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刀剑翻飞里总算清醒了一点。
萧乾的武功的确不低,半点未伤。加上他手下的锦衣卫各个武功高强,十二干事很快就落了下风。
商昭退无可退,在经过商胥身边时,将手里的信暗中塞到了商胥的手中。
商胥眉头一挑,将信收入袖中。
萧乾一把捉住她的右手,眼色通红:“信呢?”
“扔水里了。”
“你……该死。”萧乾作势举起了手中滴血的剑。
“住手。”商胥道:“太后还是太后,萧大人也别太放肆了。就算她不守妇道是真,也该按大明律处置,离宫安放。还用不到你来杀她。”
“好。”
萧乾就台阶而下,不愿再得寸进尺。
令人放了钟隐,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恪守国法的不二臣子。
“太后商昭独居骄蹇,yín_luàn自恣,按律移居后山离宫,不得随意外出。夺垂帘辅政之权,由钟萃宫太后辅佐皇帝,匡扶朝政。”
萧乾被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了头,步步紧逼商昭。他却从未想到东厂的人,除了十二干事,再也无人出现。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殊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果然,商胥继续道:“来人,压了萧乾去大理寺。太后方才所言之事如若属实,按谋逆罪论,你当处死。”
此时,禁卫已到。
萧乾只得暂时顺服,等待着他主子的援救。
八月十五的中秋夜,结束于表面的风平浪静之间。
鎏金阁的夜灯华彩仍在继续,昼夜不息。宫廷里的内乱被封锁消息,半点未传入民间。
如一片投入莲心的羽毛,半点浪花也没溅起。
商府的权势声望丝毫未损,甚至水涨船高。商赜和温宪帝姬平日流连鎏金阁,不曾进宫。
南亭集会依旧召开,更有声势浩大之势。
坊间有传言道,公子灵皋根本没死,而是云游天下去了。这次兰亭集会他亦会出席,甚至会是温宪帝姬的座上宾。
不管传言真假,除了清流文人和当朝士子,就连不少的贵族公卿,各地亲王也似乎想一见其人风采,纷纷送上拜帖。
一时间,就连鎏金阁也参与其中,出人出力,甚是如火如荼。河清君作为鎏金阁的代表,宴邀联系参会诸人,也忙得头尾不见。
瓦剌王多次派使臣求见河清,不入其门。气愤之余,求见太后商韶,希望能解决此事。
商韶无能,多番告罪,最后只得向他爹爹求教。商胥叹息之余,一派强硬的态度,拒绝了联姻之求,派人当夜就送他们出城了。
“你妹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你妹妹了。”商胥摇头道:“她一直在成长,而你还是当年那个你。”
“那是因为她身后站着那个奸夫!”
“别一口一个奸夫了。颜孝若现在下落不明,你妹妹依旧能够自保。她靠的可不仅仅是男人。”
商胥甩袖而去。
殿门外,一个身着明黄宫装,容貌温婉的女子正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那男孩年龄虽小,却粉雕玉琢,乖巧可爱。看见商胥就上前行礼,嘴里不真的喊了声:“商爷爷。”
“参见徐太妃。”
“首辅多礼了。我来拜见太后,先进去了。”
此女是徐敬安的独女,以前还得尊称商胥一声伯伯。
今日是商胥第一次看见她的儿子,算来应该是先帝的第三子。年纪小小,容止颇佳,必定和母亲的教导脱不了关系。
这女子的气度和商昭比起来,几乎不分高下。
徐文君?商昭?
何时商韶有她俩人半点聪慧,他对未来的小皇帝也能更放心些。
眼看商昭被废离宫,不少言官皆上书为之请罪,要求内阁重查夏煜谋逆之案子。
加上韩椽在他耳边不时求情,华荣又在五军都督府那边施压,这次萧乾怕是在劫难逃了。
只要其他两位阁老和他同气连枝,北镇抚司就能牢牢握在他手中。
至此内阁或许才能和鱼钟隐把控下的东广相拼,趁机夺回票拟批红之权,彻底灭了东广这将近历时两朝的嚣张气焰。
鱼钟隐和颜孝若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颜孝若都敌他不过,商胥又怎会将鱼钟隐看在眼里。
这次商昭给他的礼物,他却之不恭。不过……想到商昭塞进他手里的信。
里面曾夹着一张纸条,写道有人约他鎏金阁一叙,望拨冗相见。
那人会是谁?
他还真有些好奇。
商胥出神的想了半晌,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书房。随即令人备轿,准备去趟大理寺,询问一下夏煜谋逆案的进展。
方才出门,就见商赜急匆匆地上马车走了。
商胥唤来章伯问道:“大少爷这几天都往哪去?”
“安定坊的驿站。”
“去哪里做什么?”
“听说是去