个例子。
“本王觉得这些事,还是得皇上自己做主,每一个决定都事关重大......”赢王也习惯了安王在他面前的沉默。
以往自己说话,安王爷都是这个样子的,是以,他并不知道此时安王的心情有多糟。
赢王又断断续续的叨叨了半个时辰,终于站了起来说道:“就这样吧,本王回去再想想……”
安王爷:“…….”
“行,你回去慢慢想吧。”
安王算是忍够了。
他怎么就理解不了为什么皇上走之前会选他,代替朝政。
不过......皇上除了他好像也没有旁的人可以用的了,唯一一个可以用的自己,得罪了他,互看生厌。
赢王走后,安王爷就准备在府上安安静静的等,一边监视着林婉清,一边等卫疆所说的事情,看看到底有没有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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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也在煎熬的等着,煎熬的过了两日,急切的盼望着靖王所说的五日能赶快的过去,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没有那个人在,她习惯性的去摸了几次,都没有摸到她熟悉的温度。
荷包是绣了,却是绣的东倒西歪,还没有在太行山上绣的那个好看,她已经尽量的去绣了,可奈何心思不在,每每绣上几针,就会抬起头走一会儿神,想着靖王如今到了哪里了,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好,一分神手上的针线就打结。
到战场的路上,一定都是粗茶淡饭,风雨露宿,云浅想着想着,自己都愣住了,自己没有遇到他的那些年,他打过不少仗,流过不少血,风里来雨里去,他也都安然无恙的过来了。
但如今自己遇到了他之后,她就不忍心再让他受苦,在她的心中,他就应该是一位高贵的王爷,那双手不应该是提长刀,而是手拿书卷的人。
对靖王,她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自私了,自私到恨不得抛开所有,只剩下她和他,独自过着他们想要的日子,旁人如何,朝堂如何,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想要他呆在自己的身旁,陪着她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牵手在雪地里漫步,一起在春季里看繁华怒放,一起数着夏季里夜空中的繁星,一起看秋天的落叶,和他的每一天,她都能安排的满满的,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小姐,今日秦家那边有人过来闹了事。”静月心里有事,全都喜欢表现在脸上,从外面回来,也没有多看云浅的表情,到了云浅的跟前,就急切的想告诉她今日铺子里发生的那件糟心之事。
“怎么了?”
云浅被她拉回了思绪,意外的看着她。
“还能怎么着,秦家那家唯一的铺子开不下去了呗。当初白纸黑字,铺子转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是清清楚楚的,可如今秦家落魄了,就找上门来,说是我们挖了坑,让他们往里跳,还说到底与他们有何怨何仇,非得要逼死他们。”
静月将今日秦夫人所说的话,都告诉了云浅,在她眼里,秦家的铺子都是她家小姐拿银子买来的,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很正常的交易,怎么今日从秦夫人嘴里听到的话,就这么难听。
“你可有透露什么消息?”
云浅没有静月那么紧张,平静的问她。
“奴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敢透露,对外都是说的东家去了外地,我们这些只是看铺子的伙计,有什么事等东家回来了再说。”静月每日来回的往几件铺子里跑,与那些掌柜的都交代好了的,相互通了气的,遇到谁来问,都是说的东家不在本地。
“这事情也瞒不了多久,迟早会暴露的,你整天在靖王府来回跑的次数多了,难免不被人发现。”云浅也没有想隐瞒多久,既然秦夫人上门闹事,那她也不怕有一天她能顺藤摸瓜,摸到靖王府。
秦家不过就是一个商户而已,也就会耍泼,真正遇到硬主,也只能认怂。
不是自己不给他们活路,而是前世,就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